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晓晓理了理头发,闻言皱眉挪远了些:“我从来不喷这种低俗的香水。”
“低俗?那你说什么是高雅?都是粪坑里的蚂蚱,还想蹦上天,你能嘛你。”
“你...你这就是低俗!”
“我低俗?那也比你强,掉在粪坑里还满嘴喷粪!”
“你!”
“你什么你?吵吵死了,上辈子铁定是个蛤蟆精。”
“……”
慕晓晓支吾了两声没说出话来,索性气冲冲的转过身,赌气似的用力扯被子往身子下面压。
慕灼也不是好欺负的,三下五除二便把被子又扯了回去。
慕晓晓:……
又气又恨却说也说不过,抢也抢不过。
憋屈的蒙着头睡了。
慕灼傲娇的挑了挑眉。
和她斗?
呸!
两个处在对立面的人待在同一间房间里,注定不会相安无事。
已是深夜,凌晨的月亮总是最亮的,清冷明黄的悬在夜空正中央,偶尔吹过的风拂散了凝聚一团的黑云,露出了掩藏在云后的点点繁星。
房间内。
睡在一侧的女孩突然睁开了眼眸,悄悄爬起了身,小心的看了眼身旁的人,确定人已经睡熟了,这才放心的穿好衣服鞋子出了门。
而此时,原本熟睡的人睁开了眼眸。
望着女孩离开的位置,扬起了一抹应当是有些邪气,但看着却宛若嘴角抽筋一般的笑来。
大抵是察觉到了自己装ˉ逼失败,那人摸了摸鼻头,掀开被子偷摸跟了上去。
——
镇上的酒店内。
躺了一整晚却毫无睡意的人扯了扯本就松垮的睡衣领口,白皙精致的锁骨前胸一览无余。
沈斯年揉了揉眉心,心中惦记着昨晚偷偷离开的猫儿,漫不经心的按动遥控器。
挂在墙上的电视机应声而开,上面显示的画面却是一楼大厅的场景。
他瞧了一眼,往后靠了靠,骨节分明的手端起了床边桌子上的高脚杯。
暗红的液体沿着杯壁倒入口中,在透明杯身内侧留下了一道朱红痕迹。
算算时间,它也该回来了。
果然,下一秒头顶绿色呆毛的白猫便出现在了电视画面中。
面无表情的人此刻才露出了些许溢着暖意的笑来。
他知道这只猫和别的猫不同,智商远超于平常的猫。
所以并没有打算下去接。
只是开了门锁,轻轻关上又转身回了床上。
哑光灰的薄被搭在身上,只露出头和手臂。
闭上眼睛好似从没醒过来似的。
刚躺下不久,轻轻的开门声便响起。
猫的脚步本就轻,踏着地毯更是无声无息,直到感觉到身侧的凹陷,才察觉到它已经过来了。
安渡用舌头理顺了身上蹭乱的毛发,像往常一样用爪子扒拉了几下这人的脑袋。
斯斯文文的男人迷蒙的睁开双眸,好似还没完全清醒,一把将猫搂进了怀里,按在白皙的不似男人般的胸膛上。
白猫一愣,平时活泼调皮的不成样子的人此刻怔愣着,竟乖巧的一动也不动了。
爪子抵在这人胸口,灼热的心跳一突一突的跳着。
肉垫的敏感程度和人手差不多,感觉就像是...他把手按在了这人的身体上一样。
平时倒也没什么,但今天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浑身上下都烫的厉害...
好像是要...
现出人形一样。
刚这么想着,一道白光闪过,穿着白上衣黑短裤的白软男孩取代了猫儿的位置。
安渡一愣。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