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他的自信这么猖狂?”云徵看不惯了,把容兕放下来抱在手上,直接走到赌桌前问道:“赔率是多少?”
庄家认得他,擦擦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赶紧从楼下来:“哎哟,是云公子啊,您也来玩啊?”
云徵点点头:“对,赵卫政的赔率是多少?”
庄家为难了,赵卫政是丞相公子,他敢在这里下注说自己是状元,那铁定是家里已经打好了招呼,这么多来看热闹的人,个个跟着下注他会高中,也都是知道这里面有猫腻的,一下子来了云徵这么个问赔率唱反调的,庄家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不说话,云徵直接把自己身上的玉佩丢桌上:“算了,没赔率就算了,赵卫政要是没中状元他的银子就都归我了。”
他说完就走了,弄得庄家看着赌桌上的玉佩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一边是丞相公子,一边是云家独苗,哪边他都得罪不起啊。
走到门口,云徵又想起一件事:“在我赢了姓赵的之前,不许告诉他我是谁,不然你们...哼哼哼~”
被他一提醒,庄家脊背都寒了,忙不迭的保证会守口如瓶。
出了赌场,小东西细细的瞧着他:“姓赵的要是真考上了怎么办?”
“找个人把他压下去就行了啊。”云徵把她放下来:“你自己走两步,我手酸了。”
容兕乖乖跟着他:“那要是没人压得过他呢?”
“那就我去考啊。”
“你?”小东西表示怀疑,抿抿唇不走了:“云哥哥,要不别赌了,我觉得那块玉佩挺好的,别可惜的。”
云徵弯下来看着她:“你觉得我考不上?”
她老老实实点头:“你从来不看书,闲着睡觉也不看,而且姓赵的胆子这么大,一定有后台,所以你拼不过他。”
他会拼不过赵卫政?
小东西对自己不信任啊!
云徵摸摸她的头:“你也看出来他有后台了,那其他人怎么会看不出来?他这么猖狂,就是觉得没人敢弄他,偏偏不巧,我闲着没事就一个爱好,和赵卫政所有的事情唱反调,走吧。”
既然在赌场下了注,云徵隔天进宫给太后请安时,就‘一不小心’说漏嘴了:“姑奶奶,赵卫政要参加恩科,还在赌场下注说一定会是状元呢,孙儿着实看不过去,就找他麻烦了。”
太后拨动着佛珠,一脸慈祥的笑看着他:“你这孩子,打小就和赵家公子不和,三天两头和他对着干,虽然只是闹着玩,可他毕竟是皇后内侄,还是不可胡来,不然皇后那边也面子过不去。”
“是,姑奶奶提醒,孙儿记得了。”
太后招手让他坐到自己面前来,拉着他的手照样细细的摸过他的十指和掌心,没触到老茧粗皮才笑道:“前几天,哀家与皇帝商议,说你也十六了,也该历练历练,等过些日子,就给你安排一个官职。”
云徵不乐意了:“孙儿不想走后门借姑奶奶的光。”
太后用了些力气,目光也多了探究:“你想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