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县,县衙之中。
陈登看着手中的这封调令,愣愣发呆。
这是自长安来的调令,是冠军侯发来的调令。
陈登有些懵逼,此时的他虽然是东阳县一县之长,但是对于那些大人物来说,他就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
为何冠军侯会看他了?
被冠军侯看,虽然是一件极为光耀的事情,但是也正是因为被冠军侯看了,这让陈登万分的狐疑。
“吾儿,不用想那么多,此前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要替冠军侯做事吗?现在冠军侯的调令来了,你怎么还迟疑了呢。”
陈登的父亲陈珪也有些兴奋地说道。
一直以来,对于冠军侯,陈登父子是极其敬重的。
早年间,陈登还没有出仕,那个时候陈珪就时常与陈登讲起冠军侯的英勇事迹,对于冠军侯极其的推崇。
说冠军侯是大汉的天,自冠军侯出现后,本来已经积弱的大汉有了复苏的迹象,眼看着大汉即将复苏,恢复鼎盛了。
没想到冠军侯却一下子莫名消失了。
这让陈登父子在好长一段时间都怅惋不已。
“父亲,话虽这样说,但是孩儿总觉得此事好像……”
“好像有点不真实是吧,你这个孩子,就是这样,反正为父的话放在这里,既然冠军侯有召,那无论如何,你也得去长安,成为冠军侯的属下,这是多么光耀门楣的一件事情啊。”
陈登点了点头。
“老爷,少爷,门外有人求见。”
“大人,门外有人求见。”
就在这个时候,一小衙役跑进来说道。
“哦?什么人?”
小衙役摇了摇头说道:“他说,进来你们就知道了。”
“请他进来吧。”
没过多久,小衙役就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此人二十左右,比陈登看起来还小,卷着裤腿,脚踩着一双草鞋,小腿之还有已经干涸了的泥巴。
虽然一身农夫打扮,但是此人看起来气势非常。
看着此人,陈登父子也有些吃惊。
虽然那人没有向陈登父子行礼,但是丝毫没有傲慢之色。
“我叫徐直。”
那人开门见山,直接说出自己的名字,然后从胸口掏出了一块碧绿的木牌。
看到这块木牌,陈登父子登时瞪大了眼睛。
这是——神农令。
负此令者,代表着他就是当代农家侠魁,统领整个农家。
“属下陈登(陈珪)拜见侠魁。”
陈登父子连忙躬身一拜。
没错,陈登父子隶属于农家一脉,或者说他们整个陈家都属于农家一脉。
陈登的祖曾经就是农家魁隗堂的。
只是后来因为汉武大帝的废黜百家,独尊儒术,导致除了儒家之外的各大家要么凋零,要么隐藏。
农家也在那一次废黜百家的行动中凋零了。
农家子弟也各自安生,农家渐渐地从历史消失了。
农家子弟,速来忠贞,虽然农家消失多年,但是身为农家子弟,哪怕过了几代,也不会忘记自己农家的身份。
“不用如此,咱们农家素来就不讲究这些虚礼,都是泥腿子,还讲这些虚礼干什么。”
农家侠魁徐直呵呵笑着,露出满嘴的白牙,整个人看起来极其的阳光,就像是一个阳光大男孩。
随着徐直这一笑,陈登父子也不在拘谨了。
“不知侠魁此番来找我等所谓何事?”陈登问道。
徐直背负双手,宛如一个好奇宝宝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看了一遍之后,徐直开口道:“此番冠军侯发布诏令要复兴诸子百家,咱们农家沉寂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出来替天下百姓做一点事情了。”
“而且我听闻你得到了冠军侯的征召,要前往长安为官,所以我打算跟你一起去。”
陈登点了点头。
“咱们农家素来就有阪泉之野,以民为先,为公决议,不吝忠贤的祖训,虽然我们隐退多年,但祖训不能忘,现在冠军侯既然要复兴诸子百家,咱们农家自然而然就当仁不让了。”
“如若能有侠魁相助,那真是天下之幸,大汉之幸也。”
作为农家子弟,对于农家典故陈登烂熟于心,他自然而然知道农家典训,一直以来农家都秉持着为天下百姓谋福利的宗旨。
现在连农家侠魁都出来了,这当然是一件幸事了。
过了一会儿陈登问道:“不知先今咱们农家子弟还有多少人?”
徐直哈哈一笑道:“普天之下的农民都是咱们农家的子弟。”
“那侠魁此时打算多少人随陈某一起北长安呢。”
徐直顿了一会儿说道:“只有两个人,你和我。”
“有侠魁相助,真是善莫大焉。”
一旁的陈珪也说道。
“事不宜迟,元龙你和侠魁就早些走吧,不,立刻就走。千万不可让冠军侯久等啊。冠军侯是个好人,他现在回来,于天下百姓都是好事。”
“是,父亲大人。”
陈登冲着陈珪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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