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柒笑笑,“让萧鹰昏迷了一天一夜的罪魁祸首并不是咬了他脖子一口的那条蛇,而是黛儿给他喷的蓝莲花毒气。而我之所以夸大这小子中了蛇毒就要奄奄一息了,就是想看看他会不会主动交出蓝莲花的解药来医治他自己。结果,这小子很能忍,就算中毒就要死翘翘了,还是没有把解药交出来,没办法,我只能刺激响尾蛇把伯恩老师请来了。”
听到这里,夜殇回头看了萧鹰一眼,切齿道,“在我的眼皮底下,你们玩得够起劲的啊。”
竟然连他都给糊弄过去了。
葛柒拍拍他肩膀,“大哥,别生气,你之所以没有留意到我和萧鹰无声的较量,那是因为你的注意力都放在蓝草和黛儿身上,自然没怎么关心萧鹰和我了。”
“不,夜先生一直有关心我。”萧鹰面色淡淡的走过来,对夜殇说,“你那天在我病床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在替黛儿向我道歉,其实没有必要,因为黛儿是我的,不管她出于什么原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她!”
闻言,葛柒玩味的笑了,“大哥,听到没有,这小子为了黛儿,竟然可以做到这一步,要是把黛儿交给他,那几年后的黛儿,岂不是被他溺爱得无法无天?”
夜殇笑笑,“别担心,这小子的溺宠,黛儿可消受不起!”
“呵呵。”葛柒笑了,“说得也是,黛儿这丫头现在就连站在萧鹰身边尚有一百米的距离,她都害怕得要逃走,所以说,她还真消受不起这小子的溺爱呢。”
“哼!”萧鹰冷笑一声,“离她成年还有好几年的时间,我可以等!总有一天,我会让她离不开我!”
说完,他就往隔壁的药房而去。
“喂,你小子走错地方了,那里是我的禁地,闲人勿进!”葛柒沉声说着,快步去追萧鹰了。
开玩笑。
药房里可是他的私人天地,被黛儿擅自闯入,他尚可原谅,可是萧鹰,怎么可能?
看着那一前一后快速消失在药房里的两道身影,夜殇摇了摇头。
看来,让萧鹰融入绝杀岛,也不是不可能的。
起码,他和葛柒就有互补。
一个擅长用毒,一个擅长用药!
正好!
强强联合,大有作为。
只不过,萧鹰这小子心高气傲了点,未必会甘于把自己的专长与葛柒分享,譬如蓝莲花这种毒
当然,还有一个最主要的阻挠因素。
一旦他和萧鹰走近了,那么萧鹰背后侏罗纪集团必定会有所动作!
“砰砰,哐当!”
“噼噼啪啪”
药房里传来了打斗声,很显然,葛柒和萧鹰真的打起来了。
两个都是大病初愈,不知道谁能占上风呢?
夜殇扯唇笑了笑,正想抬腿过去看看,耳边却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尖叫声。
他快步走到蓝草的房间,用自己的指纹打开了门。
走到卧室门口,他一眼就对上了那双茫然的眼睛。
尖叫过后,蓝草有种宣泄过后的畅快。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眼神灼灼的盯着前方的男子,“夜殇,这,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空气里都是药的味道?”
听到她清晰的喊出自己的名字,夜殇笑了。
他走过去,坐在床沿边,把她搂入了怀里,“草草,感觉怎样?”
“什,什么怎样?”蓝草眨了眨眼睛,突然抓住他的领子,凶巴巴的问,“喂,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额头受伤了?该死的,我们不是一直在游艇上吗,不是一直在大海上吗?我怎么突然就出现在这里,这里明显不是海上吧?”
刚才,她从噩梦中突然醒来,习惯性的用手揉了揉脑袋,结果却触碰到额头包着纱布的伤口,顿时疼得她喊了出来。
紧接着,喉咙像是有什么堵住了似的,呼吸不是很顺畅,然后她就干脆扯开嗓子大喊了几声。
喊过之后,她整个人像是重生了一般,轻松了很多。
“水,我要喝水!”蓝草四周围看了看,看到茶几上的水杯时,就想要跳下床去。
“别动,我来。”夜殇按住她肩膀,自己转身去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蓝草接过来,咕噜咕噜的局喝光一整杯水。
她打了个嗝,说,“我,我还要。”
“要什么?”夜殇愣了一下。
这女人,不会是做了春梦醒来吧?
蓝草不耐烦的推他的胸口,“看什么看,我说我还要喝水,没听见吗?”
“喝水啊。”夜殇笑了笑,“我以为你说,还要我抱着你进浴室”
说到这里,他嘎然而止,转身去倒水了。
蓝草纳闷的盯着他的背影,“喂,夜殇,请你不要说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好不好?这样子把人家的胃口吊起来,又不满足人家,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你不懂吗?”
夜殇正弯腰倒往杯子里倒水,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得挑了挑眉。
这丫头怎么了?
一觉醒来,脾气变得这么暴躁,不会是葛柒给她吃错了什么药,又或者是催眠过程中,出现了什么差错吧?
“喂,夜殇,水都漫出杯子了,你快点回神啦。”蓝草盯着那个连倒杯水都不专心的男人,很是无语。
奇怪了,怎么她一觉醒来,就觉得认识这个男人很熟悉,就好像跟自己生活了一辈子的老夫老妻似的,让她脱口就对他大呼小叫,咋呼呼的。
这不像是真正的自己吧?
自己以前在男人面前,可是很矜持,很淑女的哩。
夜殇看着蓝草又一次咕噜咕噜的喝完一杯水,体贴的问,“还要喝吗?”
这次,他多加了一个“喝”字,以免这丫头又要想歪。
不,不对!
想歪的人不是这个丫头,而是自己。
夜殇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看着那个喝了温水后,面色红润如苹果的女孩儿,忍不住摸上她的脸蛋,柔声问,“草草,你刚才做梦了吧?都梦到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嘻嘻,很痒,你别摸我了啦。”蓝草嬉笑着闪躲。
这个男人的手掌很大,掌心和指腹长了一层厚厚的茧,一抚摸她的脸,就让她感觉有毛毛虫在爬行似的,忍不住想笑。
笑过之后,她伸手抚摸上了他俊朗的眉眼,呐呐的说,“夜殇,我告诉你哦,我梦见我和你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来了好多人,你当众发誓说这辈子只娶我一个人,只要我给你生孩子,你还发誓说要给我和孩子一辈子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