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嫂子到底不敢接着往玉秀家的门上砍,在玉柱没有消息前。
但是却不妨碍她见儿地四处叫骂。
不是骂玉秀下贱,就是骂她克人,或者是四处跟人玉秀在城里做些什么勾当,惹得众人议论纷纷。
“狐狸精,还想着有靠山了不需要娘家,看把她能耐的!”
“等玉柱回来之后,看我整不死她!”
“你们不知道,她呀在城里就做那种见不得光的事情,现在知道回来结婚了?那是因为人家城里人不要她啊!还有她找那个人,你瞧着长得好看,其实就是一个草包,就是图她手里有点钱呢,等那些钱没了,看她怎么哭。”
玉秀嫂子一脸愤愤。
在村子里,玉秀嫂子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怕的,怕就怕玉柱在城里人生地不熟,妖精又回村了,也没有个信,更害怕玉秀那野男人对他不利。
所以,她在外面虽然没对房子做什么事,却也去败坏玉秀的名声。
得多了,还真有人觉得,玉秀该不会真的在外面做那种事情吧。
要不然怎么的有那么多钱,要不然也没见反应?
玉秀嫂子回家就跟自个儿婆婆闹。
“我妈,我这个嫂子她是不认了,我也没啥,只求不对玉柱干什么,你听听他那个野男人的话,一开口就是什么剁手跺脚的,也不知道玉柱……呜呜,咋样了,他要是出事,我们孤儿寡母的也不想活了。”
“她不认我,难道还能不认你吗?就不能去找她,她跟那个男人结婚,瞧着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以后有得哭……”
玉秀妈熬不住,心里又惊又怕,却也找不到人。
而她们想象之中的受苦的玉柱,此时还在城里呢。
上一次被章飞差点吓破哩,好容易躲了两三,又才出来活动。
“柱子哥,要不然咱回吧?这城里也忒吓人。”
“就是,她有人护着,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再……也没钱了。”
堂哥堂弟们有些打退堂鼓。
这刚来的时候还感觉到稀奇,玉柱也给他们画大饼,什么玉秀的东西就是他的,他要是有了,就不会亏待他们。
可是倒是要得来才是啊!
他们都想回家了,在这吃不好睡不好的,经过这么多,也住不起旅店了,勉强没有饿肚子而已。
城里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家,就算是要到了东西,也是玉柱的。
玉柱却是不甘心,他道:“我就不信她没有落单的时候,你们也瞧见了,她现在可气派!我们再去厂门口盯着,总能堵住人。”
然而,玉柱到底失算了。
玉秀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他们怎样都见不到。
在城里他们无依无靠,也不认识人,也不敢瞎打听,最后就连吃饭的钱也都没有了。
过得比乞丐好不了多少。
越是这样,越是不服气回村。
一时间就耗着了。
玉秀妈好不容易被玉秀嫂子服,决定去找玉秀问个明白,然而出去晃荡了一圈,才发现……她们根本就不知道玉秀在哪!
又是垂头丧气地回了家。
“妈,妈!那边有动静了!”
玉秀嫂子的是玉秀原本住的老房子。
她路过的时候,看见那边来了好些人。
“肯定是她快要结婚了,要从这边出门,我们就远远瞧瞧,她在这边出门,肯定要回来找你,看谁耗得过谁!”玉秀嫂子又道。
两人偷偷摸摸从巷子里绕,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往那边瞧。
这一瞧,马上就不淡定了。
只见玉秀原本住的房子那边,来了一大群人。
门口的杂草除得一干二净,马上就铺上碎石子,原本就种着的胭脂花、指甲花就变得显眼不少,瞧着分外喜气。
“这是做啥,有这工夫不懂下地啊!浪费多少钱!”玉秀嫂子咬牙,还不忘记挑唆。
玉秀妈倒是觉得可以理解,这要结婚了,自然需要整理一二。
“你看还粉刷!这马上就嫁人了!还要刷墙!瓦背上还有人!”
“啧啧,这是做啥,那些花花绿绿的纸哪里来的,一看就费钱。”
玉秀妈已经忍不住了,就要往前去,哪知道根本没看见人。
玉秀压根儿就没回来。
她找到在做工的人就嚷嚷。
“什么?我们不管,主家这是要结婚的,家里就一个人,你们要干啥?!”在那忙活的人们,根本就不算玉秀妈在什么。
这人失心疯了吧,非要这些东西是自家的。
玉秀妈跟玉秀嫂子两人讨不到好处,有些悻悻然回了家。
隔,再去的时候,发现玉秀家已经大变样了。
远远看着,瓦全部都换成了新的,墙壁已经粉刷过,院子也整理了一遍,看着跟新房子也差不了多少。
“这可是要不少钱,我瞧着进了屋子,就连屋顶都糊过了!”
“那是顶棚,什么屋顶,跟咱住的那房子可不一样,上面放稻子下面就矮了,我瞧着她这又高又亮堂,还好看!”
可不就是好看吗?费了多少钱啊!
玉秀妈心疼得直抽抽。
“就连窗户都换过了!”
“玉秀妈,这一回恭喜你了!瞧着这没有几百怕是下不来,都能盖新房了这钱。”
玉秀妈老脸通红。
不管她如何想的,玉秀的房子都一一个样在变化,接下来就往里面搬家具了,自行车、缝纫机、电视机……没一样缺的。
“这不是要出嫁了吗,怎么像是要在这长住一样。”
“我瞧着不对劲,没见都是男方出钱吗?人家又不是傻子,能出那么多的钱,娶媳妇呢,玉秀倒是个有福气的。”
渐渐地,就有人不像是之前那般了。
这样厉害的男人,弄房子,加上买东西的钱,少不得的都要一两千,这还没算酒席!这么有钱的人,能委屈自己?
所以这么一推测,他们就觉得不对劲了。
玉秀要是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人家凭什么要娶她,就图她手里有那一千块?
真是笑话!
玉秀嫂子再出去抹黑玉秀,已经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