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昏君付出代价……”
“让昏君付出代价……”
“离国太子慕容玄离到”
“宛然特使罗汀到”
素玉和两人寒暄了一番,之后素玉嘱托白霜来主持这场葬礼,而他则带着慕容玄离和罗汀到书房去商议结盟之事。
到了夜晚,来祭奠的人少了,白霜这才松了口气。
她与和顺公主初见,只觉得这是一个嚣张跋扈的妇人。所以她先服软,让对方不好找她的麻烦,可就是这样生长在帝王家的女子,她竟然能留下那样的遗言,这就够了,不是吗?
足以令人钦佩她的爱子情深。
梨花又落了。看着这满地的落花,白霜感慨万分。这梨花似乎也知道素玉的心情,因而应景全数掉落。素玉在她的眼中是只着一身月白色华服,与这梨花的模样正是很像呢。
白霜踏着满地的落花,走在微冷的夜风中,别有一般风味,在谈完了军国大事的素玉看来。
她的一袭紫衣看上去与梨花白毫不相称,但正是这种毫不相称才显示出她的绝艳出尘。
她的问候恰似平常人家妻子问丈夫的口吻:“聊完了,饿了吧,我给你准备了一碗稀粥。”
素玉连日来阴沉的心情终于转好,道:“你陪我一起吃吧。”
白霜没有拒绝,跟在素玉身后,等他吃完了以后才问他:“你们莫不是要攻打辰国除北域外的疆土?”
素玉一笑淡然,好似美丽的昙花一现刹那也足以动人心魄。白霜果不其然看见他点了点头。
这样的杀母之仇,对于素玉而言确是不得不报。
白霜似乎是思虑良久,又好似早就有这种想法,于是将她的想法说出:“我想随你一同出征,无论你去哪里,我都要与你同行,你是我的夫君,是我要相伴携手一生的人。”
素玉对这样温情脉脉又直率坦白的话听完之后,半晌,才点了点头。
此夜,星空正好,此时,两人对视后一笑。
素玉有些不确定甚至是恐慌的问了一句:“阿霜,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欺骗了你,你会离开我吗?”
白霜同样不解的问道:“真心相爱的两个人之间怎么会有欺骗的存在呢?”
素玉无话可说,如果有一天她发现风楣音就是素玉,而素玉就是风楣音。他不知道她会不会离开他,总之,此生此世,他绝不放手让她离开。
“对了,你和慕容玄离和罗汀到底谈了些什么?”找话题的白霜问道。
“保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素玉嘴角挂着满满的笑容。
“哦……,我还在找素兄在哪儿,原来温香软玉在怀啊!”慕容玄离打趣道。
素玉蔑视的看了慕容玄离一眼,不高兴道:“也总好过你痴恋洛言那么多年,她的心却一直在阿静身上。”
慕容玄离苦笑道:“素玉,你是非要刺痛我才行吗?”
素玉却没有半分揭人伤疤的不好意思,面色依然沉静。
慕容玄离转身的那一刹那,却是洛言正站在他的身后。
“玄离太子”洛言行了个礼。
“洛言郡主”慕容玄离连看都没看洛言一眼,如果我的爱成为了你的负担,那便让我一个人痴爱吧。
洛言从未知晓原来慕容玄离对她有爱慕之心,洛言一时间对着慕容玄离不知该说些什么。慕容玄离与洛言在经过素玉将慕容玄离喜欢洛言的那一层窗户纸捅破后,两人间的氛围就比较尴尬,虽然两人都竭力对对方表现出没有慕容玄离喜欢洛言的事情发生。
夜空是那样的静谧,只有蝉鸣声时而响起,还有草地上的蝈蝈乱叫。不一会儿,洛言就道自己有事,就先走一步了。洛言天性爱动,活泼可爱,怎么能体会静谧的空间呢?在洛言离开后,慕容玄离也找了个借口告辞,可慕容玄离的嘴边有一丝苦笑。
“洛言喜欢阿静也只能是个幻梦,阿静对他的夫人用情至深,他怕是不会接受洛言,所以不如挥刀斩乱麻,”素玉说出自己的谋算。
“可我不也接受你了吗?”白霜不认同素玉的话。
“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阿静的夫人,”素玉一言以蔽之。
“你可以告诉我,阿静的夫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白霜不相信素玉的话,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洛言对阿静的爱慕之情确实感动了她。
“文能治国安邦,武能上阵杀敌,绢知就是如此的人,一片词竟成一生绝唱: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冰城城主据城而守,是绢知单挑冰城城主,从此冰城归入我北域版图。”素玉提及这个名字,满满的佩服与赞叹。
白霜在他的描述中逐渐拼凑出这位巾帼枭雄的铁血一生。
听说绢知在攻打离国时,拼着十月怀胎不顾,最后血崩而亡。
这是阿静一生的伤痛:永失吾爱。
白霜想起这位巾帼枭雄,只觉得有知音之感。可惜欲将心事付瑶琴,弦断几人听?
白霜从心底里想了解这个女子。
在白霜与素玉回到云中郡守府时,阿静还是说出了那句伤了洛言的话:“我此生只爱绢知一人。”
洛言看着在她自己对阿静第多少次表白后,他依然无动于衷后,终于忍不住热泪盈眶。
阿静的声音还是坚毅果敢:“这世间千万事,唯有感情一途,不可勉强亦不可将就。”
“你若不珍惜她,这世上自有人珍惜她,”慕容玄离拉起洛言的手,离开了云中郡。
洛言在醉红颜处停下,进去之后,借酒浇愁,一杯又一杯。慕容玄离在她喝多了之后,将酒杯夺过去,才痛心疾首地道:“你别喝了,剩下的我帮你喝。”
“从我十三岁那年,我第一次见到阿静时,就被他身上的儒将气息所吸引,彼时,他的眼光中只有和他并肩而骑的绢知。我是那么羡慕绢知,她可以嫁给这样的人。”
“后来,绢知过世,我鼓足勇气向他表白,那年,我十八岁。”
慕容玄离听到自己爱慕的人爱慕别人,心里一阵堵塞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