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京师,将近零下20度的严寒,似乎没有给这个东方巨城带来丝毫的寒意,大街上总是熙熙攘攘地人群,各种叫卖声、攀谈声、嬉笑声延绵不断。
这个时候,总有那么一个不和谐的画面出现,就是一个似乎是京师某家纨绔子带着一帮狗腿子,吊儿郎当地游走在大街上,显得极为刺眼。
这纨绔子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大昏君,大概是羽林卫初具规模的原因吧,这会儿正哼着小曲,嘻嘻哈哈地跟牛冠和曹变蛟嬉两个人嬉笑打骂,似乎是一副“恰同学少年”的美好光景似的。
只不过今天大昏君不是来溜达逛街的,而是要去大明兵仗局看看有什么好宝贝,差不多就是去淘宝了。
话说我们的大昏君穿越至今,还没有见识下此时大明的大炮呢,传说中的什么红夷大炮、佛郎机、虎蹲炮之类的,今天都要去看看。
城西兵仗局
“陛下驾到”
跟随大昏君的大内侍卫唱报道。
顿时所有人立马跪拜道:
“草民等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心里还在犯糊涂呢,今日这是怎么了,这位九五之尊突然来了兵器局,这可是“奇技淫巧”之地啊,在此做工的自然是“n之民”啊。
只是大昏君刚进来的时候,被兵仗局的破败弄的眉头紧锁,偌大的“工厂”正在做工的也就那么十几个人,其中大部分还在磨洋工。
于是大昏君语气略显不快地说道:
“平身吧”
就在这个时候兵仗局的掌印太监李善、提督太监马正带着管理、佥书、堂司、写字、监工匆忙忙地跑了过来。
“奴婢拜见皇爷,”
掌印太监李善、提督太监马正带着管理、佥书、堂司、写字、监工一众太监用颤颤巍巍的声音跪拜道仿佛他们的天要塌下来了似的。
“哼”
大昏君只哼了一声,就把一众人凉在了一边,转身走到了正在筑造的一门红夷大炮的旁边,旁边正有一个老者和三个应该是学徒的小年轻。
于是大昏君对着他们说道:
“这位老先生你叫什么呢,给朕讲讲这种大炮吧”
老者闻言立马吓瘫坐在地上了,给皇帝讲东西?那不是帝师级的人物才做的事吗?自己一个“草民”怎么敢?
“草民呜呜”,老者说着就哇哇大哭起来。
大昏君大概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于是连忙扶起了老者,用温和的语气说道:
“朕赐你无罪,尽管说吧”
在古代工匠这类人基本就是整个社会的最底层,他们暗无天日的整天劳作,除了极少部分是还有点少的可怜的“工资”,大多数都是免费的劳动力,别说见到皇帝老子腿软,就是看到一个小吏都怕的要死。
尤其是这种官僚明朝兵仗局是内官局之一,也算是官僚机构机构,根本不会把这些人当人看的,动辄就是皮鞭打骂。
“回陛下的话,草民名叫郑大虎,是这里工匠师傅,负责这种红夷大炮的筑造”
这名叫做郑大虎的老者还是颤颤巍巍慢慢地说道,生怕说错了一个字看到皇上认真听着自己介绍,稍微安了一下心,于是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道:
“陛下,这种大炮在建成后的重量将近4000斤,最多能射能至十二里,效果最好是在一里左右,可发射10斤左右的炮弹,威力巨大无比”。
“哦,那么这样一门大炮需要多久时间建造好呢”。
大昏君认真地问道。
“陛下,这种大炮最快也需要半个月才能建好”
郑大虎小心地回答道。
按照西洋炮说记载:
夫西洋炮者,乃香山澳西夷之所造也。其制巧妙,且铜铁极其煆炼,大小相称,厚薄得宜,鐀眼有方,无一不善,其制之法更极其工,而放炮之人皆惯习之士。其炮有三号:一号者长一丈,炮口稍昂,能至十六里二号者长尺,炮口稍昂,能至十二里三号者长六尺,炮口稍昂,能至里。此号可用之行阵,皆能一毙多命,贼闻无不胆寒,亘古以来未尝有此最上之器,有志疆场者宜熟筹之。
同时也根据西洋炮车全图记载:
依呼为红夷炮,如炮口径三寸者至火门,该长九尺九寸矣,其炮口每径一寸,炮该长三尺三寸,口径之大小俱照此例增减。然打放远近规则取规四分之一为十二度,其炮口昂高不可过六度,多则反过近矣。其nn大则难下铳腹,小则减药气,惟是弹与铳筒一股关净,弹贴药上送出有力方能发准。
“那么你们这里建造火器最好的师傅你知道吗?都给朕说说看”。
大昏君期待地问道。
“回陛下的话,跟草民一样铸造红夷大炮的工匠,大概技术最好的差不多在15个左右,铸造佛郎机最好的工匠在20个左右,铸造虎蹲炮最好的师傅也在20个左右”。
郑大虎认真地说道大昏君则是不住地点头,这说明这郑大虎还是很了解这兵仗局的嘛,是个可用的人才。
“那你把他们全部召集到这里,朕等会有事要你们说”
“是,陛下”,郑大虎说着就退着身子去找这些人去了。
于是大昏君对身边的曹变蛟说道:
“你去把那几个太监,给朕叫过来,朕要问话”。
“是,陛下”,曹变蛟说完就立马跑了去过
“奴婢拜见皇爷”
以李善、马正为首的兵仗局内侍大太监齐声跪拜道他们从刚刚一直跪到了现在,此时的心都快要吓死了。
“李善,你可知道兵仗局库存多少红夷大炮、多少佛郎机、多少虎蹲炮吗?”
兵仗局掌印太监李善闻言,顿时吓得泪声俱下:
“求皇爷饶命啊,这个事是兵仗局写字负责的”。
大昏君顿时就火冒三丈了,连自己管辖的兵仗局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真不知是干嘛吃的,于是大昏君冷冷地说道:
“那就让知道的人给朕说说吧”
“奴婢兵仗局写字王东,禀告皇爷,兵仗局现库存红夷大炮34门、佛郎机55门、虎蹲炮103门”。
大昏君闻言终于舒展了紧锁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