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且容臣好好想一想。”
公孙衍对秦惠文公慎重的说道,又把手中的书信,仔仔细细再次看了一遍,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开口说道,“君上,那微臣就实话实说,微臣相信商鞅和杜挚他们两个人的话。”
“为何?”秦惠文公问。
公孙衍想了想说道,“他们为什么联名写这一封信?就是因为知道君上最担心的就是怕商鞅日后为敌国所用,因为他在秦国为相二十年,可以说对秦国知根知底,所以一旦他为别国效力,那么对秦国的威胁必然极大。所以他信誓旦旦的向君上保证,他不会为别国效力,何毅然选择留在秦国隐居。”
“若他们虚情假意,那就根本不必写这样的一封信,以免弄巧成拙,反而成了笑柄,这样得不偿失!”
“哦,”秦惠文公嗯了一声。
说着他又皱起了眉头,“寡人知道,他二人也是希望跟我表衷心,可是人都会变的,谁知什么时候,他会收回自己的承诺,转而为敌人效力呢!”
“所以,”秦惠文公眼神顿时凌厉起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一人不如少一人,只有死人不会叛变寡人!
公孙衍暗暗吸了一口气,秦惠文公这句话,口气令人寒心透骨,自己以后也会不会落得这样如此下场呢?
他拱手开口说道,“君上,得民心者得天下,得臣心者得忠臣,纵观商鞅在秦国20年,一向是言必行,行必果,所以他推行的律法才能大行其道,若他失去了信字,恐怕也不会成为今日的伤心,所以微臣相信他,一定能够遵守信中所力的承诺!”
“你就这么肯定?”
秦惠文公冷冷的看着他,“公孙爱卿能能否以向上人头担保,担保商鞅和肚子不会背叛寡人,永远效忠秦国了
公孙衍的眼神飘忽了片刻,最后凝聚成了瞳孔的中心,他声音洪亮的开口,“微臣敢以項上人头担保!
秦桧文公静静的看着他,在这一刻他似乎又多了解了这个人,一直以来,这个年轻的相国很多时候给他的是一个圆滑中庸的人,不想今日,却敢问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做担保。
他目光中渐渐露出了欣赏之色,微笑的摆了摆手,“好,既然公孙相国敢为商鞅和杜挚做保,那你亲自将书信回函寄去,就说他们若能履行他们的承诺,寡人就履行寡人的承诺,绝不会对他们刀剑相向!”
公孙衍低下头,暗暗松了一口气,如果秦桧文工拒绝了自己的提议,今天还真的不好收场,自己答应过陈轸,说要帮他的师叔商鞅在君上面前大力维护,自己这个承诺做到了。
谓水南岸,一间小酒肆。
店小二端了一盆热气腾腾的酸醋鱼放在了公孙衍和陈轸的食案前,就在他搭着毛巾回头时,后面齐齐两声吞厌口水的声音,他笑着走了!
”陈兄,那小子是不是在笑咱们两个啊?”公孙衍说到,看种这可恶的店小二一路抖着肩膀离开。
陈轸一言不发,抢先把大鱼头来在碗里,用嘴吸了一口,舔着舔舌头,这才看向公孙衍,“一公孙行少,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很忙的。”
公孙衍长过年,将他碗里的鱼头重新夹了回来,翻着眼皮说,你这小子真没意思,还是抒情对我胃口,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是真正经还是假正经,干嘛老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像你这样的人做官,你累不累呀?
我累在其中,其乐无穷!陈真面不改色的蛋蛋说的。
好了好了,你这点大家是抒情的小子,奇言怪语,不知所云?
公孙衍咬了一口酸鱼汤,一脸享受的表情,擦擦嘴之后,也故意板着脸,严肃的说道,上次你我的承诺,我给你办到了啊。
他说着就把秦桧文宫昨晚和他交错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陈晨安安静静的听着,得知自己的师叔并不打算离开秦国史,也不要吃了一惊。
他放下筷子,默默思考了一阵,然后沉默着站起身,对公孙衍拱手一礼,公称兄,小弟多谢了,多谢你这次为我师叔做保。
公孙衍笑着摇摇头,伴君如伴虎,我们在场为官,理应官官相护,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官官相护?陈真有些哭笑不得,他怎么听这句都不像是个好话。
这时就见公孙衍抬头看了看左右,这才身子前倾小心翼翼的问陈真,你知不知道你师叔和杜志他们躲在哪里?
他其实只是随口问问,而对方也居然非常痛快的回答,他压低声音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公孙衍心头一震,差点筷子要滚到地下来,他哑着声音问,“你是说,他们就隐居在咸阳城里!
陈真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这怎么可能?你小子太坏了吧,不说实话倒也罢了,还开我的玩笑?”公孙衍一脸自难以自信的摇摇头,夹了一口鱼片狠狠的吃了起来!
“对对对,公孙兄真是聪明,小丽就是开玩笑,千万别当真。”
陈轸也笑了,笑的意味深长。
攻心眼,嘴里的一片吐了出来,阿的一声,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居然真的就躲在咸阳城里,这胆子也太大了吧,了不起!实在了不起!
他突然恍然大悟的一笑,“这是不是舒婷那小子教他们的?
以见得?晨晨问。
那小子以前说过一句,很臭屁的话,说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他是不是说过这句话?
果然听见陈轸啊了一声,师生说道,原来公孙也知道啊!
他连忙左右看了看,压力声音带着哀求的口吻,“公孙兄,千万要保密,不要对第三人说了!”
他心里差点笑倒,公孙衍这个家伙自作聪明,就让他想当然好了,商鞅他们隐居在雨宫山,这个消息他是绝对不会透露给公众的,毕竟这个世界少一人知道,就多一份安全。
公孙衍点点头,开口说道,“不过陈兄要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陈轸脸色沉下来。
“以后见到我多笑笑,别整天对我板着脸,好像我欠你钱不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