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真是佩服冰城城主的智商,居然用亲戚这种那么容易让人查出来的族群。宛然帝都——
“皇后命格吗?”赵王身着墨衣,一派皇室贵气,墨城的目光中释放出势在必得的光芒。
“城儿,若是朕早一点知道她是皇后命格,朕必会把她赐给你,”宛然皇帝用手拍了拍墨城的双肩,颇有点儿惋惜道。
“只是儿臣对不起赵王妃,她跟了我十载,如今却要她委屈当侧妃,把主位让出来”,墨城不得不心疼结发妻子。
“儿女私情不及江山大业,城儿,你不要像墨锦一样,让朕失望。”皇帝规劝他,墨城是他的儿子,他岂会不知道这个儿子心中对江山大业有野心。
“陛下,皇后娘娘已经在殿外跪了两个时辰了,”宫侍前来禀告,朝皇帝行礼后,便低着头,生怕触到皇帝的晦气。
“让她接着跪,我宛然的颜面岂是她跪得回来的”,宫侍听到皇帝的命令,道了声:“诺。”
在心中不由得有一丝同情皇后,但仍然是十分恭敬地朝皇帝行礼,然后退出殿外去宣旨。
皇后双目空空地跪在殿外,凤冠已经歪了,如果不仔细看,谁又能认出这是宛然的皇后呢?
“本宫衣冠不整,必然使得陛下恼怒,以为本宫替太子求情不诚心,走,回宫”,皇后的心里知道,在皇帝眼中,宛然的颜面在皇帝面前才是大于天的存在。
皇后回凤仪殿后,发了一大通脾气。
“皇后命格,本宫看她是红颜祸水还差不多,让本宫的锦儿像吃了**药一样的痴心,即使是被废除太子之位也在所不惜。”
“害得本宫磕头磕得破相,可她偏偏还能嫁给那般气质高华的男子,也不知道素玉是看上她什么。”
凤仪宫中除了随皇后出嫁就待在身边的老嬷嬷以外,再无其他。但皇后的话还是原封不动地传给了宛然皇帝。
当皇后再一次去御书房见皇帝时,发现御书房内灯火通明,宫侍对着她道:“陛下宣宁大人进宫觐见,皇后娘娘不妨再等等,老奴再为您通传。”
“你们宁家可真是出了一位好未来皇后啊”皇帝满腔怒火直逼宁氏家主。
“回禀陛下,霜白是皇后命格,这……臣也是这几天才知道的呀,请您钧鉴。”宁氏家主朝着地板重重地叩了一个头。
“也是微臣举报宁氏霜白叛国的呀,在臣眼里,她只是白氏血脉,虽然我宁家养了她一场。”宁氏家主咬牙道。
真是没想到她居然是皇后命格,若早知道,又何必当初啊!
“你下去吧。”皇帝闭了眼,似倦极。
听着暗卫说出皇后在殿里发牢骚的那些话,皇帝冷笑一声:“真没想到朕和皇后还有想法相同的一天,罢了,让皇后进来吧。”
皇后一进殿门,便跪下:“臣妾求陛下放过锦儿。”
“应该是朕求你的儿子放过朕吧。”皇帝的话语是如斯冰冷,让皇后心中一凉。
“其实陛下的挚爱是淑妃,否则陛下不会不将锦儿不当儿子,而偏爱赵王那么多年。”皇后心如死灰道。
“你大胆,皇后,你居然敢质疑朕的拳拳爱子之心。”天色有点昏黑,还有无数繁星挂在夜空中闪烁着光芒。
一袭紫衣的白霜,脚踮在树枝上,轻轻跃起,不一会儿便出了北域王府。
等她到达醉红颜在北域的地点时,她这才发现有人跟踪她,来人的武功高得深不可测,并且如果她猜得不错对方是故意让她发现他在跟踪她的。
“夫人夜出王府,未免夜晚有宵小之徒,为夫安能不随身保护?”素玉沐浴着月光,如此风流倜傥。
“死狐狸,”白霜忍不住骂了一声。她越骂素玉笑得越欢。
“主上,”莫叔开门,恭敬地对她行了个礼。
“我收到了你们的传书,辰皇是想对付北域了。”白霜并没有再避讳素玉,而是果断地判断出形势。
“如果他没有断粮,依夫君的才智必然不会死于崖下,这笔账,我一定会跟他算。”白霜冷厉的眼色中不同于往日的随心所欲。
素玉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嘴角微微清扬,勾勒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白霜听醉红颜所有的管事禀告事情。当听到辰国暗卫全数被诛杀的消息后,她的表情由震惊,错愕,到后来一丝苦涩的笑。
难为自己一直以为墨锦不善权谋,若是上战场必然有生命危险,自己那样请求夫君留下他一命,可是谁知他下了一盘好棋,用离间计让辰皇自己砍了自己曾经最信任的大臣。
“辰都传来消息说辰皇已经废了辰后,将立主子为后,颁发的圣旨已经快到北域了。”莫叔有些担忧的说道。
听完这个消息,白霜的目光与素玉的目光在空中汇集,白霜想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而素玉的眼光明显是早就知道了。
“那就让传旨的人有来无回。”白霜下了杀招,醉红颜的人马也早已准备好了。
而素玉知道,她从来都是怜悯众生的,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挥动屠刀,若世人皆认为她可欺,那才是真正的错误。她只是不发怒罢了,若是发怒起来,必是水淹七军的恐怖。
“来宣旨的人已经死在半路上了,皇帝以为我北域王府好欺,用妻子来换取皇帝放过北域,这种事情我素玉不会做。”素玉的话,使得醉红颜众人不由得感慨主子嫁了三次,次次都是情痴啊!
半夜中,有些寒凉袭来,素玉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给白霜披上,白霜道:“谢谢。”
素玉有点不满:“你是我妻,何必说谢。”
两人的氛围中有一种情愫在滋长,白霜完全没有想到原来素玉的想法,做法,会与自己的一模一样。
如果是夫君,他又会如何做呢?
当白霜回到房间后,倒头就睡,然而她不知道,为了她睡得安稳,夜夜都是素玉将她拥在怀中,她才得以入眠。
次日清晨,素玉把白霜放到榻上,然后去承担父王的怒火。
白霜醒来后,听说素玉去了王爷的书房,于是便跟了过去。
“刺杀钦使是何等的罪过,素玉,你是我最得意的儿子,你怎么能被美貌所迷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是要我献出妻子啊!”素玉一直跪在地上,从北域王爷踏出书房早晨旭日东升到暮色西沉。
而素玉则走进书房,陪他一起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