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顾黎的搀扶，少女从培养皿中坐起身来。

顾黎带她去洗了澡，又帮她仔细擦干了发。

之后，顾黎把自己收拾了一番。

少年轮廓分明的妖孽面容，重新露了出来。

脸庞还是那么好看，但是顾黎苍白的脸上，疲惫是遮掩不住的。

他眼下青紫、唇上爆了干皮，都像是许久没睡好。

甚至，注视着少女，顾黎还是不敢眨眼。

可这一切美好的像是梦一样。

万一，他眨眼了，梦就无法继续了呢？

*

夏灵半躺在洁白的单人床上。

身子还是没什么力气，但是看着对自己怔怔发呆的顾黎。

她唇边扬起笑，伸出手，就冲顾黎笑道。

“哥哥，抱抱~”

怔忪了，顾黎过来，坐在了少女的身旁边。

“好，抱你。”

他深吸口气，把夏灵揽在怀里。

夏灵靠在顾黎的怀里，她的脸颊贴在顾黎的肩膀上，呼吸着属于顾黎的气息。

干净的，带着一些营养液的味道。

闭上了眼，夏灵抓紧了他的衣服，轻轻的道。

“哥哥，我喜欢你。”

顾黎僵住了。

心跳骤然如同鼓点一样，躁动的要冲破胸腔里去。

半晌，顾黎找回自己的声音。

“灵儿，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喜欢你啊，哥哥，我爱你啊，我爱你，你听到了吗？”

脸颊在顾黎的肩上蹭了蹭，声音还是轻轻的。可夏灵，第一时间，在给顾黎安全感。

她爱他，所以，她已经回来了，不会消失的那种。

只要顾黎愿意，他们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

顾黎屏了呼吸。

他的眸底，光亮剧烈的动荡。

少女一句简单的话，在他脑海里来回回响，他很想弄懂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脑海里一片嗡鸣，发空，那么的不真切！

“灵儿，你再说一遍。”

他扶了少女，急切的注视向少女。

看着顾黎迫切的神情。

夏灵：“我……喜欢你。”

顾黎摇头：“不是这个，再说！”

他攥紧了她的肩头，力道极大，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还是焦急迫切的。

在他的注视下，夏灵想了一下：“我，爱你？”

“是。”顾黎道，“再说一遍！”

“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唔”

话没说完，她已经被顾黎急切的吻住。

他含住了她的唇，放肆的纠缠着，仿佛要用这样的粗暴，来证明她是真的存在，眼前的一切，不是一场梦。

“哥哥……”揪紧了顾黎的衣襟，夏灵被他吻得快要窒息。

她唤着，脸上泛起了红。

而后，顾黎松开了她。

他很听话。

“灵儿，我很高兴。”顾黎轻轻的说着。

少年的额头挨着她的额头，鼻间相抵。

“灵儿，我……欢喜的很呢。”

呢喃的声音，到这一刻，真切的把少女抱在怀里。

吻了她。

顾黎才感觉到，眼前的这一切，并不是假的，也不是梦！

他的少女，是真的醒来了。

“哥哥，我也很高兴。”

夏灵看向顾黎。

少年那妖孽般的深眸，正注视着她，他眸底的温柔像是月华一样，满溢像是要流淌出来。

夏灵的心神震颤，心神几乎要被顾黎吸进去。

“灵儿，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