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及利亚。
袁长文被打晕之后,醒来发现自己在接受审讯?!
听了一旁成年人的话语,袁长文点点头,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为了食物!
老生才不管那么多,拿起橡胶棒又是一下,打在同一个位置。
“啊!”
袁长文再次大口出来,汗水布满脑门,那是疼出来的汗水,身体本能的应激反应。
“说!”
老生恐吓道。
袁长文垂下脑袋,不屑得笑了笑,为了食物,你算个球!
老生愤怒,又想抽打,却被一旁的成年人拉住。
不甘心得扔下橡胶棒,老生拿过一个铁盘,其中放着全是手术器具。
“嘿嘿,怕了吧!待会这些东西就会用在你的身上,小子!”
老生说着,轻轻用手背划过袁长文的脸庞、胸肌,威胁道,“最好告诉我,你妈妈的名字。食物那些,我明天分给你就是了。否则,嘿嘿!”
袁长文勉强扯出一个微笑,那两下重击,已经让他喘不过气来。
老生脸色有点难堪,继续恐吓道:“你看这个小夹子,夹到肉非常疼!你不怕?!”
袁长文没说话。
老生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憋住内心的愤怒,拿起手术夹凑上前。
“不说?不说是吧?!”
老生拿着手术夹在袁长文眼前晃动,然后将其夹在腋窝之下。
“啊!”
袁长文大吼,撕心裂肺得大吼!
脑袋使劲往上,似乎这样能降低疼痛。
整个身体都崩直了!
“啊!”
第二个手术夹,夹在另一边的腋窝。
手术夹只能夹住一丁点肉,但就是这么一丁点肉,腋窝下的一丁点肉,其疼痛感不低于一阵狂殴。
袁长文没挺住,晕了。
“你的审讯技巧近乎于无。”
一旁戴口罩的成年人毫不客气总结道,“只知道一味使用暴力,讲过多少次了,暴力是最低效果的审讯。哦不,不是最低效果,你刚才已经给我展示了更低效果的审讯。
食物那些,我明天分给你。这是什么话?你是祈求他同意吗?还是在恳求对方?说了多少次,找到对方的心理漏洞,心理的恐惧才是最大的恐惧。
你们以后将要面对的,都不是普通人,都是经受过训练的人。你这样殴打、这种毫无技巧的审讯,对方会笑死的。
哼!你可以把这招作为你的必杀技,名字我都给你想好了,笑死人的审讯,怎么样?”
老生站在那,低着头,不说话。
“昨晚,相信大家都体验了什么是审讯。”
清秀男子戴着那黑色独眼罩,笑眯眯地说,“有人表现不错,有人表现差劲。你们要记住一点,只有守住秘密,才能守住性命。当你说出秘密之后,在敌人面前,你再无任何价值可言。
他们又怎么会为了你,为了你这种毫无价值的东西,去履行刚才的诺言呢?死亡才是你最好的归宿,省钱省时间。记住,你脑中的信息就是你的性命。
当然,有时候并不是说你扛住对方的审问,就可以保守秘密。审讯技巧多如牛毛,真正的高手在不经意间,就能获取他想要的答案。今天我们来说说,微表情,如何在一秒不到的微表情中,读懂他人的想法。”
袁长文没吃饭,因为昨天表现太差,好饿,而且好困。
刚刚低头眯一会,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嘿,亲爱的袁。”
袁长文一个激灵,立马站了起来。
待看到是独眼男子之后,瞬间清醒无比。
“可惜啊,啧啧,今天你的食物已经没有了。那现在,我应该怎么惩罚你呢?”
独眼男子微笑着,声音轻柔,仿佛像你多年的好友一般。
温柔之后,却是无尽的冰冷,那温柔有毒。
“今天的水,没有了哟!”
没有食物,饿一天,早上吃点,可以慢慢补回来。
但一天没有水,绝对难以承受。
而且还是处于训练状态之下,没有水只能引发身体急救机制,休克。
这些都是学过的知识,袁长文不怕休克,他怕的是休克之后带来更多的惩罚。
那样,自己永远没有翻身之日。
新基地的训练不像之前,这里就是要折磨你,泯灭你,将身体潜能在二十岁之前全部压榨出来。
至于二十岁之后下坡路,三十岁之后各种后遗症并发,谁又会考虑这些呢?
