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徵徴在她面前晃晃马鞭:“走不走?”
“......”容兕撒开手果断认怂:“我自己走吧,不劳烦您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能逞强!
小跑着远离云徴,走了不到十步远云徴就出声了。
“走反了,那边。”
容兕:额.....有点尴尬。
她立马回头,街上人多,她的个头不高,很容易就跑丢了,云徵揪住她的衣领让她不要乱跑,她虽不情愿,却也乖乖的跟着,时不时瞄一眼云徵徴手里的马鞭。
“嗯...云哥哥。”容兕小心的开口:“我哥哥没打过我。”
云徵瞟了她一眼:“然后呢?”
“然后你也别打我好不好?”她小心的拽住云徵的腰带扯了扯:“我还小。”
云徵脚步顿了一下:“吃过土豆泥吗?”
“???”容兕呆呆点头:“吃过,我可爱吃了。”
云徵笑的风清月明:“你要是敢把我腰带扯了,我能把你捶成土豆泥信不信?”
她的小脸惊恐到了一下,又马上下定了决心:“云哥哥,我有一个臭毛病。”
云徵看着她,容兕一本正经:“我就是欠揍。”
说完,她把腰带使劲一扯,撒腿就跑了。
胸膛一凉,路人尖叫捂脸。
云徵坦坦荡荡的站在大街上脸都绿了:“玉容兕,你找死~”
深夜,云府。
墙角的小人困的一塌糊涂,小脑袋抵在墙角,肉肉的脸紧紧贴着墙,一丝银光闪闪的口水还挂在嘴角。
云徵瞄了她好久,用手里的狗尾巴草在她鼻头扫了两下,她迷迷糊糊的抬起肉肉的小手揉揉鼻子,一点也没有想醒过来的迹象。
小厮阿五突然冒出来:“爷,还是把小姐送回去吧,这样会着凉的。”
云徵被他吓了一跳,一脚踹过去:“你飘着过来的?”
阿五下意识的躲过,嘿嘿嘿的直笑。
云徵把睡着的小东西抱起来,拉着她的袖子嫌弃的给她擦擦口水,把她抱进屋里放在被窝里就走了。
敢在大街上扯掉他的腰带,站墙角已经很客气了。
第二日一早,容兕被嬷嬷叫起来的时候还揉着眼睛没醒呢,收拾利索了背上书袋晃晃悠悠的去前院。
云徵早就起了,腰间斜斜的插着一把折扇,紫白色相间的衣裳,长长的头发攒到头顶用布条绑做马尾垂下来,脖子上还带着太后给他求得长命白项圈。
他才十五,又没吃过什么苦头,模样生的白白净净,脸颊带着少年温润,用唇红齿白来形容也不为过。
大步走到容兕面前,二话不说就把她抱起来直接出门,路上给她买了一个大包子拿着吃。
到了学堂,来的人还不多,云徵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着,容兕悄悄把包子皮扔了,然后百无聊赖的蹲在地上抠石子。
“你们先生每日都来这么晚吗?”云徵用脚去逗她。
她把云徴的脚推开,继续抠地上的石子:“嗯。”
云徵继续逗他:“你哥哥外任之前把你送来学堂,就没给你定个要求?”
容兕‘啪啪啪’打他:“有啊,会写名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