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39章 雾里看花(初探)(1 / 1)余烬燃烧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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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初可以改变,我依旧会不顾一切的选择你。

时梦对冷权瑾说:“你从来都没有选择相信我,你只相信那些特意被拿出来不带任何温度的证据”。

略带潮湿的地下室内黑漆一片,没有阳光也没有雪的寒冷,犹如处身空荡的地狱,周身被无尽黑暗笼罩。

冷权瑾缓下头,略显疲惫。

过时好久,冷权瑾才稍抬起眼皮:“小梦,我妹妹被害,当初我无法冷静,就像你现在把一切源头强加怪罪到我身上一样”。

他一着急,抬起的手搭在时梦肩头,那划过的一瞬间,戒指上的钻闪过一丝扎眼的光芒。

她究竟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如今她嫁给了她几年里都想嫁的人,却又是嫁给了险些要她命的人。

时梦在牢狱时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敢爱敢恨的人,以为她再见到冷权瑾时,就能放下一切不回头的跑远。

可真当自己设身处地之后才发现,原来那些牵强的坚挺也会被之前的感情打乱。

当一切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反而看不明白。

“可是你亲手送我进牢狱你怎么说,难道你亲手对我做的那些伤害,也是强加吗?冷权瑾,你别总给自己开脱,我不是傻,我是不愿与你有太多纠葛!”

时梦红着眼看向冷权瑾,她以为他看不到滴落而下的泪水与满眼的失望。

听完她说的话,冷权瑾用左手抓起她的左手,硬掰着与她十指紧扣,于她眼前:“不愿与我有太多纠葛?可惜了!你看看对戒,你看看我们的结婚证件”,他右手抹掉时梦脸上的泪水:“你再看看你为我掉的泪,纠缠七年多了,你又真的放下了吗!如果真的放下了,那天就算是舍了陆习法的命,你都不会和我领证!”

冷权瑾的话,就像是点醒了时梦一样,她无言反驳,因为冷权瑾说的话句句属实。

“我还爱你…”

我还爱你。

像三四月的杨树必然会飘出絮绒,

像一二月的雪不温不时干净透彻。

如烈阳春风,如雨季收割,慢而斯礼,倦而不狂。

刚刚好,爱上的人依旧白衫黑西。

时梦回过头,目光盯紧那条白绸缎:“你能不能把它取下来?”

冷权瑾眉眼看她,眼神有些挑衅,绕过时梦,往前走去,走到白绸缎下,恰巧与它平线。

“你是在怀疑你丈夫的身高?”声落后,冷权瑾稍稍伸手,将布段取下:“这是双层,很牢”,微一愣神,前踏一步皮鞋随之轻响一声,他拉起时梦的手:“出去说”。

等出了地下室,瞬间沉闷的感觉挥之散尽,时梦长舒一口气,放松下来。她感觉如果自己再待下去,可能就会缺氧而亡。

窗外看着雪不算大,时梦轻拉冷权瑾的袖边,偎身轻语:“阿瑾,你看窗外,下雪了”。

冷权瑾转头看她。

时梦说:“不是让你看我,是让你看窗外”。

场景重现般映入二人脑海,就像回到了那年图书馆内的场景。

冷权瑾笑而不语,拉着时梦往沙发走去。坐下片刻,冷权瑾拿起白色布段,仔仔细细查看着。

“这里被剪的结口,仔细看的确是有一圈缝合的针线,而且布感十分结实,没有弹力”

时梦顺着他的话,稍凑过去:“布段发黄,有大些年头”。

冷权瑾闻言,抬起头看着那条阴暗的走廊想了想,道:“地下室没有灯,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了,那时我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我母亲常跟我说,她到地下室去取些东西,却总是耽搁很长时间”。

失母之痛加上冷父不关心,日积月累的憋屈,就此塑造了公私分明的冷权瑾。

冷权瑾儿时生活的并不快乐,每个生日虽都有定期准备好的礼物,但一点没有生日味道。有人送礼,更有商业吹捧。

人人都说冷权瑾是他父亲的骄傲,当面夸赞,私下里却是各种贬低官后代没有出息。

时梦的童年与冷权瑾不同,虽然家境贫寒,但是亲里亲外都十分友好,圈子小,没有太多的虚伪。

冷权瑾一直表现的都是坚韧不催,实则只有他自己清楚那种感受。

“如果,我母亲的死真的与我父亲有着间接性关系,我会保护好你,不让他碰你半毫”,冷权瑾眼神冷毅,可看向时梦后又迅速放柔。

时梦眨眨眼,有些搞不明白,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冷权瑾拿出手机,道:“冷擎智不是好人,他逼迫你嫁给我一定有原因,只是靠猜的话,我还不敢确定”。

