肖牧面若寒冰：“她在哪？”

楚妃雪目光微闪，扭头望向墙壁的画：“我都说了，她死了。”

“我再问你一遍，她在哪！”

肖牧语气不善。

“你在跟谁说话？”

楚妃雪面色微沉，看向肖牧，开口道：“你要找她，也去死不就得了？”

说完，楚妃雪又冷冷的补了一句：“我可以帮你。”

面纱下，她的贝齿紧咬，目光冰冷如霜。

千年的思念、愤怒、追寻，就只换来了，这般冰冷的话语。

自己，在他心里，居然远远比不得一个大楚重要。

“你真是作。”

肖牧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

“作？”

楚妃雪冷哼一声，本欲发怒，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笑意盈盈。

“本来我是打算把你杀了，但是，我想到更好玩的办法了。”

她咯咯笑着，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风铃。

“你特么的又想干什么？！”

楚妃雪委屈娇嗔道：“在你心里，我难道是这样的人吗？”

“你能不能正常点？”

肖牧眉头越皱越紧。

“去天武门吧，你不是想找她吗？”楚妃雪咯咯一笑。

天武门？

肖牧微微愣住，天武门和她有什么关系？

“天武门有你想要的消息。”

楚妃雪突然转身，取走了墙的那幅山水画。

“这画就当送我的吧。”

楚妃雪没有等肖牧拒绝，抛下了一句话。

“大楚国师，太玄城可比你想象的要还玩儿。”

说完，楚妃雪离开了书画店，只留下一阵清香。

头疼！

肖牧揉揉太阳穴，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被楚妃雪给逮到了。

怎么办？

头疼！

望向了一脸吃瓜模样的石惊天，肖牧冷冷开口。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我的画挂去！”

石惊天应了一声，本来想开口问些什么，但看到肖牧那不善的脸色，明智的闭嘴。

他乖乖接过肖牧手中的画，挂在了墙壁。

和其他对着肖牧喊打喊杀的前女友不同，楚妃雪真的是最让肖牧头疼的一个前女友。

肖牧觉得楚妃雪肯定给他下了个什么套，千年前是这样，现在一定也是这样。

她就是要认定肖牧心中只有她，什么都不如她，她才肯罢休。

在千年前，大楚和她的选择中，肖牧选择了大楚，离开了楚妃雪。

但是楚妃雪口口声声说，杀了“她”，肖牧是不怎么相信的。

楚妃雪或许有覆灭大楚的能力，却绝不可能杀得了她。

但是她了无音讯这么多年，的确是事实。

“唉......”

肖牧长叹一声，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只要她不太过分，也就随她吧。”

肖牧又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内院。

......

“掌柜的！你和大楚，到底怎么回事？你是大楚国师？早那个女的，又是谁？”

傍晚，石惊天终于忍不住一肚子疑惑，问起了肖牧。

“嗯。”

肖牧扒着饭，不淡不咸的回答：“这么多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犹豫了一下，肖牧回答：“她叫楚妃雪，断情谷的圣女。”

“噗——”

饭从石惊天口中被喷出，他瞪大了眼睛。

“谁？”

“楚妃雪。”

“我说后面那句话。”

“断情谷圣女。”

石惊天愣住了，呆呆张口：“卧槽……”

断情谷，真的是闻名止三岁小儿啼哭。

整个大夏，一共只有三个圣地，其中唯一的一个魔道圣地，就是，断情谷！

下午店里的那个女人，居然是——断情谷圣女？

而那个断情谷的圣女，居然喜欢掌柜的？还因妒灭了整个大楚？

我的天？

“那，那个‘她’，又是谁？”

石惊天痴痴呆呆的问。

“大楚女帝。”

“......？”

石惊天三观尽碎。

困扰无数史学大师的大楚灭亡之因找到了答案。

那些史学大师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一个长达万年的王朝，竟然因一段三角恋，而走向了衰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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