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容兕裹进被子里让她窝在马车上继续睡觉:“就在这等着我,马上出来。”
拿着竹板他就朝考场走去了,趁着人多,把竹板一亮相,浑水摸鱼直接进去。
阿五坐在车辕上等着,很想不通云徵非要把睡得好好的容兕抱出来做什么,真是闲得慌。
恩科一整天大门才打开,云徵出门就把竹板丢了,大步朝马车走来。
他来又不是为了考功名,主要就是不想赵卫政得第一,目的达到竹板就没用了。
来到马车前,看见一地的鸡骨头,云徵整个人都不好了。
阿五盘腿坐在车辕上,和裹着被子脸都没洗的容兕人手一只烤鸡,吃的一手的油,脸上都不干净了,看见他,他们俩还特别不好意思。
“你给她洗脸了吗就吃?”云徵一脸嫌弃的看着容兕:“还吃这么多,小胖子。”
容兕背过身不理他,抱着烧鸡继续啃,手脏了就直接在被子上擦,弄得被子一片狼藉,云徵都不想说了。
阿五利索的把鸡骨头都收拾掉,从马车里拿出一只没动过的烧鸡凑过来:“公子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先垫垫肚子。”
云徵哼了一声,拿着烧鸡钻进马车,顺手把容兕也拎进去了一些,阿五赶紧驾着马车离开,他们都走了,才有人陆陆续续的从里面出来,或笑或哭,还有些直接疯了的。
考试这种事,云徵睡一觉就忘了,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照常把容兕送去学堂,云徵和蔡柏达一群人利索的跑去城外纵马了。
他是将门公子,虽然从小就被太后管着这也不许那也不许,可是骨血里的本事藏不住,在一群公子哥里骑术最好,不过为了将就蔡柏达这个只敢骑着小母马慢悠悠溜达的小怂人,云徵也只能优哉游哉的放任自己的马啃草根了。
看着蓝天白云大草地,蔡柏达夹紧马肚哆哆嗦嗦一声吼:“小爷放纵了。”
云徵瞟了他一眼:“别那么用力,这匹小母马禁不住你糟践,回头把它骑吐了,我可不会带你回去。”
蔡柏达赶紧拽紧缰绳微微趴着,呲出一口大白牙笑眯眯的看着云徵:“你去恩科考试了对不对?”
云徵眉毛一挑:“消息够灵通啊。”
“切,我那天刚出考场,就听人说了,有人一出考场就把竹板扔了,把考官的咸鸭蛋都被砸碎壳了,我琢磨着能干出这种事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云徵往前走了几步:“我就算是考上了也没功名,还留着那玩意做什么?只要赵卫政不是第一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蔡柏达拍拍马屁.股跟上:“你都为他人做嫁衣了,早说我就把我的竹板给你,让你替我去考了。”
“你还用替考?”
云徵瞅了他一眼,刚回头就看见一支冷箭直直的朝自己射过来。
“趴着。”
他丢出马鞭把蔡柏达按下去,同时脑袋微微一偏,眼睛都没眨一下。
羽箭擦着他的脸插进地里,蔡柏达吓得小腿肚都哆嗦了:“你又被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