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资讯为您报道,据原陆氏集团总经理声称,陆氏集团总裁陆习法受人加害现住医院,并且由内部透露据悉,陆习法总裁于昨日1月18日接到过电话通知,却并未做出任何措施,反而告知集团人员就此放手。陆总究竟是真的放手让位,还是会最后反转,新闻将会持续更新。”
“陆氏集团今日已彻底成为冷氏集团,大楼已彻底清空原陆氏物件,进行改造,现场将会有记者追踪。”
“冷氏集团总裁于22岁成功创下冷氏集团,因此登顶高位,据了解,冷氏集团总裁是京桐市富豪榜榜首,冷家现任家主…”
“习法,别看了,我给你带了排骨汤,大补的,你多喝点”。
病床对面墙壁上的新闻还在报道,聂易桓拎着一个中号型保温壶推门进来,他看了眼电视,将保温壶放到桌上,盛了碗递给陆习法:“别看了,你是还想着有什么起色吗?刚才我公司的人告诉我说,最后的命令是权瑾直接下达的,这你还不明白吗?”
陆习法边喝汤边看电视,神色冷淡,直到一碗喝完才开口:“无所谓,反正陆家来来回回就那点东西,公司本来就是个空壳,于我来讲有与没有都一样。”
聂易桓又给他盛了一碗汤:“习法,那是当年你父母留给你的,毕竟寓意不同,我下午去公司看看能不能帮你夺回来。”
陆习法将碗放下:“夺回来?你打算用多少资金夺回来?是八千万还是两个亿?你现在再去竞争,那便是冷氏集团,难道你想聂家被一辈子打压?你大哥会同意?”
聂易桓愣住,听到他大哥的称呼只是心里发颤。
“难道就这样了?你以后住哪?”聂易桓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问。
陆习法拿起手机看了眼道:“住医院,院内不是有宿舍,我等会儿回趟陆家…应该不是陆家了,把用的东西拿过来就行。不用担心。”
其实最怕的便是两个温柔的人凑到一起,没有冷权瑾的狠心,更没有冷权瑾的权势滔天,只能默默忍受被他打压。
黑色迈巴赫上,时梦习惯的蜷缩在座位上,暖风的热意从下飘散上来,就在她愣神的看着窗外时,空气中多了股熟悉的淡香味。
转过头来,对上冷权瑾好看深邃的眼眸,那双眸内映着她的面孔,带着细微的光闪烁着。
距离很近,近到她面红耳赤,心脏剧烈跳动。她的鼻腔满是冷权瑾烟与香的味道。
“帮你系安全带”,冷权瑾伸手拉过安全带,动作很慢,他不去看带子,反而停在这个角度看她羞红的脸:“你可以明目张胆的看我,我并不会介意”,反而还会享受时梦这种带有崇拜的眼神。
冷权瑾手中拉扯安全带的动作变快,一下变扣在卡槽内,但他依旧不起身,反而将身子继续往下压着。
时梦想动弹,可距离非常之近:“你起来…”
冷权瑾一笑:“想我起来也可以,你亲我一下!”他不动身,弯着腰,却让时梦的头无法动弹,带着打趣的意思同她说。
时梦气鼓鼓的瞥他一眼:“快点开车走吧!”
可她忘了,他是冷权瑾,怎么会轻易放弃。
冷权瑾淡淡一笑:“小梦,亲我一下。”
时梦没办法,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和表情,无奈,只好低沉一句:“我这不是妥协”,讲完,她便侧过头,朝他探入,那清香愈加浓烈,在他薄唇轻点一吻,迅速离开。
冷权瑾才满意的发动车,奔着目的地开去。
“去哪?”
“不是说好去陆家”
冷权瑾淡淡一笑,她不知道在这笑容下隐藏着什么,本该严肃的问题,他却以开玩笑的方式来对待。
时梦别过头:“可不可以不去?”
“不可以。”
窗外的似乎又下起了小雪,时梦将冷权瑾的大衣往上拉了拉。
她当然知道不可以,所以也没抱太大希望,于她来讲,冷权瑾说的话都是不可逆转的。
高速路上,其他车开的很慢,唯独冷权瑾开的却是很快,好像有些迫不及待。
时梦打量着车内,以前她与他不和,她实在无心过问这些问题,如今看来这车确实高级:“这车是你自己的?”