他将手机亮屏后解锁:“好了,我现在来给你讲讲资料楼内部结构”。

时梦清楚的看到冷权瑾打开图片,选中一张后,双指放大。

“所以那天你没有给我发,是想单独告诉我”,时梦问道。

冷权瑾嗯答一声:“我不能让你身处险境,我也不敢让你轻易去冒险。所以这张图你必须背过,我相信你的能力”。

“油嘴滑舌”,时梦淡淡瞥了一眼,如今的相处模式,她倒是感觉轻松。只是偶尔会有些插曲,不温不火,时是正好。

车到山前必有路吧。

冷权瑾轻咳一声:“资料楼处于警视厅的西南角,资料楼的内部设有检查处,到那天我会安排好人手接应你和易桓。由于资料楼是密级办公楼,所以里面都会有信号屏蔽器以及金属探测器,手机是不能带进去的”

时梦稍皱眉:“那我该如何记录?”

冷权瑾看她一眼:“这些我与易桓交代清楚了,交替原文件。我托人找到文件原样交给我,复制样子,做于伪造”。

“冷权瑾,你这是在犯法!”

听完此话,时梦有些着急,握上冷权瑾手臂,鬓间流出几滴冷汗。

看着时梦紧张的样子,以及担心的表情,冷权瑾顿然转色,摸了摸她的头:“放心,那都是之后的事。我用坐牢换你清白,值得”。

时梦抿抿嘴,担心的话说不出口,便换了味:“堂堂执行长,冷氏集团总裁,为了一个受冤的女人做犯罪的事,可是要被人们笑话的”。

“是吧”,冷权瑾睫毛颤动,眉头不变:“笑便笑吧!与所有人为敌都比不过还你清白,我本就做错了事,如果没有你的心软我又怎会有机会弥补这些…”

时梦沉着头,喃喃自语,有着埋怨:“是我欠你,欠条人命…”

“好了!”时梦还要继续往下说,便被冷权瑾阻止:“资料楼总共六层,一级密案在六层,除了五层资料室门外只有一个楼梯间外,其余几层是两个。所以想要上到六层只能通过五层资料室,而通往六层的楼梯就在五层资料室的内部”

冷权瑾滑动着图片,图片上显示的非常复杂,五层到六层的楼梯相当于不在原有的楼梯位置上建构,而是另起一片空地改造成隐蔽楼梯。

“五层和六层是褚谢设计,当年他被反贪局撤下上层职位后,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改造资料楼。六层未进去看过,应该是间密室,格局的话会比五层复杂”

冷权瑾细细涂说,与时梦最后交代了一下一二三四的办公区域后,将照片功能关闭,打开通话记录,拨通了其中一个号码。

等待对方接通后,冷权瑾说:“老谢,来一趟权倾,我这里有些事需要你帮忙”。

随后又说了几句,便挂断,拨弄着手机看了看,随后才重新黑了屏。

时梦虽然无意,也很无所谓的态度,可她的目光一直盯着那手机看,却是把她直接出卖。

冷权瑾把那已经黑掉的手机屏幕重新打开,打开其中一个软件,道:“这是我平时监管公司数据的软件,一般在公司大数据被上传后,这里都会有显示,下面也有详细报告,可以操作平台”。

时梦看着冷权瑾修长的手指稍微拨弄,将这软件关闭后,又打开一个,道:“这是文档软件,由各部门代发人员发送后,我可以直接看到他们做出来的文件,直接加以改批或者实施”。

只见冷权瑾灵活的手指又一拨弄,道:“这是公司平面开会软件,适用于直接面对面发起,一般会议可以免去面谈”。

只见他打开最后一个软件图标:“这是…交流软件,内有成员,仅你一人。当然还有通话和短信,电话号码,你完全可以听录音对话。这几年的内容都在,你可以随时翻看,就算我有时间,也没那么多兴趣去找一堆我不喜欢的人。所以,夫人能把对丈夫的怀疑稍微打消一些吗?”

