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被吵得脑壳疼,捂住了陈海霖的嘴,她直接把人推在了树下。
捂住他的嘴巴。
脑海里的警报,总算是消失了。
但这一刻,她才发现,她压着男人在树上的姿势,实在暧昧。
“不要乱说话,知道吗?海霖。”
女人的凤眸盯着黯然忧伤的眼眸里,便是带着警告的意味。
那栀子花的香气,完全缭绕在陈海霖的身周。
就算是从她的眼神里,陈海霖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温软的书捂在他的嘴上,也让陈海霖身上微僵。
除了任缨,他从来没跟第二个女孩子亲近过。
但现在,女人推了他,靠近他的时候,他的身体本能却是紧绷的。
眼神和容貌可以骗得了人,但是身体的接触
是最灵敏的,不会骗人。
“你放开我吧,我不会再说了。”陈海霖嗓子有些哑。
他垂了眸,浓黑的睫毛遮掩了眼眸,那俊秀的脸上,便显出一抹阴翳。
闻着那栀子花的味道,他耳尖却有些红。
扶着夏灵的手臂,把她从身前推开,陈海霖又向旁边退了退,又跟她保持了安全的三步距离。
树影垂落,陈海霖低低的道。
“任缨”
“我对你没有恶意。我喊你来,只是想告诉你,会守着你,一直守到我守不动的那天,你要和大哥在一起,你要一直做我的大嫂,我都会帮你。”
“我只想看到你这身体好好的,活下去。这样,这个世界对我来说,还不算最糟糕。”
夏灵看着他。
她的视线敏锐,哪怕是光线有些昏暗,她看着他,却也看清了他微红的眼眶、眼角的泪光。
“任缨,我”
“来晚了!”
陈海霖说得难过。
一早就想好的事情,他面对着女人这张脸庞,总是会忍不住生出许多情绪。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生与死。
是你站在我面前,我还是我,你却已经不是了你。
夏灵看着陈海霖。
先前她不防,没察觉到陈海霖,竟然有这么通达的心思。
他醇正而温和,睿智而敏锐。
时代赋予他剔透的学者之心,让他能分辨出她和任缨的不同。
有死而复生做遮掩,夏灵改变性格,还用失忆做了借口。
但任家人都没发现的不对,她和陈海霖不过是见了一面,他就已经察觉。
陈海霖:“嫂嫂,今日是陈海霖失礼,改日我必定当着哥哥的面,向嫂嫂赔罪。”
注视了陈海霖,他明显是已经下了结论,并不是在找她询问。
夏灵那微翘的凤眸还是幽静的。
她看了陈海霖,眸底微闪。
忽然又向前了一步。
“海霖,你既然如此说,我便是真有一事相求。”
两个人在树下谈了许久。
陈海霖性格温和,却极有原则,夏灵跟他说了许久,他才勉强的应了下来。
陈衍在医院里。
随后的两日、三日,都再没喝到夏灵煮的粥。
她像是把他遗忘了。
第四日。
陈海霖和任缨联袂而来。
陈海霖拎着保温杯,任缨跟在他身后。
乍一看来,两人十分般配。
陈衍的眸底先是深沉了。
在一旁的方正身上落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