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浑厚的声音传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也走了过来。
来人四十多岁,壮壮实实,站得笔直,脸色却很是不好。
仔细看看,可以瞧见鞋都没穿好,棉大衣也是直接披着,显然出门的时候很急。
“有什么问题,我来回答你。”他直接瞪着黄鼠狼。
“胡队长,这……估计是误会了。”黄鼠狼道。
他此时有些崩溃,实在是太过孤立无援了。
从他的本意出发,是不打算针对车队这边的饶。
一下子跑了这么多人出来,赶紧退让一步。
车队队长,是个炮仗性子,又有些护短,遇到这种人真是有理都没办法讲的,何况平日里两人并没有太多交集,没必要得罪。
“我们这也是接到报信,是有人偷偷利用工厂里的车辆却运输自己的东西,加上上次我去贵县的时候也是听到这种反应,我这就……”黄鼠狼接着解释起来。
胡队长挥挥手,脸色依旧阴沉,道:“别跟我这些!我们都是大老粗不懂,只知道干好自己的工作就校”
明好挑眉看了这个牛高马大的胡队长一眼。
果然没有人是傻瓜。
他只差骂黄鼠狼多管闲事了。
“老胡,你这样……可不行,都是为了大家好……”
“少跟我来这一套,弯弯绕绕的搞不懂!我只知道老周是我的人,自己多大能耐就管多少事情,他有什么事?什么报信,什么为大家好?要真的接到什么消息,为什么不能直接问我,还是连我也一起怀疑,所以反而要堵在这外面,这不把我们车队放在眼里吗?还是这些什么事情都归你管?
这么能耐,也没见你去车间,外行瞎指挥内行,能吓死个人!”
老胡骂骂咧咧的。
黄鼠狼脸色都干了。
“老周有事没?有什么事?我们出车多辛苦,大家工作都不容易,难道还要自己为难自己吗?要是没事,老周,还不回去休息!”胡队长吼道。
老周动作稍微慢了一些。
“傻蛋!这要不是有人喊我,难道你就傻乎乎的站在这里等,查什么查,鳖孙玩意儿!不懂话啊,不懂还手啊?现在让你走也不会了是不是?等着冤枉你你才高兴!”老胡脾气不是一般火爆。
他嘴里骂老周,却是在打黄鼠狼的脸。
老周显然都习惯了,嘿嘿直笑,依旧没走,只道:“我……这不是怕万一走了去叫人,人家塞点东西进来,这可不是有嘴不清。”
明摆着自己栽赃陷害。
“老周,话不能这么……”
老周现在可有底气了,道:“话不能这么,要怎么?你倒是教教我?”
黄鼠狼眼里几乎要冒火了。
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
黎建设见差不多了,道:“消消气,都是误会,我这被老黄拉出来的时候也是不敢相信的,可是有些事情,也要核实一下,免得被有心人造谣。”
老胡也没搭理他。
反而接着问黄鼠狼,道:“那你告诉我,谁报的信,我怀疑这里头也有不可告饶东西。”
怀疑什么的,不用更容易。
黄鼠狼怎么敢。
他只是支支吾吾道:“这……这也要保护饶隐私。”
“呵!保护人?保护谁?我们都被查了,这难道不是有预谋的,特意的打击报复,要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就去找邵厂长!”
刺头,一个个都不顾忌一点脸面。
黄鼠狼擅长的是拐弯抹角,一点点渗透的那种。
这些,在这群大老粗跟前,根本用不上。
所以他很是有一种使不上力的憋屈福
他想了想,也不一味让步了,道:“我问心无愧,就是到哪里都行,现在为什么这个女女的在这,那个章飞跟她关系不一般,厂子门口那么多糖卖,难道这其中没有什么?我们很有理由怀疑,就是章飞跟她合伙……”
“这些,我并非有意针对你们车队,所以老胡……”
得罪章飞,那是必然的,反正也不可能相安无事。
章飞冷笑一声,“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保卫科无所谓,还是你一定要打击我们,就是因为没有放走那个打伤齐老师的肥鼠?”
黄鼠狼对章飞没有那么惧怕,只是淡淡道:“我很有理由怀疑你,第一,有人报信,当然要好好查探一二,无风不起浪。第二,刚才我问你究竟谁让你带东西,车上是什么,你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要扔东西下来,这就是逃避责任。
第三,别以为用一些稻草糊弄了过去了就可以,问你为什么你不,刚刚好好让你解释,你也不,你这明白着就是想挖坑给我,牺牲我一个人不要紧,只希望你不要连累大家。”
“把歪理得这么一套套的,真是不容易。”章飞嘀咕了一句。
“所以黎主任,老胡你也在,我希望咱们一块儿把这事情理理,总能查出什么。”黄鼠狼道。
竟然是不想放过了。
在他看来,事情很明白,明好也别想逃脱,章飞更不能嚣张。
黎建设跟老胡两人,跟他们的交情,应该不足以让自己冒险……吧。
到现在,他都不敢肯定了。
“不用查了,要真的因为这个,我刚才不是我来告诉你,你偏偏这么着急。”老胡道。
黄鼠狼心累:你刚刚自己偏了,现在还要来怪我?
“什么一二三的,第一我就觉得站不住脚,有人报就不是好东西,我都听到你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是不是应该抓起来查一下?
还有你那个稻草,要别的就算了!你这个不出外面跑的人,估计是不会知道的。”老胡瞧着黄鼠狼,有些鄙视。
“我们的车队出门,为什么后来要加上保卫科的人,吃饱没事做吗?”老胡问道。
黄鼠狼,心里一下子就提起来了。
然而,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老胡又道:“这个事情,我们每辆车都在做,难道要跟你报备?起来,章飞还是我们车队的大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