除了最后一句以外,其他的话非常刻板冰冷。冷权瑾说的最后一句带着些撒娇,但更多的是委屈。

时梦双眸轻眨,长长的睫毛随之上下摆动,富有光泽的眸子看着冷权瑾的态度。

他刚才说的这些,莫不是在向她解释着他这些年洁身自好?

时梦不言,她不是不想说,是不知该如何说。

难道让她对他说“你真好,我好爱你”?

“你那晚…你那年,厮混酒吧!”

既然他对她解释,那她也要问个明白。

冷权瑾好看的眉峰随之紧锁,伸手将有些松弛的领带紧了紧,道:“我是想借酒壮胆…”

夺她一吻。

冷权瑾后半句嘎然而止,他不好意思说出口。

时梦笑笑:“强夺我初吻?”

那后半句却被时梦自然而然说出口。

冷权瑾知道那时她是医学届佼佼者,出于尊重,也出于喜欢。自己家庭的情况非常复杂,而他那时,也不懂爱情。

时梦似是要说什么,却听到门口处有了门铃声,清翠入耳。

冷权瑾起身去开,转身望去,是个穿着运动棉服,黑色直筒裤,运动板鞋的男人,手上拿着车钥匙。

满脸胡渣,见到冷权瑾打开门后,便是一笑,随后目光看到时梦,脚步加快,奔到时梦眼前。

一口不熟悉的普通话加方言:“这不是时妹妹吗?”随后转身盯着冷权瑾看:“金屋藏娇?”

冷权瑾走到时梦另一侧,自然而然的坐下,道:“不好意思,已婚”,他还特意亮了亮婚戒。

谢贺潇便渍了一声:“强迫!绝对是强迫,你这种变态魔鬼居然会有人喜欢!”

其实冷权瑾除了直来直往的脾气怪以外,他还是比较遭人喜欢的,俊美的外表,多金的身份,还有霸道强势,如果他的气场没有这么强大,估计会有更多登门拜访的女孩来接近他。

时梦看了眼冷权瑾整洁的领口,洁白的肤色被衬衫衬的更加雪白,骨节分明的手将时梦的手放于他自己腿面之上,隔着一道西服面料,感受他腿面的热意。

这时,冷权瑾凑近她的耳根,用着悄悄话的低沉声说:“夫人的眼神在看哪?”

对上他的视线,略带着些调戏,像是故意逗她。时梦便不理会他,直接朝着尴尬的谢贺潇看去。

谢贺潇略显尴尬的轻咳声过后,道:“你找我来,就是来让我看你俩恩爱?过不过分!”

冷权瑾重新严肃起来:“我找你来,是想问你权倾庄园,还有冷家的事”。

谢贺潇却是呵叱一声,笑了笑:“看了吧,出事了吧!是不是把我时妹妹吓着了?跟我讲讲看到什么了?”

谢贺潇将目光从冷权瑾身上移开,看向时梦那瞬间,她似乎就明白了冷权瑾要做什么。

“地下室内有张梳妆台,上面有个死字,并且,那是悬挂在地下室天花顶上的白布段”,时梦眼神示意谢贺潇往桌子上看去,刚刚她与冷权瑾已将那白布段叠整齐放置桌上。

谢贺潇拿起来大概看了几眼,随后放在鼻前,细细闻着,道:“这白布时间很久了,并且上面有些泛黑的纹理,颜色呈黑,渗入很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人血。那张梳妆台在哪?”

冷权瑾道:“在地下室内,我还未来得及搬出来”。

谢贺潇摇摇头,重新看上时梦眼神时,多了股阴暗,直勾勾的望着她:“这权倾庄园必定有命案,看这里满屋都是黑漆漆的感觉,还是趁早搬走吧!”

听着这话,时梦心里打鼓,往冷权瑾身旁凑近,右手放在他手臂上,顺势捏紧他的西服,左手随着紧张用劲拉住他的手,轻声道出一句:“阿瑾…”

感觉到时梦的害怕,冷权瑾将右手抽出,搭在她的右肩,细声安慰:“没事,他都是吓你的,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然后冷权瑾带着仇恨的眼光朝谢贺潇看去:“贺潇,你再吓唬她,我便不查了”。

谢贺潇一听,赶忙恢复正常:“别呀,时妹妹我闹着玩的,你别当真,这里干净的很,没有那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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