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数十名江湖人士的围攻,冯立哈哈大笑,元丰无奈摇头,王珪眼中精光爆射,三人摩拳擦掌后分布在司马九等人周围,将他们护在其中。
冯立好勇善斗,招式大开大合,出拳换掌间,将迎面扑来的十数个江湖人士击飞出去,或是倒地呻吟,或是挂在树枝,或是被击飞房顶。
元丰一向冷峻,人狠话不多,他手中的长剑并未出鞘,而是使用剑鞘击打江湖人士的要害之处。
尽管如此,他出手力道却控制得奇准,只是将那些江湖人士打得惨叫哀嚎,并未真正伤及要害。
三人之中,精于儒学的王珪武艺最次,此次前往并州相救叔父王頍无功而返,其心境变化颇大。
是故,王珪出手招式透着儒家的浩然正气,招式也愈发凝炼,举手投足间带着淡青色光芒,光芒所及之处的江湖人士纷纷败退,难以抵挡。
可怜卫盈天找来的低级江湖人士,只在极短的时间内,便被冯立三人打得无力招架、呻吟哀嚎。
其中几个帮派首领见形势不对,高喊风紧,扯呼,一柱烟的功夫,翻滚哀嚎的江湖人士,或搀扶、或一拐一瘸,狼狈的逃出了天池医庄。
司马九与李建成没有动手,只是看着冯立三人表演,待到最后一个江湖人士逃离院子后,司马九才笑眯眯的看向卫盈天。
卫盈天深深的咽了下口水,他感受到了身前五人的强大气场,几次想脚底抹油逃之夭夭,都碍于司马九玩味的目光,始终迈不开脚步。
卫盈天见司马九等人不为所动,遂神情慌张,在踉跄着向院门口移动的同时,继续高声恐吓道:“家家父乃是扶风郡太守,驻守陈仓的骠骑将军与家父是世交。”
冯立纵身一跃,便已来到院门口,出现在卫盈天身后,一脚抵住他的后背,稍加力道便将他蹬了回来。
“家父与与唐国公府关系密切,你等宵小之辈,休休要胡来。”
司马九与李建成对视一笑,卫盈天竟然拿唐国公府来吓唬李建成,真是今年最好笑的笑话。
“建成兄:你们都已经出手了,小弟的手也痒痒的,我拿他出气,不会落你们李家的面子吧?”
卫盈天听到建成两个字时,先是不以为然。
“建成?李建成李建成可是唐国公长子。”很快,他便表露出一副惊恐的神色。
原本,他是想借唐国公府的名声令对方投鼠忌器,可不凑巧的是对方便是唐国公公子。
李建成毫不在意的点了点头,示意司马九可随心所欲的出手。
“不好好教训一下他,才是落了李家的面子。”李建成见着楚楚可怜的司马若华,心疼不已,看着卫盈天,咬牙切齿道。
“建成兄都已经开口了,在下也就不客气了,是得好好教训下你这个纨绔子弟。”司马九冷声看着卫盈天。
紧接着,司马九手中无伤剑出鞘,白芒闪动,在卫盈天大腿处拍了拍。
霎时,卫盈天只感觉一股寒气涌,两腿间冰凉一片,他心中惊骇,眼前一黑就晕倒过去。
这段时间,司马九在武学大佬荆轲和裴旻的指导下,总算认了些穴道,熟悉了一些内息运作的法门。
这次,他便拿卫盈天做了次人体试验,出手攻击卫盈天的经脉,实验效果随着卫盈天的晕倒不得而知。
司马九轻轻摇了摇头,心中颇为遗憾,“如此羸弱,想来,这家伙后半辈子也不好过。”
许智藏见司马九行凶,心中惶恐。
他身为医家长老,并不以武技见长,一想到卫盈天的父亲乃是扶风郡守,却也吓不到眼前这些人,想来,眼前这些人来历不凡。
当他再注意到司马九手中的无伤剑时,心中一动。
许智藏从怀中掏出一个古拙的令牌,道:“医家弟子听令,我乃医家四老一脉,你等迅速退下,不得抗命。”
除了纳兰灵云等医家弟子看到令牌后,有些敬畏外,司马九等人则是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许智藏。
司马九更是往前连走数步,吓得许智藏连连后退。
“老夫手中所持的乃是扁鹊令,但凡医家弟子,都要听令,你既然手握无伤宝剑,竟敢违令不遵?”
许长老神情严厉,连连呵斥。
“医家于我有大恩,然而,小生却并非医家弟子,你这老头,别在这里咋咋呼呼的。”司马九不以为然。
许智藏看向连连点头的纳兰灵云,意识到司马九所说不假后,狂怒于色。
“尔等并非医家弟子,却擅闯禁地盗取无伤剑。纳兰灵云,你与此等人为伍,怕不是被妙春先生宠得忘记了医家弟子的身份了吧。”许智藏还想借题发挥。
司马九闻言,眉头一皱,顿时,他手中无伤剑白光闪耀,手腕转动,剑圈划出。
霎时,许智藏像是被绳子捆住一般,动弹不得,紧接着,他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卷倒在地,滚了又滚。
“无伤剑,就在我手中,你能作何?”司马九瞪了许智藏一眼。
好汉不吃眼前亏,许智藏深知这一点。
于是,他闭嘴不言,只是神态悲壮,略显浮夸。
“九哥凭实力获得的无伤剑,况且,他也得到了师伯妙应真人的认可。他不是医家弟子,不受扁鹊令节制。”
许家父女见纳兰灵云道出了妙应真人,都不做声了。
正当许智藏想用扁鹊令节制纳兰灵云时,注意到李建成正瞪着他,话在嘴边,又咽了下去。
这时,许艳云眼珠急转,想到了来天池医庄的目的,遂走到许智藏身旁,耳语了几句。
“医家济世医人,医术是为根本。”
今日,倘若你不能令我与家父信服,就算我与家父被你等谋害于此,也不能代表你纳兰灵云便是天池医庄的主人。”许艳云咄咄逼人道,显然,她始终相信纳兰灵云练不出比天韵丹更乘的丹药。
“你既然认定我们会谋害你,那么,我也不介意满足你。”说话间,冯立缓缓拔出佩剑,慢步向许家父女走去。
许家父女见冯立神态轻浮,便知道此人肯定说得出,做得到。
地的卫盈天早就醒来,只是一直在装死,平常,他仗着家世作威作福,如今却早已吓破了胆。
他听见冯立的话后,磕头宛如捣葱,连声划清与许家父女的关系。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