冷权瑾稍微看了她一眼:“上层配置,我买下了,是不是很好?”语气中带着炫耀。
时梦冷淡嗯着:“是很好,只有如此好的才配的上你。”
冷权瑾在时梦眼中,近乎完美,无论是外表还是家世,又或者是他这个人。
也或许正是冷权瑾的完美,他无形之中散发出的这道魅力,将时梦牢牢吸引。
冷权瑾轻叹道:“与我相配的只有你,我是你的附属品,所以你是我的光。”
所以我也只属于你。
四年里,她让他懂得了人情世故,她教他什么是爱恨情仇,她告诉他爱情究竟是什么。
所以,他准备用一生去回禀她的“授课”。
“冷权瑾,你开慢点。”
时梦见车速越来越快,便有意提醒着。就算她身体不好,可现在她还想多活几年,至少要把案件彻底调查清楚。
不知不觉中,时梦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半梦半醒的状态下,她看到车已经停在路边。
映入眼帘的就是坐在驾驶位上的冷权瑾,朝他看去,四目相对,她慌张的移开。
冷权瑾就这样干看着她睡觉?那岂不是丢人死了,相当尴尬。
“睡醒了?”
冷权瑾凑近时梦眼前,伸出手宠溺的摸着她的头。
时梦拉着大衣,将头埋进去一半,弱声道:“别一直盯着我看…”
冷权瑾好听的嗓音在她耳边回旋:“害羞了?丈夫当然要看自家的美妻。”
车子开进停车库内,时梦有种说不上的别扭感,她努力打量着到底是哪里不对,大概观察了好久,她才发现,冷权瑾居然会有别人家的钥匙,或许是他早就有收购的意思吧,时梦就没太在意。
别墅内原来的那些实木家具被挪走了,显得很空,只剩下了几把椅子留在客厅,抬眼看去,天花板或者地砖也被全部拆卸掉。
时梦走到冷权瑾身边,拉住他手臂问道:“那些家具呢?拉去哪了?”
冷权瑾转过身看她:“当然是被拉走了,你喜欢?喜欢我找人重新订做。”
很显然,时梦问的并不是这个意思:“不用”。
冷权瑾问道:“你喜欢什么风格,反正这里都要重新装修”。
时梦回过头去:“那陆习法呢?他住哪里?”
“我住医院”
时梦刚问完,就听见陆习法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回头看去,陆习法还是像之前那样,内搭黑色高领羊毛衫,外搭黑色西服与大衣,面色看她时依旧温润如雅。
冷权瑾朝时梦伸过手去,她不敢耽搁,拉住他冰冷的手站到旁侧。
“陆先生,伤可好些了吗?”冷权瑾的声调比刚刚低沉许多。
陆习法走至冷权瑾身前,那眸子似乎充斥着些怒火,但不算太明显:“多谢冷总关心,伤已经好很多了。如果我打扰到二位实属抱歉,我来拿些衣物便走。”
他擦过时梦身子,眼神轻瞥之间仿佛有很多话想说。
冷权瑾手下紧紧握住她,时梦知道,他是提醒自己不要有过多的越轨动作。
时梦抬起头,轻言:“阿瑾,我冷”。
冷权瑾松开她的手,脱下黑大衣,往她身后稍抖便将她裹紧到大衣内,拥入怀中:“现在还冷吗?”
她瞧见陆习法回头看他们,这动作时梦也是故意做给他看。陆习法淡淡看一眼,转身往楼上走去。
“阿瑾,我们走吧,这里太冷清,我害怕”,时梦略带撒娇口吻同冷权瑾说,没有太多隐晦,也没有太多克制,像正常夫妻那样依偎在他怀中。
可能正如冷权瑾所说,只要时梦愿意,他会一直对她好,只是心里的那根刺,总是会莫名提醒她,不该这样。
上了车,冷权瑾开出别墅,停在道路旁,拿出手机,等待有余之时,被人接通电话:“什么事?”
冷权瑾问:“易桓,你现在哪?”
“在医院,权瑾你看到习法了?”
冷权瑾“嗯”道:“看到了,怎么,你现在是要帮他报复我是吗?”
