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吉雄的驾照没有考到，这几天在家里没有出门。关月月马上要上小学了，她每天都在问关吉雄上小学会学什么，她要准备什么。

关吉雄懒得搭理她，给了她一本字典让她去认认字。关月月抱着小小的书开开心心的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杜慧霞下班回到家关吉雄已经做好了饭，这几天回家就有饭杜慧霞觉得轻松不少。家里还是三个人好过日子，有了时间不用自己做家务正好关月月要上小学。杜慧霞想着不能让她什么都不知道，于是找来一些个一年级的诗歌算数，自己教关月月。

关月月觉的这些知识她都没有见过，听着杜慧霞给自己说。她有些听不懂，只能挣大眼睛看看书再看看杜慧霞。杜慧霞想看看关月月听懂了没有于是问她：“你能给我讲讲，刚才给你讲的什么？”关月月想了一会，指着书上的小人告诉杜慧霞就是这个人要走，另一个人要送他走。杜慧霞给关月月念的是李白的《赠汪伦》关月月的回答勉强过关了。杜慧霞心里还是满意，接着又给关月月出了几个数学题。十以内的加减法，关月月数着小指头算着费劲十分钟后那三道题总算是算完了。杜慧霞有些不满意，她自己是会计自己的女儿怎么能在算数方面这样拖后腿。杜慧霞不满意，于是拿着铅笔和本子。又给关月月出了一页的题，关月月看着杜慧霞给自己的作业。她心里是抗拒的，她告诉杜慧霞自己不想写这些。杜慧霞看着关月月耐心的告诉她：如果你不做这些，你可能会比别的小朋友差很多。老师就不会再喜欢你了。”杜慧霞说的温柔，关月月看看她再看看作业。告诉自己不能让妈妈失望，她坐了下来，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开始计算。

那一下午，她抱着那个本子在家里或躺着或坐着。终于在杜慧霞到家前写完了那些算术题，关月月满心欢喜，当杜慧霞问她题都写完了吗？关月月努力的点点头，并且给杜慧霞露出一个笑脸。

作业是写完了，但她写的错误很多。关月月站在桌子前，看着杜慧霞在自己本子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叉号。她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杜慧霞批改完关月月的作业之后。转过来看着关月月，叹了口气她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如此不挣气。扶着关月月的肩膀耐心的说：“我再给你讲一遍，你给我好好听着。”说完抱起关月月放在自己腿上，手里拿着本子给她讲怎么算这些题。关月月边听边点点头，告诉杜慧霞自己听懂了。时间过得漫长，关月月不敢乱动也不敢乱说。就只听着杜慧霞给自己讲那些数学计算，她听得枯燥无味，心里想着这些数字比起自己喜欢的电子琴真是无趣死了。

“好了，你下来吧。自己坐在这里做题。”杜慧霞说着，就站了起来。关月月没有桌子高，坐在椅子上跟本够不到桌子。只能跪在椅子上写，她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错题，有看着自己要另外写的题。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是又不好意思不写。杜慧霞给她关上了门，自己去看电视了留下她在卧室里自己创作。

关月月看着关上的门，又看看本子上的题还是拿起了笔开始计算。她数着手指头，艰难得写下每个数字。

杜慧霞坐在沙发上按着遥控器，关吉雄坐在旁边愁眉不展。两个人也不说话，电视播着相声台下的观众被演员的包袱逗的开怀。电视机面前的两人，沉默的可以暂停空气。到底是杜慧霞忍不住先开了口：“你要不就找个工作先干着吧？关月月要上小学总得有个照应。”关吉雄双手插在头发里，双眼紧闭着没有说话。杜慧霞有点着急用手推着他：“你想想在这里工作还能吃口热饭，外面那来这样舒服？”关吉雄还是不说话。杜慧霞看他固执不语，不在多语起身去看算数的关月月。

推开门，关月月站在椅子上正扭来扭去。看见杜慧霞进来关月月有些脸红，她慢慢从椅子上下来。站在地上。杜慧霞拿起桌子上的作业本看了看，没有与她说话就走了出去。关月月有些奇怪，又有些新奋跟着走了出去。杜慧霞把本子塞给了关吉雄，关吉雄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数字心里更加酸楚，他没有在女儿面前表现忍着看完了所有的题目。抬起头看看关月月，她的眼神有些怯懦却又有点憧憬。关吉雄不忍心打击女儿，他的人生荒了半截可关月月的人生还没有开始他不能让她还没开始就已经害怕。

关吉雄放下本子拉过关月月的手，缓缓的开口：“月月，你要好好听话，不要让我们失望。这些题目不会的话要多练一练不要被别人比下去了。”关月月听完心里有些酸楚，她觉得自己很是没用让爸爸都这样难受。关月月努力的朝父亲点了点头，又看看杜慧霞。杜慧霞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站起身拿着关月月的本子进了卧室。

关月月的小手被捏在关吉雄手里，她能感觉的父亲的手心里的小硬块。关月月鼻子有点酸，眼睛也有些看不清楚。她把手抽了出来，揉了揉眼睛。又进了卧室门……

或许时间就是变着花样让你感受到它的存在，从你终究要学会的数学题还有父母终究会长出的老茧。一切来的悄然，你的准备在时间看来永远都不够它消耗。

关月月那天睡得很晚，她的本子擦了又擦。直到她的答案全部正确，跳下椅子。关月月去到关吉雄的房间，灯是关着的，关月月在黑暗中给父亲说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