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这招叫投石问路，没想到真有意外之喜。

“这么说你是知道点事情的喽？”季凡故意压低了音量。

“姐，你就放过我吧，我只是被沈安…安排来打发你的。”中年男人口不择言，却说出了幕后主使。

“沈安还是沈安安？”季凡慧眼如炬，自然是看出了中年男子在强行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中年男子这样一个大男人，说着眼中竟然有泪。

“那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说出实情跟我走，要么留在这里当个泄密者。”季凡很懂威逼利诱这套，她特地沉默了许久，这才开口讲话。

说来讽刺，这套还是她跟谢氏父子学的。

“…我还有选择吗？”中年男子低下了头，不愿再看季凡的脸。

“你的人生里很多事情都是有隐藏选项的，只要你想，就有机会。就像我当年转型开始出的那张专辑《自我》那样。”季凡脑袋里一时没别的例子可举，就举了自己的例子。

当年的这张《自我》放在今天看来也不过时。

专辑第一主打《选择》是季凡首次尝试用电子元素形式的舞曲，同时也是她首次采用念唱的方式完成的演唱，两者的成功结合奠定了季凡转型成功的基础。

“我也记得那首歌，确实是不可思议的转型…”

那年季凡虽然已经出国，但是唱片公司也没有放弃她在内娱的发展，这张专辑的传唱度还是很高的。

“你再好好想想吧，我去前面逛逛。”季凡见状，没继续跟他搭话。

“你等等，我确实有话跟你说…”中年男子的意志没季凡想象得那样坚定。

“找个地方，好好说吧，这里不方便。”季凡回头，脸上看不出情绪。

……

自称季凡十年老粉的谢天也没有闲着，他远赴P县某贫困乡C村，试图寻找出这里的蛛丝马迹。

和电视上播放的片段不一样，这里民风淳朴，生活节奏远没有大城市那么快。

谢天来之前特意换了打扮，普通的t恤与牛仔裤，怎么看都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当然…要把胳膊上的纹身去了才能说这句话。

“小伙子，你是不是上面派来调查情况的？”沈大娘一看是个生人，欣喜若狂。

“我吗？”谢天一看四下无人，指了指自己，有点迷惑。

按理说，公务员是不能纹身的，这也是常识，难道…？

“你可算来了，前几天村里来了个二流子一样的人，廖村长骗俺们说这是上面派来的人，还说是拿着红头文件来的。”沈大娘说起这事儿就来气，“俺们有那么好骗嘛，这一看就知道这人不是啥正经人。”

“大娘，你能跟我描述下前几天那个二流子长啥样嘛？”谢天没说他是也没说他不是。

“那个人手上跟你一样纹着大片的纹身，我在田间干活的时候，特别注意到他刚来就直接去见了廖村长，看样子他跟村长还是老熟人，那个二流子当晚没走，和村长喝了好几两白的，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走的。”

沈大娘的叙述很有问题。

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