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百九十三章 修到真实23(1 / 1)小生慕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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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审讯室响起。

助手愣住,袁长文愣住,就连监控室的众人也跟着愣住。

这是什么节奏?

袁长文倒吸一口凉气,不明所以横着医生。

医生:“痛吗?”

袁长文:“有点。”

医生:“愤怒吗?”

袁长文:“有点。”

医生不屑道:“所以,你口中那些东西,不过是一套无道德主义的说辞罢了。隔岸观火?真是个笑话,什么自我编织的定义,无非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现。

好像自己是一个看破红尘的人,什么坏事好事都一样。自以为站在某个高度,宣称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要愤怒呢?”

说得对!

袁长文仔细想想,医生的话很有道理。

如果我真的牢牢钉在“我存在”那里,只是隔岸观火的话,那么现在我就不应该愤怒。

因为被打的,不是我。而愤怒这种情绪,只不过是自我编织的定义,“被扇耳光就是一种侮辱。”

“自我”这种东西,又容不得侮辱,为了证明“自我”的存在,必须反抗。

对啊!

袁长文突然想到这个词,证明!

很多反应,其实不仅仅归结于自我编织的定义,还有一些是“自我”想要证明它自己的存在。

对抗是最有效的一种手段,因为对抗本身就证明了事物的存在。

“你说不可以,我偏要去做。”

“你骂我,我就要骂回来。”

“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不仅跟人对抗,也跟客观事物对抗,甚至自己跟自己对抗。

反正就是斗天,斗地,斗人。不斗,如何证明我的存在呢?

还有一种就是哭泣,完全放开戒备的一种情绪,也是“自我”无声的证明。

放下“自我”,等于剥夺这个人的存在。

很多人,仅仅是想想“自己不反抗,任何事情完全听从老妈的命令”,都会感觉全身难受。

袁长文:“再给我一耳光!”

“啥?”

袁长文:“算了,还是不用,这样我提前有了心理准备,不但不会愤怒反而有些期待。”

只有在不经意之间,才能碰撞出“自我”吗?

如果我牢牢钉在“我存在”那里,如果我每时每刻都这么做,哪又怎么会给“自我”反应的机会呢?

历练!

袁长文脑海中突然蹦出这个词语,若是之间的种种分析作为修行的话,那么今后的道路就是历练。

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

就是这样,“我存在”,“老子就是那个傻逼背景”,“那份觉察”。

而剩下的,就是历练。

要知道,自己这二十多年接近三十年的时间,一直在相信这个相信那个。

现在,“停止相信”也需要费一番苦功。

任何情绪的拉扯,都是一个自我编织的定义。

自己要牢牢钉在“我存在”那里,当自己习惯之后,想必就不会轻易被情绪拉扯。

那么,会历练多久呢?

不知道,袁长文不知道,也没必要假装知道。

第一年过去之后,就会比较清楚,剩下的还需要多久。

袁长文:“你说得对,所以袁长文需要练习,此刻二十多年的习惯一时间还改不了。总是认为某个是好的某个是坏的,这个是对的那个是错的。”

医生:“你准备在无道德主义上,一路走到底?”

袁长文:“不是无道德主义,袁长文什么都不知道,只明白大师面对任何灾难的时候,都是充满笑容。想必,他们也是深深体会这一点。”

无道德主义?

为什么要贴上标签呢?

人类对于万事万物都喜欢标签化,因为这样方便人脑理解整个宇宙。

比如杯子,如果不叫杯子,那么在生活中很可能,“把那个可以装水的蓝色的圆弧形的东西拿过来。”

甚至,在这个句子里,“水”也不能称呼为“水”,因为这也是个标签,形容词也不可以用。

那么,还如何交流,还怎么发展人类文明呢?

但是,贴上标签之后,我们对于很多东西的本来面目,就被标签所遮挡。

袁长文现在什么都不知道,除了“我存在”。

医生:“是吗?如果你的钱全部被偷光,我是指所有家产银行固定资产等等,你还能面带笑容?”

全部?!

岂不是自己成了穷光蛋,辛辛苦苦服了首付,然后每个月咬牙坚持还房贷,什么都没有了!

又是一股恐惧袭来,还很强烈。

袁长文下意识的,按照之前的做法。

“不怕,这不过是一种想想,事情还没有发生呐。”

“没事,钱就是王八蛋,再挣就好了。”

“福祸相依,说不定这是飞黄腾达的标志。”

“还好,人没事。只要有人,其他都好说。”

“站起来!你不能被打倒!还有老婆孩子等着你!”

“把心放宽,未来一切皆有可能,不要放弃。”

不对!

这是在对抗,这是在安抚。

袁长文突然醒悟过来,这些对抗和安抚,不正好让自我编织的定义壮大么!

隔岸观火。

袁长文努力将自己钉在“我存在”那里,然后看着沙漠上黑色的绚丽光影,席卷整个建筑群。

那栋名为“金钱”的建筑,比较小巧,略显精致。

很快,那波恐惧消散掉。

袁长文恨自己,很是后悔,没有在第一时间钉住,而是随波逐流好一会。

下次要是再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袁长文:“再刺激袁长文,你是医生,一定有办法刺激情绪的!”

医生皱着眉,没说话。

袁长文慌了:“你快刺激啊!只有情绪出现,袁长文才可以历练。你别傻站着,你快刺激!”

医生还是没说话。

袁长文嗖的一下站起来,连桌子都掀翻,吼道:“你激!听不懂人话么!”

捕快冲进来,立马将袁长文按倒在地上。

办公室。

光头和年轻捕快,还有袁长文老婆三人,坐在办公桌前。

光头没精打采,说:“好了,我们在这里做个询问笔录。你先讲讲,袁长文最近的异常情况。”

老婆坐在板凳上,很是紧张,屁股都只坐了凳子些许边缘。

“长文在哪里?我要先见我老公。”

光头:“不可能,这不符合流程。”

老婆:“我不管,反正没看到我老公,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旁边的年轻捕快,使劲一拍桌子,呵斥道:“配合我们工作,这是你的义务!”

老婆:“哼!你以为还是几十年前,吼一吼吓一吓,就可以让老百姓屈服吗?我告诉你,刚才我已经发了短信,如果一个小时我没有回电话,我妈就会通知各大报社。

到时候,报社记者来了,看你怎么办?那些报纸,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爆炸性文章。你们又不是什么高官,报道起来毫无阻力。你来啊!”

年轻捕快明显慌了,光头也是无奈抚额。

这时,有一个捕快进来,在光头耳边嘀咕几句。

老婆见状,问:“怎么了,是我老公的消息吗?”

光头看了看面前的女子,说:“你先回去吧,不用做笔录了。”

老婆:“那我老公呢?”

光头和年轻捕快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收拾桌上相关东西。

老婆:“你们不准走!”

年轻捕快有些开心,说:“这位女士,请不要妨碍公务。否则,就算报社也救不了你!”

老婆:“你威胁我?老娘不是吓大的!你来啊!你敢说我妨碍公务,老娘就敢告你非礼!”

年轻捕快立马退后几步,生怕出现什么身体接触。

光头倒是没有理会,大步离开办公室。

老婆拉住光头,焦急道:“是我老公出事了吗?”

光头:“回去吧,等法院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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