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师,你……真的……要上课吗?好吧,他们不来上课,这是他们的损失。”
“你好,陈同学,请坐下。”
江沅扫了一眼课表,“现在开始讲语文,请同学们,噢不,同学们把书翻到第七页……陈少君看得目瞪口呆,你特么的脑子有病啊?真的是上课了吗?
古老的教学楼,某个隐蔽的监控室,在电脑屏幕上可以看到三班教室的画面。
几秒钟之后,一群学生笑疯了。
“呵呵,只有一个学生还坚持要上课,真是太奇葩了,这货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简直是一个活宝啊。”
“妈呀,不会吧,逗死我了,你们看小骚的表情,哈哈!”
“第一次见到这样逗比的老师,真是太有趣了。”
顺风耳道:“哎,你们说他会不会看得出这是我们的美人计?”
“应该不会,小骚的演技你再也不会看不到,也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
绿毛笑着说:“不过,同学们这两年我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小骚这种表情,哈哈,这货居然让小骚诗朗诵。”
就在大多数三班学生躲在秘密基地幸灾乐祸的时候,处于教室内的陈少君却被江沅“折磨”得怀疑人生。
老天爷!这个怪人到底是从哪里找到的?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错在哪里?语文课上完了,陈少君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可偏偏这逗比又很有礼貌地叫了一声:“同学们下课了。”
“陈同学,下节课要上数学,你得提前准备。”
陈少君愣了一下,叫道:“还上?”
“是啊,我说过了,即使只有一个学生,我也要正常上课,作为一名老师,我有责任向学生传授宝贵的知识。”
江沅说得对。
陈少君哭了,心说不用了,我给你跪下还不行吗?请别再烦我了行不行?我还是个小孩子呢。
“江……江老师……我有点不舒服,能不能请个病假回家休息。”
陈少君真的一刻也不想再和江沅呆在一起了。
江沅关心地说:“陈同学你病了?教师就是医生,帮您看一下。”
“不,不,我只是觉得头有点晕。”
“老师医术很高明的,过来我帮你看看。”
晕倒,忘了这货的医术,怕是要露馅。
陈少君暗暗骂了一声,不情愿地伸出手臂。
过了一会儿,江沅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
在《奇病录》中,确有记载,天下当真有此奇病。
江沅道:“陈同学,你不要怕,这病不会危及生命,我有办法治。不过,我可能不太方便,毕竟男女有别,当然,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帮你治好,大约需要三个月。”
陈少君心中暗暗咒骂,傻 X,你才有病,你的全家都有病。
好像你真会医术似的,感情是个骗子吧,本姑娘身体很好!
想想都觉得晦气,陈少君还是得配合演出,柔弱地道:“真的吗?江老师,我不介意,只要能帮我把病治好就行,不过……我又开始晕头转向了,只想回家睡觉,可以吗?”
江沅点头说:“可以,我也要回去准备些东西,这病空手不能治。”
“谢谢老师,那我就离开了,老师再见。”
“嗯,再见,再见。”
陈少君离开了。
一名学生都没有了,江沅怎么也只能灰溜溜地下了楼,在楼下遇见过来找他的张芳。
“江老师!”张芳大叫,“你还好吗?”
江沅笑眯眯地迎上来,“张芳老师,你怎么来了,我还好,还好。”
张芳一愣,上下打量着江沅。
不是说三班就是妖怪班,会想方设法毒蛊老师吗,为什么江老师一句话也没说,反而心情很好?这难道是巧合吗?
“你刚才在给学生们上课?”
“是啊。”
张芳呆住了,“那,那……我来通知你,主楼的老师办公室已经打扫干净了,你可以随时过来休息。”
江沅笑道:“谢谢张老师,不过我可能没时间去,距离有点远,我到老楼直接休息就好了,反正地方也很大。”
下课休息十五分钟,从旧楼六楼跑到主楼办公室,怕是要七八分钟,这一来回,赶不上时间上课了,怎么休息?
张芳嗯了一声,“在学校里遇到什么事,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说出来大家都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的。”
“谢谢!”
“你太客气了,江老师。”
双方谈了几句话,教室铃声响起,张芳回到教室继续上课,江沅则心事重重地回住的地方。
至于陈少君的怪病,他的确可以治,但手头草药太少。
如果在山里或岛上,各种草药一抓一大把,现在的话,只能去中药房碰碰运气了,可是……江沅又犯了愁,事情又回到了原点,没钱啊!江沅头痛了一下。
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
反正是不可能再去搬砖头了,挣的钱又太少,只能维持衣食住,想买那些名贵和贵重的药材,必须得想别的办法。
回家的路上,江沅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抬眼一看,正好街对面竟有一家药房——济安堂。
先看一下那些草药的什么价格,心里也好有个底。
这样想着,江沅迈着步子进了济安堂。
此时此刻,店里没有什么生意,只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计趴在柜台上打瞌睡,看见江沅进来,懒洋洋地直着身子,问:“看病,还是抓药?”
“抓药。”
江沅拿来纸笔,快速地写下一连串的药名和需要的克数,交给小伙计。
小伙计接过目光,顿时眼前一亮,被惊到了。
这个字写得好极了,龙飞凤舞,就像电脑自动排版一样,看起来很美。
但……这是中药店,不是书法家协会,惊艳归惊艳,小伙计也没说什么,开始轻车熟路的打开中药柜取药。
但是不久,小伙计就觉得不对劲了,这药单上一共有十六味药,自家店里竟只有十一味,剩下的五味,他也没停说过,也没见过。
干枯的草?蓖心?这是什么东西?
小伙计皱了皱眉头,偷偷看了看江沅,见对方表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犹豫再三,还是走进了内堂交给师父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