聂易桓略带讽刺:“报复你?我哪敢报复冷大执行长,我聂家本就不容易,我可不想成为千古罪人,你过来吧,有些事正好想找你探讨一下。”
“嗯”,冷权瑾简单回答后,便匆匆挂断电话:“现在去医院,你可以睡会儿,还要有一个小时才到。”看向时梦后,他刚才冰冷的态度顿时放柔。
冷权瑾的车技很好,开的快但很稳,对于时梦来讲,做他的车无比放心。
如今时梦对冷权瑾也有了种说不上来的情愫,好像有他在身边,她自己就非常有安全感。
仔细想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好像冷权瑾也在为了她的事绞尽脑汁,甚至用出他不该路面的身份。
时梦转头看他,下颚线明显的好看,从侧颜看鼻梁更高挺,一袭正装西服将英俊表现的淋漓尽致。
冷权瑾不看她,却淡然一笑:“夫人,对丈夫的样貌还满意吗?”
时梦脸一红,正过头看着前方,小声嘟囔了句:“自恋”。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惊,重新转过头,看向冷权瑾,道:“阿瑾!”
“嗯,你说。”
冷权瑾十分受用时梦喊他的称呼,每次听到心里都很开心。
时梦道:“阿瑾,你知不知道医院的袁副院长?”
冷权瑾嗯了声:“知道,她是我父亲的主治医生,但是有段时间没见过了,从我父亲生病以来她就一直都住在冷家”。
京桐市,分为两派,两个冷家。一方为冷权瑾,成人时开始接管冷家,为现任冷家家主,掌管诺大的冷氏集团,并兼执行长一称,叫他冷总的人居多。
一方便是冷权瑾的父亲冷擎智,为冷家前任家主,只掌管冷氏集团几年载,便重新将主权交还冷权瑾,前兼称总指挥一职,已退位。被人尊称一声冷家主。
这二人虽都为冷家,却在不知不觉中自动分了两波。有些人觉得冷权瑾年纪尚小,不该执掌冷家,后来他确实用实力说服了众人,那些人便不好再说什么。
之前追随冷擎智的那拨人,也都继续跟着冷擎智,在冷家别墅的奢华更是冷权瑾不可能打造出来的。
时梦问:“那是不是想见到她很难?”
冷权瑾皱了下眉:“在我没有确定我父亲有什么问题之前,你都不要有去见袁副院长的心思。”
“为什么?”
时梦心中所想,难道他是怕袁副院长告诉自己什么事情吗?
冷权瑾低沉着说:“冷擎智这个人我最清楚,在我不能保证你是绝对安全的情况下,我不允许你做单独冒险的事情。虽然他是我的父亲,可是他的为人秉性我最清楚,包括他那天威胁你也一样。”
时梦转过头看他,眸子里多了些怀疑:“那你呢?你是被威胁的与我领证,还是发自内心的?”
迈巴赫经过收费站,因为是特殊通道所以车辆很少,前方的栏杆直接升起,就像在尊敬他的身份一样。
缓下车速,冷权瑾才开口:“我的心你应该最清楚,与你领证也算是我利用了他,我知道你对我失望透顶,也知道逼迫你属于我后,你会更恨我。但比起这些,我更怕的是与你错过。”
还好最后,他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弥补她。
还好如今,他扭转了事态发展,没有继续对她造成伤害。
京桐市第一大人民医院门口处,依旧是往常那样人来人往。他们的车被卡在了门口处,一眼望去,前面已经堵塞,只好停在原地等候。
保安从前一辆车前走来,敲了敲冷权瑾那边的车窗,等车窗打开,他一脸抱歉的说:“执行长抱歉啊,前面因有特殊原因,有场较大的车祸,此时正在抢救,所以稍安勿躁”。
那保安眼睛一瞥,便看到了她,眼睛里有些不可思议,但并没有说话,最后才往后面走去。
冷权瑾关上车窗,转头看她:“这保安认识你?”
时梦眼神黯淡下去,有些自卑也有种埋怨和委屈,小声同他讲:“一个多月前刚来医院那会儿,因为被你欺负,我总是灰头土脸的回来,可能就认识了吧…”
她还记得那保安看到她的眼神,总是带着一股可怜。
冷权瑾眸子一惊,满目心疼的拉过她,抱在怀里,自责道:“我会让你面子重新回来,小梦你记住,你不是被我欺负,而是我太混蛋,是我从没考虑你的感受,让你受尽了委屈全是我的不对。以后别人问起,你就骂我,把所有罪证推给我。”
时梦望着他,心里揪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