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林机炮轰然炸响,一面阻止着对方逃遁的脚步,一面碾压靠近!后面的火箭炮、bn也纷纷跟进,阻止叶苏进洞!
千钧一发之际,轰然巨响!魔虎战甲上的炮管变得火红,而叶苏试图逃进去的那个石洞,竟然凭空消失!上方突出来的石头纷纷陷落在洞口,哪里还钻得进去?
贝萨因轻轻冷笑,魔虎战甲猛烈咆哮,钛合金切割刀从天而降,乌云盖顶!
叶苏仓惶之下一触即退!核融电池再度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动力,猿猴一般一跃数米,攀附在谷地另一侧的山石上面,竟然毫无掩护。贝萨因机炮高举,想来个凌空射靶,要知道这可是他苦练多年的强项!他的机炮操控水平,就算叶苏再苦练十年,也不能比!
机炮举起,管口逐渐晕红,贝萨因的眼睛变得冷漠。他很想完成中校的任务,但更想证明自己的勇敢,洗刷自己的耻辱!用枪打死不解恨,用炮轰得四分五裂呢,感觉似乎不错!
山石崩塌,四分五裂!
轰轰轰轰!
贝萨因永远想象不出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刚才自己轰了无数遍的山石,为什么早不倒晚不倒,偏偏在自己即将干掉对手的时候倒了?
高爆n藏在风化岩石的支点处,叶苏轻轻一个哨子,便炸开了。失去了仅有的支点,滚滚的山石轰然崩塌,瞬息之间便将强大的魔虎战甲活埋进去!
过来支援的基地人员纷纷退散而开,惊骇欲绝!
在达林机炮轰鸣的时候,高爆n的声音很很不起眼,没有人能看出背后的问题。但科尔是一个例外。之前他的手下一个个先后身死的时候,他就在思考,对方为什么各个击破干得如此得心应手?仿佛早已经布好了无数陷阱,就等着他的人去跳?
电光火石之间,他看到了对方战甲某些地方珊瑚甲质退去之后的徽章标识,极地雪熊?科尔的右眼轻轻地跳动,嘴里轻吟道:“真的是你吗?”
科尔并没有追上去,因为上空合金弹头的武装直升机在一刻钟前就已经向他作出预警,要他马上撤离。探照灯虽然还照着叶苏,但是直升机已然调转方向,加特林机炮手也不再攻击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他终于选择了相信。当贝萨因意外身死的时候,他果断放弃,命令道:“任务停止!撤!”
基地的武装人员训练有素,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瞬之间无影无踪,连贝萨因被压在山石下的战甲和尸体竟也没来得及顾上。
一无所知的叶苏蒙着脑袋,继续向火山口疯狂奔行,令人意外的是,现在疯狂奔行的不只是他一人。之前偌大的动静都惊动不了的各种动物们,纷纷逃出了原有的洞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乌压压地朝贝加尔山的西北一带纷涌而去!
没阶的一阶的二阶的三阶的,天上飞的地上走的,全都亡命狂奔,好像突然醒悟,要逃离这个恐怖的山头!
突如其来,不可阻挡,这都怎么回事?
此刻叶苏的所在乃是贝加尔山的主峰,也就是唯一的活火山口。那些动物们要想去西北一带,就必须先下山,然后再上去。看着它们一个个狂奔乱舞,方向却与自己截然相反,叶苏心中惊疑,难道我那一个b,竟然有这么大的效果?不至于啊!
叶苏抬头上望,合金弹头的武装直升机,怎么就飞回去了?再一回头,科尔的人呢,怎么也不追我了?那个牛逼哄哄的捍卫者贝萨因,就这么客死异乡,连尸体都不帮人家收拾了?
还在惊疑,地心深处隐隐传来一阵阵沉闷地翻滚,有如撕心裂肺的呼吸。那声音又好像来自地狱,深沉、燥热,由远及近,好似连绵翻滚的海浪,层层叠叠,缓慢起伏。呼!呼!呼!
如同作死一般,再走几步,他终于看到了。
他看到了一张美丽的容颜,孤傲、冷漠,又好似宽容、悲悯,她从熔岩中升起,身上并没有那层猩红战甲的覆盖,只有一袭白衣如雪,飞舞着华丽的圣光。她回头看了一眼,就好像刚刚出世的婴儿,看到了最亲近的人儿。
叶苏一愣,怒道:“怎么又是你?”
她的眉心微蹙,似怒非怒,猛地冲天而起,无影无踪。
熔岩沸腾,仿佛沉眠千年的神魔即将苏醒,要喷薄那毁天灭地的烈焰!
百兽嘶鸣,鸟飞虫散!
叶苏从惊愕中醒来,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火山爆发!突如其来的火山爆发!可他现在都已经到了山顶,几乎濒临绝境,骂那个女人又有什么用处?
山石炸裂,浓烟滚滚,喷涌的贝加尔山峰顶,有如一团即将爆裂的火球!
叶苏还来不及调转方向,就看到一片炽热的岩浪骤然掀起,朝他凶猛扑来!
一刻钟之前,贝加尔火山口,北侧。
席拉里摘下望远镜,露出严肃而睿智的淡蓝色瞳孔。“那是科尔,被他追的那位,好像是斯隆伯爵的人。”
“但那个狙击手应该来自于哈利油领地,用的枪十分落后。”
席拉里沉默少顷,道:“没时间理会那么多了。既然之前已经来过这里,短时间内必然不会离开,她一定会等和叔。如果真要出手,我们就必须帮她,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飞鸽的脸上露出悲怆之色,道:“是,夫人。”
席拉里抚住胸口,沉静道:“一切为了议长的心愿!”
“为了议长的心愿!”
少许的沉默。
“这座火山本来就有点不安定了,的n更是加速了这一过程,一个月之内,整个领地都将消失不见。”席拉里摇了摇头,“有点可惜了。”
“我们现在就离开吗?”
“再等等,熔岩里面好像有点不对。”席拉里轻轻摇头。
飞鸽一直在观察科尔等人,道:“夫人,他们终于发现问题了。”
“虽然爆发得十分突然,但直升机应该能够看到。”
“那个斯隆伯爵的人,似乎不怎么厉害,怎么到现在还能坚持?”
席拉里重新戴上望远镜,眉头微微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