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军腰腹用力,从床上坐起来,将身上的衣服捋平,走过去将门打开条缝隙后,就朝着旁边的洗手间走进去,打开水龙头朝着脸上挥了点成冷水,透过镜子看到彼得提着个黑包走了进来,高军扯下毛巾将脸上的水渍擦干净,开口道,“东西拿过来了?”
“拿过来了,不过中间出了点差错。”彼得沉声道,高军手一顿,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怎么回事?跟我说清楚。”
彼得于是将在咖啡馆门前发生的事情一丝不漏的全都拖了出来,最后下了结尾,“我们已经将他丢的很远,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有人会发现的。”
高军摸着下巴,他是个很谨慎的人,任何一件小事都有可能葬送他,沉吟了片刻,用下巴示意将黑包放在床上,将拉链拉开,里头用油纸包着枪,一共有四把92s型自动装填阻击枪,还有三把以色列军事工业有限公司生产的19毫米乌其阻击枪,这是乌齐nnn的缩短型,只能半自动射击,尽管标准配备为20发的弹匣,但该阻击枪也能够兼容所有标准的乌齐弹匣。巨大的枪身能够吸收后坐力,因此在快速连续射击时,该阻击枪更易控制,在杀手界也是赫赫有名,暗中这一把枪需要接近七百美金!
“今天晚上,把科克干掉!”高军把枪弹结合,拉上膛,压上保险,放到枕头下面说道。
“今晚?”彼得一怔,蹙着眉,“这会不会太着急了?”
高军眯着眼,摆了摆头,朝着窗户外眺望了一眼,“明天恐怕不行了,科克那家伙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要是让他还活着,明天我们恐怕就很难走出法国了。”
“所以,我们得送他去见上帝。”高军阴狠道,脸上一舒,“派两个机灵干敏的人去,等事情办完了,连夜飞往非洲,记住,一定要杀了他,我可答应过老朋友,明天普罗斯旺得换个总裁,可不能让他失望了。”
“明白,我这就安排。”
高军挥了挥手,等彼得退出去后,就敲着膝盖唱起了马里民歌。
“啊!”
科克尖叫着,瞪着眼看着面前的医生,额头青筋突起,躺在床上,背后都是汗渍,破口大骂,“轻点,!”
医生当然知道科克是谁,普罗斯旺工业公司的总裁,一进来就喊,想不知道都难,原本打算帮他打麻药的,但这家伙不同意,认为麻药会伤到大脑,只允许半麻,可这半麻眼睁睁看着医生在自己大腿上坐着手术,那鲜血那纤维皮层,看的他是头皮发麻,忍不住的就叫出声。
废了好大的劲儿,才看到骨头上的卡着的子弹,用镊子夹住后,用力的掰下来,大家同时长呼出一口气,将子弹丢进盆子里,主刀医生对着护士说,“缝合伤口。”
带着口罩的护士有条不紊的将伤口给缝回去,一伙人推着科克从手术室中出来,外面已经站着许多人,包括听到消息的普罗斯旺董事们。
“医生,科克怎么样?”一名满头花甲,带着单边眼镜的老头撑着拐杖,旁边有人扶着,见手术室们被打开,就紧张的靠过来问道,眼神中担忧的看着床上的科克。
“上帝保佑,差一点,子弹差一点就打到大动脉。”医生把口罩摘下来,心有余悸道。
“巴蒂叔叔”科克虚弱的睁开眼,老头赶忙伸出干瘪瘪的手,紧张的柔声道,“孩子,没事的,医生说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我要报仇!”科克咬着牙,反应很强烈,用劲全力抬起头,像是发泄心中心中的郁气,掐的巴蒂忍不住的皱了下眉头,但还是轻抚安慰,细声道,“等你养好伤了,我一定会帮你,我已经约好了巴黎警察局的肯尼斯局长,到时候把那个中国人抓起来。”
卢浮宫内发生了什么事情,巴蒂已经知道事情的来始,普罗斯旺的总裁竟然被人当中击伤,这已经是在挑衅了,作为屹立在巴黎的本土的工业企业,想要在这种大都市生存下去,绝对不能认怂。
管他身后是谁,自己一定要表现出该有的硬气。
科克硬咬着牙齿,疲惫的闭上眼,脸上带着点晦,他心里发誓,一定让那中国人付出代价,还有那几个女人长得挺漂亮,一想到这里他这小腹上又有点发热。
被护士推进特护病房的时候,科克还偷偷摸摸的将手伸进护士的下摆当中,那护士浑身一僵硬,低下头,就对上科克那嘴角的一抹荡笑,有点心虚的看着周围,见周围的同事没发现自己,又不敢大叫,只能忍受着对方骚扰。
“你好好休息,外面有人守着,你有什么事情喊他们就好了。”巴蒂年纪大了,有点熬不了夜,开始打瞌睡了,让旁边的人扶起自己,对着科克说。
科克想要坐起来,被巴蒂给压住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巴蒂叔叔慢走。”科克目送着老头离开后,迫不及待的对着医生说,“你们出去吧,我有事会按铃的,护士女士留一下。”
医生转过头来看着低下头罩杯的护士,面色一怪,心里骂了句sn,这都已经伤成这样了,还想着下半身,为什么子弹没往上挪一点,把这家伙给阉掉?
“布丽奇特,你就留这里陪科克先生说说话。”男医生挤出笑容说道,走之前,还瞄了下护士的胸脯,吞了口唾沫,有点艳羡。
有钱人果然是好。
他们走出去,随手刚一关上门,就听到里头响起惊呼声。
“嘿,快点走,别在这里偷听。”门口的一名白人保镖虎着脸吓唬道,“小心我把你的脑袋给拧下来。”
“杰克,别吓着人家,你长得太丑了。”另一侧的靠在墙上的保镖笑着说道,挥着手,示意医护人员赶紧离开,自己则是靠过来,偷偷瞄着里面,吧唧了下嘴,“你说他们有钱人真是好,刚才那护士我可看到那家伙可大了。”他比划了下自己的胸脯,嘴里发出啧啧啧的赞叹声。
里头的隔音不太好,稍显的声音就传出来,听得两人有点上火。
“吱”
一辆奥迪车停在医院门口,驾驶室的车窗户打开,露出彼得那张老皱皮大脸,夹着烟,带着墨镜,还很ns的对着后视镜摆了下发型,“你们看清楚了,把那人给干掉,我在后门等你们。”
“好的。”后座上响起沉闷的回答声,还有拉枪机的声音,从后视镜上就看到两个保镖从两侧走下来,掀开西装,将枪藏起来,朝着医院走进去。
彼得对着身上的西装吹了口气,拧开车钥匙,点上火,缓缓启动汽车。
且说,那两个保镖走进医院后就互相对视了一眼,分两边走,其中一人看一名医生从一间房间中走进去,这眼神一动,朝着身后看了一眼,发现最近的患者都在四五米外,就晃晃悠悠的转到房门口,扫了一眼牌子,“换衣间。”
他试着按下把手,就听到轻响声,门竟然被锁,嘴角一笑,侧身钻了进去,里头响了声动静,很小声,外面的人根本听不见。
大约一分钟后,房门被打开,一名带着口罩的男医生走了出来,胸前的牌子上还挂着他的名字,“格罗弗格罗夫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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