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缘巧合之下,他得知陶州有位夫子有个怪癖,喜欢收集世间的奇花异草。
于是他上门求取,对方有一个要求,就是破了他的棋局。
黎灏赢了,得到了他想要的药引子,并许诺,若是他的腿疾彻底解了,今后定会答应夫子的一个要求。
黎灏摩挲着茶盏的沿口,回忆过往,叹息世事难料!
今生的花语凝不管是言行举止,还是行为处事,都与前世的她大大的不同!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光如此,前世的花语凝在花府长大,并且从未听她说起过生母与外祖家,而今生的花语凝,到目前为止,还未去过京城。
皇帝有旨要将花家的嫡女指婚给楚王那个王八羔子,花府与楚王府不管各自是出于什么目的,他们那么心急火燎地要花语凝回到京城,定然都没好屁。
难道说,虽然有些事情改变了,但花语凝还是要被扯到皇家的纷争中来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花语凝与花家、楚王再搅到一起去,前世的事情还会再次发生吗?
黎灏沉默了一瞬,道:“无痕,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殿下!”
无痕正是这个青年男子的名字,作为黎灏的贴身侍卫,今日奉命去处理事情,到现在才算汇报完毕。
此刻,擦干了头发的花语凝正在自个院子中仰望天空,就在一刻钟之前,她发现正院客房屋顶上方飞入一个人影,到现在还没出来,这使得她打消了去正院客房偷偷查看那枚玉佩的念头,还是不打草惊蛇的好。
翌日上午,在正院的庭院中,老夫子在与黎灏连下三盘棋后,开口道:“小友不是池中物,七年前老夫就看出来了。”老夫子没说出口的就是,他的行为处事显示了他非同一般的身份,不过,如今人家还想隐藏,他自然不会揭穿。
黎灏并不否认,也不承认,他将棋子理了理,抬头看向老夫子。
老夫子直言道:“七年前你拖着受伤的双腿与我应战,破了棋局的要求仅仅是为了一味药引子,其实,那会就算你不下棋,老夫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黎灏淡然道:“那日,晚辈深知,您说要破了棋局才能给药,并非存心刁难,而是让我觉得自己所得乃是名正言顺、理所应当罢了。老夫子的心意,晚辈岂能不知。”所以他后面才会说今后将会答应老夫子的一个要求。
老夫子叹息一声,道:“实不相瞒,我那孙女是京城花尚书发妻之女,花尚书自知理亏,一直不敢明着抢人,昨日他们又来一回,我已经老了,若是今后我有什么不测,还望小友能看在七年前的情分上照顾我那不成器的孙女一二。”
老夫子全然不提花语凝已经答应前去京城的事情,在他眼中,花语凝答应与否都不作数,对于那个姓花的负心汉,更没什么可讲的。
若是花语凝真的去了京城,她孤身一人,势单力薄的,花家那个吃人的魔窟指不定会将他的宝贝孙女弄成什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