袁长文走在众人的最后,思考着这些问题,绝对不能这样。
这可不是什么荣誉感,拼搏精神,仅仅是为了活命而已。
训练场上不是没人死过,袁长文清楚记得,那个对自己笑过的老生,再也没有出现了。
偷?
这个念头不知为何,出现在袁长文脑中。
不行!袁长文果断放弃,偷食物的惩罚,那是直接枪毙。
还记得独眼龙当着大家面,枪毙了一名老生,罪状就是偷食物。
但是不偷,自己又怎么熬过去呢?
没有水,可不是仅仅没有喝的水,连洗澡水都不能用。
如果想喝尿,那没人阻止。
但想喝水龙头里的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偷?
这个念头再次浮现在脑海,挥之不去。
袁长文最后决定,赌一把,反正不偷的话,自己熬过去的机会也很小。
偷食物被发现,必死无疑。
如果不被发现,那自己就能熬过这一关!
这种机会,怎么可能不赌!
袁长文趁着夜色,大家都睡着了,小心翼翼躲过灯光,小心翼翼确保自己的影子不被发现。
好不容易,袁长文感觉自己都快死掉了,是被自己吓死的那种恐惧,还有害怕被人发现的恐惧。
不过,这些所有,都在摸到面包之后,全然消失。
没有吃太多,也没有喝太多,小心翼翼扫掉地上的面包屑,袁长文回到床上,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同时,在阴影处,也有人露出满意的表情。
审讯室。
美女很是不屑,说:“也就是,那个被枪毙的人,其实是在恐吓你们。恐吓你们不能偷食物,但真的谁要打破恐惧,偷食物的话,反而会被高看一眼。这种把戏,跟我们部队差不多嘛。”
袁长文笑着说:“是吗?那是二十年前哟,也不知道二十年前的你们,是怎样的呢?”
“哼!”
袁长文接着说:“还有,枪毙是真的击杀。我们站在那,独眼扣下扳机,那名老生的整个脑袋,如同西瓜一样炸开。”
美女:“切!人的脑袋怎么可能像那样炸开,除非使用达姆弹。”
袁长文摇摇头,说:“不是达姆弹,而是爆裂弹。”
美女惊讶道:“那么近使用爆裂弹?!不怕误伤吗?”
袁长文突然笑了,说:“你觉得他们会害怕误伤吗?我讲的这些,也许你听了只是觉得训练严苛,有些残忍罢了。但你要知道,很多东西由于河蟹的原因,我不敢说。”
美女点点头,表示赞同。
河蟹才是最厉害的!
“今天,大家需要训练的,是如何使用匕首。”
依旧是独眼在给大家上课,清秀的脸庞总是充满笑意,如果不是那黑色眼罩也许会好很多。
当然,如果他身后没有挂着一个活人,那更好!
挂着的那位不知名人士,在不停反抗、挣扎。
独眼站在凳子上,才勉强够着那人的肩膀,右手一挥。
叱!
一道血痕在那人脸上留下,同时,也让绑在嘴里的布条缓缓落下。
在空中还是白色布条,落地时已然沾染点滴鲜血,犹如水韵花开一般,缓缓绽放。
只不过这花,是血色的。
独眼踏下凳子,说:“人的脚掌到脚骨之间,被肌肉包裹。如果你力度和速度掌握很好,那么可以从他的脚掌一层一层砍下肉,而不碰到骨头。我给大家演示一下。”
那人使劲挣扎,嘴里骂道:“你这个恶魔,放开我!放开我!”
独眼笑着没说话。
那人浑身是伤,却不肯放弃,使劲挣扎,喊道:“你们快救我!难道你们要变成小恶魔吗?!”
回应他的,是一群孩子麻木的双眼,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这一年多的时间,都是这样过来的,鲜血的味道其实还不错。
尖叫嘶哑的声音,有些刺耳,但也仅仅是刺耳罢了。
至于晚上噩梦,拜托,就算是噩梦我也想睡觉。
那人看着眼前的孩子,绝望了。
独眼趁着此时,手中的匕首一闪而过。
没有疼痛,没有鲜血淋淋。
一层薄薄的肉片,缓缓从那人脚底落下。
真的是缓缓!
如同一片落叶,飘在空中,慢慢落地。
独眼捡起肉片的那一刻,脚底的血液才渐渐渗出,滴落到地板上。
“看见了吗?”
独眼举起被削下的肉片,竟然可以从中看到后面的人影。
“哇!”小孩们发出惊呼声,难以置信。
透过那片肉,虽然不清晰,但能看到那人的轮廓!
