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色的长衫,长短并不合适,不过穿在身上很舒服。
可惜,小雨换好了衣服,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明显不是自己的身体。
怎么回事?
我究竟是在做梦,还是
但如果是梦,未免太过于真实。
而且,刚才从树上跳下,自己也没醒。
难道我被绑架了?
不对不对,谁会绑架我。
再说,我记得我出车祸了,为何我没在医院,而在这里醒来?
还是说,我被卖器官了?!
所以胸口才有刀痕?
不对不对!
明显整个身体都不是我的,
指甲、手臂、头发、身材,都不对。
“你没事吧?”
“啊?哦,没事。”
小雨晃晃悠悠从树丛里出来,说:“让你久等了,那个你有镜子吗?”
“抱歉,没有。”
“哦。”
两人相视而立,草地上。
淡淡的风,吹拂着树叶,扬起一股气氛,叫做尴尬。
小雨低着头,唉,该说点啥呢?
好烦啊,我现在还没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我又不可能直接开口问,否则他看我什么都不知道,骗我怎么办?
难道说,要用点技巧。
旁敲侧击?
暗渡陈仓?
迂回作战?
“抱歉,我要先跟你道歉。”
哎呀妈呀,咋回事啊?
你干啥呀,好好的,咋突然给我鞠躬啊?
干啥呀?
把我东北话都吓出来了。
“抱歉,我在刚才,心里一直在怀疑你。”
怀疑我?
怀疑什么?
防人之心嘛,可以理解。
就因为这个道歉,这人脑子有问题吧?
“我们还没有互相认识,我叫袁长文,敢问姑娘芳名?”
小雨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告诉他真名?
只不过我现在人生地不熟,被骗了怎么办?
小雨露出苦闷的表情,说:“我,我不记得了。”
袁长文挑了挑眉毛,没说话。
小雨悄悄瞄了眼对方,发现对方并不惊讶,也不好多说,只是低声道:“我想,我可能失忆了。”
袁长文:“你也失忆了?”
也?!
小雨很是惊讶,为什么是“也”呢?
袁长文掏出一块牌子,似木似石,说:“你认识这个吗?”
小雨接过牌子,仔细端详,上面写着“监察”二字。
监察?
监察什么?
这牌子的手感倒是不错。
小雨摇摇头:“我不知道。”
袁长文:“这是监察府的牌子,你还记得监察府吗?”
小雨:“监察府?”
这是什么东东?
以“府”结尾,难道是古代?
我穿越了?
宫锁珠帘?步步惊心?
不对不对,刚才他拿衣服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动作,是凭空出现的。
差点忘记了!
难道说,这是什么仙侠世界?
琅琊榜?花千骨?
诶?等一下。
为什么我穿越了,在不同的世界,依旧是中文?
或者,我没穿越?
哎呀!!
为什么我要遇见这么麻烦的事情啊?!
我只是一不小心出了车祸。
“啊!!”
小雨挠着头,下意识的喊出声来。
完全忘记,旁边还有一个人。
袁长文:“你没事吧?我听你已经喊了很多次了。”
小雨略微尴尬,笑笑说:“没事没事,只是这个监察府是什么啊?”
袁长文想了想,说:“监察府是在这个域行使监察之责的官府,下设监察院、监察旗、监察堂,这是你之前的腰牌。”
监察之责?
捕快吗?
我之前的腰牌?
难道说,我之前是官府的人,公务员?
袁长文接着说:“不过,这个腰牌是假的。”
啊?!
小雨一愣,假的?!
我的,假的。
伪造官府腰牌,我之前这么厉害?
不是我之前,我又没失忆。
是我这个身体的前任,是她厉害,伪造监察府的腰牌。
不过,也好,至少短时间内,不会遇见这个身体前主人的熟人。
如果我之前是什么监察府的,回去之后,我只有说自己失忆了,万一他们有什么手段能发现,不是失忆,而是身体换了个灵魂。
岂不是麻烦。
现在也好,我的身份线索没了,但是,
我又怎么生存呢?
去哪里睡觉,去哪里吃饭呢?
还有,我对这个世界,一窍不通。
哎呀,不好不好!
啊!!
要不要这么复杂啊!
我想回家,
我想爸妈,
我想老妈炖的猪蹄,
我想要手机,我要打电话,
我要回家。
“呜呜呜”
想着想着,小雨不由自主的哭了。
低声抽泣,
我不要穿越,我想回家。
妈妈!
小雨突然大哭起来,坐在草地上,埋头大哭。
袁长文站在旁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哭了,”袁长文递过一张手帕,说,“给,擦擦眼泪吧。”
小雨抬起头,满脸泪滴,看着面前的墨蓝手帕,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袁长文以为她嫌弃,解释道:“干净的,我以前拿来擦剑的。”
擦剑的?
还干净?
你拿抹布给我擦眼泪?
袁长文:“我已经很久没有动剑了,这块手帕也一直没用,送给你吧。”
“谢谢,”小雨接过手帕,拍拍旁边的草地,“你是剑客?”
“剑客?”袁长文咀嚼着这个词,慢慢坐在小雨身边,“谈不上,我只是比较喜欢用剑。”
小雨笑笑,擦擦自己的眼泪,突然发现手中的墨蓝手帕,有一股清香,虽然很淡,但依旧能闻到。
小雨想擦鼻涕,哭过之后,都会有鼻涕。
但,擦这手帕上?
别人的手帕,而且,这样擤鼻涕,会不会太掉价?
但是,有鼻涕,好想擤啊!
唉,早知道就不哭了,真是麻烦,连纸都没有。
不管了,反正也没人认识,率真。
对,这是率真。
小雨微微偏过头,弄好鼻涕,略显尴尬的把手帕捏在手中。
“谢谢,”小雨不好意思道,“抱歉,把你的手帕弄脏了。”
袁长文:“没事,洗洗就好了。”
小雨:“嗯?你不是说送我了吗?”
难道我要洗了还给你?
这样,好恶心啊。
就算洗过之后,好恶心啊。
袁长文一愣:“对啊,我的意思是,你洗洗就干净了。难道,你不准备洗?”
小雨:“现在?”
袁长文:“对啊。”
小雨看看周围,没有小溪,或者河流,怎么洗?
“我来吧。”
袁长文右手结印,一颗颗小水珠从草叶上飞出,聚集在左手掌心。
“耶?!”
小雨睁大眼睛,丝毫没注意,手中的手帕,已然浮在空中。
袁长文左手轻轻一推,一颗颗小水珠便奔向空中的手帕。
手帕在水珠的冲击下,不停旋转,渐渐,形成一个高速旋转的水球。
从外面看,整个手帕就在水球里不停翻滚。
啪!
一声轻响,水球破裂。
手帕却没有落地,一点青火驮住了它。
萦萦绕绕,众多水汽从手帕里飘出。
青火一闪,些许火光从手帕透出。
干了。
小雨木纳的伸开双手,接住飘下的手帕。
这就是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