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风轻过午天,傍花随柳过前川!
古佑今日的心情如同外面晴朗的天气,吹着欢快的曲调经过叶庭筠书房。
“你心情很好?”
叶庭筠放下手中的文案,唤住经过的古佑。
这个家伙之前一直不愿意与自己来小镇居住,现在似乎正自得其乐。
“嗬!又不听医嘱?等我去告诉你的小夫人,让她来把你的书房给淹掉!”
见叶庭筠在书房,古佑一脸惊喜!
“哈哈哈哈---”
长笑而去!
“龙殊问问宗桢,古佑是不是中邪了!”
不对,刚才他说什么来着?
他是要去悠悠那儿告状!
“赵申把资料收起来,夫人要是先来书房千万不能说我刚离开。
记住!
我今天一直在修养,没处理过公务。”
一分钟后,二楼阳台躺椅上出现一只慵懒的狮王。
一阵香风从门口吹来,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出现在叶庭筠久盼的眼帘。
眼前这凹凸有致,长发柳腰,削肩艳色的妙人,正怒目直视这只不太听话的狮王。
“刚才在哪儿?”
“从起床到现在一直在这儿。我一直在这望着门口,等着我的悠悠过来看我。就像望妻石般,一动不......”
“叶庭筠----”
刚叫出他的名字,悠悠便哭得哽咽难言!
不安的情绪像浓雾般裹挟着悠悠,让她心跳无力,呼吸困难。
眼前的人也渐渐变得模糊......
叶庭筠三魂吓掉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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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忧思过度,加上刚才一时激怒攻心......”
叶庭筠已经听不清古佑后面的话,耳中响起大师的话‘情深不寿!’
悠悠原来一直都在担心再一次失去自己。
这十多年居然忽视了这一点!
每次回来见到的悠悠都欢快、天真的样子,自己也被这样的表象迷惑。
怪不得夜里的悠悠老是在梦中流泪!
怪不得白玉卿后来不阻止自己整晚整晚陪着悠悠。
“龙殊,去告诉我奶奶与岳母,就说我送悠悠去补习,晚上才回来。”
这样子的悠悠怎么敢让她们看见!
“对不起!筠”
古佑一脸愧疚的站在一侧,他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只是想找个借口去悠悠家见一个人而已。
结果被那个人打出来了不说,还让叶庭筠的心肝儿晕倒了。
“与你无关,没有今天,早晚有一天也会这样的,是我的原因。”
“她的身体只要能少忧虑就会有起色的,可心理学不是我的强项,我建议请个可靠的心理医生。”
叶庭筠沉默半响“可以先联系好,看看情况再决定。”
古佑的建议可以采纳。
可叶庭筠均清楚,自己才是悠悠的药。
“筠哥哥---”
床上脸色苍白的小人再也没有往日的活力,眼泪顺着那颗精致的泪痣不停划落。
细细的呢喃声不时从她嘴里传出。
“佑,你先出去吧!”
叶庭筠弯腰为悠悠擦拭眼角的泪珠,刺眼的红出现在悠悠原本嫩白的眼角。
看看自己粗粝的手指,又闯祸了!
“叶庭筠,你是不是又把悠悠给弄哭了?”
愤怒的男声从悠悠手镯传出,一道穿着月白锦袍的身影出现在床的另一面。
“大哥,你不是暂时回去处理公务了吗?”
“还好意思问,你不是说,你在悠悠身边没问题吗?
为何悠悠会这样虚弱的躺在床上?
为何忘川河水会突然暴涨?
你知不知道孟婆刚刚又打上门来,要拿我的离宫与她的小别墅换?
我现在脱岗又会被扣多少工资你知不知道.......”
叶庭筠掏掏被吼得有些耳鸣的耳朵。
“大哥,小点声,怕吵醒悠悠。
你的离宫什么样,我让人给你烧一座比离宫更好的宫殿给你,你就把这座让给孟婆好了,免得她三天两头找你麻烦。
扣的工资也都给你补上,现在就让龙殊去办!
把现在市面上所有天地银行的票子都烧给你。
够不?不够我买家印刷厂现印,要多少烧多少!”
一番话说得大气又豪迈,符合狮王的性格!
“你---你--你---”
白玉卿涨红了脸,指着叶庭筠的手颤抖不止。
“大哥,别激动,为大哥做这些是应该的。”
叶庭筠一幅了然的口气-----我知道你现在是开心的说不出话了吧!
转过床角拉下白玉卿的手“大哥放心吧,你不上班也行,我养你。”
白玉卿眼睛瞪得更大了,憋红的脸慢慢变成了紫色。
这么大个块头糙老爷们儿居然说要养他!
他白玉卿是什么?
是兔儿爷吗?
“我不是鬼!
天地银行的钱留给你自己用吧!
哼!”
一阵烟来,又一阵烟走!
叶庭筠瞢了!
大哥这是几个意思啊?
“龙殊进来”
“老大,宗桢说古佑没有中邪是落网。”
“落什么网?”难道这里有人布网自己却不知道?
“噗--哧!雪妹的情网!”
龙殊想着之前跟着古佑去小夫人家时,见他被雪妹拿着扫把打出来还一脸幸福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他看上雪妹了?”叶庭筠一脸震惊的看着龙殊,再次确定真实性。
“是”
“他想当我的姐夫!”
当姐夫啥的他没想法,就是这口味太独特!
怕是有受虐倾向吧!
叶庭筠九曲十八弯的想了半天,才又想回到正题。
“问问宗桢白玉卿的工资是什么,还有他到底隶属什么性质。”
住在地府又不用天地银行的钱,在老百姓的认知中也没这号人物。
不了解清楚怎么讨好。
不讨好,他时不时的出现。
要是,以后跟悠悠那啥--,咳!
嗯,突然冒出来不得吓得那啥?
这件事很重要!
悠悠很快就要成人,这是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
“筠哥哥,回来,回来......”
悠悠的呢喃打断叶庭筠的遐想。
眼前的小人还如此虚弱,自己就是个禽兽!
重重的在脸上拍了一下,乖乖的上床躺在悠悠身边。
抱过悠悠时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
原来是先前从悠悠身上掉下来的小笺。
是首小词
‘说盟说誓,说情说意,动便春愁满纸。多应念得脱空经,是那个先生教底?
不茶不饭,不言不语,一味供他憔悴。相思已是不曾闲,又那得工夫咒你。’
下面还有一句悠悠的批注:如何把华丽的相思,开到花残,把一缕余香留给懂得之人。
懂得的人!
悠悠我懂得!
却不愿你开到花残只留余香给我。
明年就可以把悠悠的带在身边,这一世走到哪儿都得带着!
平权必须尽快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