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忽然出现在的男人,乔楚一脸惊悚,显然吓得不轻:“你你你你你怎么大半夜跑我房间来了啊?”
战天臬靠在床尾,盯着她被冷汗打湿的一张脸,“过来看看你。”
“”
大半夜的过来坐在床边看她,这很吓人好不好?
乔楚笑笑,“我没事啦,家里有那么多人照顾我,你放心好了。”
“嗯。”
他淡淡应了一声,冲她招手,“过来。”
乔楚坐在床头,不动,“干嘛?”
“看看你的伤。”
她刚才做噩梦的时候又挣扎又激动,他早已经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怕是刚才的动作,她的伤口又渗出了血。
“没事,不疼!”乔楚当然不可能让他检查伤口,她干笑两声,往后缩了缩,还拉过被子想要把自已裹起来。
战天臬皱眉,“听话,过来。”
乔楚背后抵着床,“大哥,我真没事啊”
战天臬觉得跟她废话还不如自已动手,直接把这小家伙拉了过来,一只手按着她的身体,另外一只手去拉她的衣服。
乔楚尖叫:“啊!”
战天臬手一抖,“还没碰你,叫什么?”
乔楚继续叫。
“”战天臬抚额,拉她衣服的手,改为捂她的嘴,“闭嘴,小点声。”
乔楚仰躺着,睁着一双大眼睛,白皙的脸颊上还有浅浅的泪痕,身体被他固定,她动不了,嘴巴被他手捂着,也开不了口,只能用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控诉。
搞毛线啊,放开!
勾了勾嘴角,战天臬俯身,眼神含笑,“还叫不叫了?”
乔楚连连摇头。
不叫了不叫了,快放开!
战天臬微微挑眉,没有着急松开她,他一只手比她的脸还要大,覆盖上去,罩住了她半张脸。
男人指腹粗砺,经常摸枪的手指带着薄茧,他用指腹擦拭她脸上的泪痕,动作轻缓而细腻。
“刚才为什么哭?”他没起身,一双眼睛直视她,“做了什么噩梦,哭的那样伤心?”
乔楚浑身一僵,“我哭了?”
“哭了,还一直在叫。”他低低道。
乔楚有些尴尬,“人做梦的时候,都是控制不住的,我不知道”
战天臬又问:“知道你叫了谁的名字吗?”
“谁谁的名字?”
乔楚开始头皮发麻,她做了什么梦,她自然一清二楚,梦到了什么人,她也明白。
她梦到了第一次和裴泽见面,梦到了这么多年如何成名,梦到了如何被乔芷萱陷害。
一件一件,一桩一桩,走马观花一样,眼花缭乱。
战天臬盯着她的眼睛,“你叫了裴泽的名字。”
“”
乔楚呆住。
竟然会在做梦的时候叫了裴泽的名字?
这是她意料不到的。
她对裴泽早已经没有感情,在她死的那天,她的心也跟着一块死了。
为什么会在梦里叫裴泽的名字,她想,她是因为不甘心。
不甘心自已掏心掏肺的对待的两个人,会有一天联手致她于死地。
想到他们在背地里如何定制着谋杀她的计划,乔楚胸腔里腾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和仇恨,她嘴角紧紧抿起,眼神一寸寸冷下去。
“小五”
下巴忽然一紧,战天臬的声音把她从某种黑暗的境界里拉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