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顾黎又问：

“顾灵，你是傻子吗？”

少年淡淡的视线，落在夏灵的脸上。

夏灵能感觉到首席也在审视着她。

所以……

“是。”少女甜糯的嗓音，在办公室里响起。

她清澈的眼眸，注视着顾黎，点头，应得非常认真……

首席的额角抽了抽。

顾灵曾经是他的得力手下，那种冷漠固执的性格，他是最熟悉的。

别说顾黎，就算是他，以上司的身份命令顾灵配合他装一个傻子，顾灵也不会愿意。

她宁愿死！

眼看着一个冷酷的女孩，在成为改造人后，变得这样“纯真”，首席怄了一口血，又奔入正题。

“顾黎，你不顾国际法，私自进行违禁研究，这些事我都可以帮你压下来，但是……”

“改造人的核心资料，我已经销毁了。”一眼看出了首席的心思，顾黎直接打断了首席的话。

“毁了？”首席的脸色难堪，没想到顾黎会把事情做这么绝！

可有可无的点头，顾黎淡淡的。

“所以，现在能进行改造人手术的，只有我。核心数据，都在我脑海里。想让我用改造人，帮你们延长生命？不可能的。”

清悦的嗓音，带着懒散：“真是抱歉，你们这些脸孔，我看个几十年，也就看够了，实在不想一直看下去！”

首席的脸色已经难堪到的一个无法形容的程度。

夏灵也没想到，顾黎仗着自己的医学技术，竟然真的这样为所欲为……连首席都这么怼，活久见！

*

夏灵跟着顾黎回去。

军绿的大吉普上，顾黎骨节分明的手，揉上了少女的头发。

他漂亮的眸底带笑，又像是玩弄她的，唤。

“小傻子！”

夏灵：“嗯……”

好想把这句话，丢回给顾黎本人！

但是，想了想自己的人设……夏灵忍了。

“小傻子，为什么不叫哥哥了？”温热的指腹挑起了她的下巴。

少年的另一手，又帮她把脸颊旁的碎发，拂到耳后去。

夏灵的视线，被迫使的看向了顾黎。

少年戴着金丝边的镜片，注视着她，整个人显得温柔。

看进他的眸底，夏灵眉尖微蹙。

顾黎虽然在笑，但他镜片后的眸底深处，眸色里是浮沉不定的漩涡……

“哥哥，不开心，就不要笑了。”

轻声说着，少女捧了他的脸，凑上去，就在他薄唇上亲了一下。

虽然这吻，是蜻蜓点水、一触即逝的。

但是，当少女清甜的唇压在他的唇上时，顾黎实实在在的愣了一瞬，随后，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从心脏上嘭嘭的跳动着，从血液里流过了四肢百骸。

顾黎抓住了少女的手。

他深深的注视着她，把她柔嫩的手，攥在手心，又压向自己心口。

她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在她亲了他之后，心尖上像被咬了一小口的感觉，非常难受……

而他现在，只是看着她，都觉得心房被某种情绪充斥着，酥麻得要溢出来！

他很想做些什么，比如，把眼前的少女，彻底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