“你们谁先来?”
鸡头跃跃欲试,大步上前,手起刀落!
“啊!”
那人大吼一声,鸡头下意识退了一步。
那匕首没有割下一片肉,而是整个匕首卡在脚踝的骨头上。
“看准角度在动手,?”
鸡头明白,继续尝试。
“角度!角度!”
“你在犹豫什么?果断一点!”
“不要切!要削!”
“稳一点,很好,手再稳一点。”
其他小孩也跟着练习,一时间整个房间惨叫声,此起彼伏。
省电视台。
“喂,老头,这么久了都没信号,你确定你的设备没问题?”
“当然没问题!”
老头说:“那设备可是最顶尖的生物科技,你又不是不知道,成本价就是三百万美金。所有元件都是生物体构成,现有的任何金属探测器都无法检测其存在。”
被称作老头的人,其实不老,只是头发稀少发白,他说这是聪明绝顶的象征。
老头摆弄着面前的仪器,微微调式,确保其处于正常工作状态。
而地上躺着两个人,明显是被人打晕了。
这里是省广播电视台,两人前来借一借广播设备。
至于其主人是否同意借给他们,问问地上晕倒的人,也许比较清楚。
站在老头旁白的,是一头黑发的女子,欧美面孔,体型小巧,一身粉色卫衣休闲装。
粉色,代表着可爱,代表着温柔、甜美和纯真。
女子打扮像小孩,笑容却有点别扭,似乎失去了微笑的能力,而勉强拉动肌肉一样。
“我知道,只不过关心一下嘛。”
“放心吧,要知道设备不会被检测出来,可是一旦激活,那波段的出现却是无法隐藏。也许,他正在等待机会吧。咦?”
老头说着说着,突然站起来,打量眼前的女子,好奇道:“你在关心他?你俩恋爱了?哎哟,大新闻呐,我就问一句,你俩上床没?”
“不许八卦!”
女子一跺脚,随手一拧,那老头的下巴已然脱臼,在那发出呜呜的声音。
审讯室外。
美女关上门,大步走向旁边的观察室。
“我已经让他自以为掌握节奏,我也让他炫耀了。这种高智商人,不就是满足高高在上的心思之后,开始夸夸其谈么!怎么到这就不行了呢?总感觉他在看我笑话!”
美女有些气愤。
一旁眼镜男子却是递过水杯,安慰道:“毕竟也是杀手界知名人物,岂会如同小虾米那样,轻易就范。”
美女点点头,说:“你觉得,他被招安的可能性大么?他愿意接受我们的橄榄枝么?”
眼镜男子耸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但表情却在说,这不现实。
美女撅撅嘴,说:“也许他真的累了,也许这次有希望。”
眼镜男子没说话,拿起桌上的文件袋,递给美女。
“怎么?现场的调查报告送来了?”
眼镜男子点点头,说:“刚到。”
美女一脸鄙视:“真是拖沓。”
眼镜男子笑着说:“你要体谅别人,毕竟公安是一个正经单位,走流程很正常的。”
美女看了看报告,指着那一行字,问:“就这么一点?”
好几张4纸,写着抓捕行动任务简述,表格做得相当漂亮,层次分明,井井有条。从开始布置,到具体行动落实,再到最后收尾。完美描述了人民公安警察是如何配合武警战士,设下埋伏,封死各个逃跑通道,最后抓住国际通缉犯袁。
关于犯罪现场的勘察,只有一句:“天台高处,固定着一把加了消声器的手枪。”
没了?
是的,没了。
关于手枪的型号,固定位置的复原图,以及操控工作机制全然没有写。
“日!”
美女爆了一个粗口,把资料扔到桌上。
双手扶着桌子,透过窗户,盯着坐在审讯室的袁长文。
你当初要是早走几分钟,根本不会被堵截。
如果你那时不抽烟,而是选择离开的话,也许早就逃之夭夭。
不过,美女皱眉心里细细思考,问:“你说,那两个警察,是如何得知,天台上有杀手的?”
“嗯,这是个问题。”眼镜男子敷衍的回答着,双眼却在美女的臀部肆意调戏着。
“嗯?”女性对这方面的敏感,绝对超乎想象,美女瞬间转身盯着眼镜男,面色不善。
眼镜男似乎早有经验,望向一边,假装掏鼻屎。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