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辽东凶险之地,陛下怎可以身犯险呢?”
在义州临时行宫正苦口婆心规劝大昏君的是刚刚从锦州赶来的帝师孙承宗当他接到陛下让他到义州的圣旨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于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带着满桂等武将匆匆赶到义州。
这位是真的担心,也顾不得君臣之礼,一到临时行宫,便直接开口了坐在上位的大昏君此时正身着一身金ns的战甲,双手杵着一柄宝剑,笑道:
“先生不必担忧,朕自有完全之准备,呵呵”
孙承宗听到这里,心道:“看来陛下真的长大了,也阻挡不了他了”,想到这里他便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一旁的洪承畴,后者连忙低下了头。
就在这位帝师还想最后在努力一把的时候,大昏君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武宣候何在?”
“末将在!”满桂闻言连忙上前答道。
“你的关宁铁骑负责遮蔽义州以西至蒙古插汉部,同时朕再给你调一部分舰船做辅助,你能做到吗?”
“末将遵旨,如若不能,末将提头来见!”
“好,那朕的后路就交给满桂将军了”
实际上这并不是大昏君的后路,而是大昏君为了防止通古斯野猪皮跑路,所在才要满桂沿着大凌河北岸遮蔽,同时再辅以郑芝龙船队中的一小部分炮舰,那么基本可以保证大凌河以南的安全。
但是西北方向的插汉部和碦儿碦部草原却是没办法遮蔽,因为大明骑兵不足不过这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大昏君话锋一转,对着正在愁眉苦脸的孙承宗道:
“先生,朕希望先生命令辽东各部立刻进入战备状态,收住现有的棱堡防线”
孙承宗知道事不可为,便上前道:
“老臣遵旨!”
“东江伯,你的东江儿郎还能战否?”
毛文龙听到陛下在问自己,连忙上前答道:“如何不能?”本来他在接到前往义州的口谕得知陛下已经到达义州并且亲征建奴时,心里颇为不快,认为陛下这是抢他们武人的功劳,所以刚刚一直心不在焉!
大昏君大笑一声,站了起来,向前一步道:
“既然东江镇儿郎还能战,那朕就放心了”,说着他就示意一名参谋将一幅辽东地图摊在了前面的桌子上。
“来,毛将军!”
后者闻言连忙上前,看了一眼陛下手指的地方,脸色稍变,刚想开口,就听大昏君道:
“东江伯,能不能做到?”
原来大昏君是想让东江镇“千里大迂回”,直插野猪皮的后院萨尔浒至铁岭一线!这里距离伪盛京大概也就是百里上下。
毛文龙思索了一会儿,便道:“陛下,这里乃是建奴后方,必然会有重兵把守,末将”
他倒不是怕建奴,而是担心路上遇到过多的建奴,致使他的大军不能按时到达这里,所以才有此一问。
大昏君闻言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中,将手中的宝剑抽出,做了个劈砍的动作,忽地将眼神射向了毛文龙:
“朕自有办法调离哪里的建奴,而且还会让奴酋黄台吉乖乖调出来,所以东江伯的任务是没有问题的!”
唔,这个办法就是以他大昏君为诱饵,不过是不是真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毛文龙听到这里,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末将遵旨!”
他也不管毛文龙怎么想,而是让参谋将此次征建奴的军令赏罚当众宣读一遍:
“凡无令后退着斩凡不尊指挥者斩”
“此战胜,全军每个将士皆赏100亩到200亩地不等,凡斩建奴一级者,赏100亩地”
当参谋将“十斩十赏”当众宣读完毕后,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不过只能守在后方的赵率教、马世龙等诸将却有点惺惺的感觉,不过好在陛下也给了他们“参与奖”。
而且还是比较轻松的守城,建奴能不能到他们那里,还不一定呢。
“天助我也哈哈”
匆匆赶到乾清宫御书房外的各旗旗主,就听到他们大金国大汗哈哈大笑的声音传来了出来他们是被黄台吉突然召集的,说是有紧急军务!
当先进门的正蓝旗主莽古尔泰,看到大汗这么高兴,便上前问道:
“大汗何事如此高兴呐?”
其余众人也是颇为不解,各个伸长着脖子在等大汗的回答黄台吉看到众人到齐了,便收起了他那张丑陋的笑脸,低矮的身子晃了晃,一双罗圈腿颠颠簸簸地走到众人面前,将手中的一张纸交给了莽古尔泰。
“哈哈,南蛮那小皇帝居然到了义州,真乃天助我也!”
此时的黄台吉终于大出口气,一年多的时间,对上南蛮总是没有什么像样的战绩,旗军中和某些人已经很多微词了,没想到这个时候,南蛮那小皇帝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什么?”
文盲莽古尔泰拿着那张纸左看看右看看也不知道上面画的是啥,刚将它丢给一旁的多尔衮,就听到大汗这话,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了。
黄台吉却没有理会他,而是走到门前,不知道看什么已经一目十行看完军报的多尔衮上前道:
“大汗,此事万一有诈呢?”
他是怎么也不相信这种事的,毕竟南蛮的狗皇帝们,除了开国那两位,基本都是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怎么会御驾亲征?
唔,这一定是个笑话!
这就是失去了晋商的恶果,如果晋商还跟历史上那样跟野猪皮走私那么此刻的大金国谁会不知道南蛮小皇帝已经“御驾亲征”过一次了?
良久黄台吉却缓缓回过身子,对着众人笑道: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我们在南蛮辽东诸军中的探子已经传来话了,虽然他们不确定南蛮小皇帝已经到义州了,但是孙承宗那厮匆匆带着诸将去了义州,而且据我们的探马回报,义州附近已经高度戒严了”
“果然是天助大汗,天助我大金国也”,黄台吉还没有说完,他的长子豪格却大声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