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面上,谢燃依旧平静,“哦。”
秦修寒见她表现得这么淡定,挺无奈的,不过,也并未在意,男人低低一笑,“就回去几天,处理点事,到时候还会回来。”
谢燃顿了顿。
“其实,你不必特地来跟我说一声。”她开口。
秦修寒耸肩,望着她漂亮的眼睛,没说话。
片刻的沉默
“那,就这样了,再见。”
秦修寒说完,下意识的,伸出想摸摸她的脑袋,只是忽然想到自己此刻立场,似乎不太合适,他顿了顿,最终收回来,微微耸肩。
“走了。”
并未再看女孩,男人已经转过身,背着着她挥了挥,逐渐走远。
望着不远处的背影,谢燃目光动了动,心似有什么掠过,隐隐的,像是被一根线牵动着,那种莫名的情愫。
最终,她压下思绪,抿唇没有多说什么,敛了敛眸,转身离开。
眨眼两日过去
晚上放学后
陆方离要买生活用品,所以让谢燃陪他去了趟百货商场。她这人总是活力满满,拉着谢燃逛了几乎整个商场,走了整整两个多小时,完全不嫌累,依旧兴致勃勃,谢燃看着,都忍不住扶额。
心想着这姑娘还真是精力旺盛。
分明腹部伤口才刚刚愈合没多久。
捏捏眉,谢燃倒也并未多说什么,任由他拉着自己,去看鞋子看包包看衣服看各种东西。
见状
谢燃扶额,忽然拉住她,少女幽幽瞥过去,“不是说,来买生活用品,自己拿不了那么多东西,所以想让我帮忙的吗?我看你现在,倒是单纯只是在逛街。”
被戳穿心思的路方离,有些尴尬摸了摸脑袋,“我这不是,跟谢燃燃你第一次出来逛街,就有点儿兴奋一时忘乎所以了嘛……”
谢燃捏眉。
“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快快买完必要的东西,先回去吧。”
陆方离听言,吐了吐舌头,倒也没再任性,乖乖点头,两人到了百货商场的超市里买了不少东西,付了款,之后便离开了。
两人都拎着不少东西。
谢燃腾一只,这时掏出,用软件了一辆车。
没等几分钟,车子便到了。
谢燃上前,拉开车门,回过头,“你先回去吧。”
陆方离眨了眨眼,拎着东西坐进去后,转头,她问“你不跟我一起吗?”
谢燃动唇,“我家跟你家,在两个相反方向。”
“是哦。”陆方离这才记起,嘿嘿一笑,“那,谢燃燃,明天见哈!”
“明天见。”
谢燃将车门关上。
车子缓缓离去,直至驶进车流,她这才收回视线,转身往另一方向准备离开。
低眸看了眼。
许狐狸整天给她发微信,而且一发就是一堆乱八糟的废话,谢燃没搭理,然而对到仍旧锲而不舍,谢燃见状,微微耸肩,像是终于良心发现般,勉为其难给他回复。
许熠惟像是满血复活,几乎秒回宝贝你可总算是回我了啊!这几天给你发消息,喊你出来也不回复,我还以为你把我拉黑了呢。
谢燃有事?
没……就想跟你见个面嘛。
我最近比较忙。
唔……忙什么?有什么需要可以喊我我,我很乐意帮忙的!
不用,只是参加了绘画比赛,一有空就练习。
好吧……那,咱啥时候能见个面?好想你哇。
谢燃无语,有些无语。
有空再说吧,没电,下了。
收下,放进衣兜里,谢燃没再回复,面容淡淡走在路灯下,准备回去。
只是
不多时,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将他拦下。
“谢燃小姐,请随我们走一趟。”
为首一人,面容淡漠,那双眸冷肃犀利。
谢燃眼眸淡淡,此刻并未说话,只是目光侧过男人,望向不远处停靠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豪车上。
她看到了车后座那张依旧冷峻沉肃的脸,季沉的父亲,上次单独来找过她谈话的那个年男人季志炀。
“谢小姐,请上车吧。”
保镖板着脸,冷淡道。
谢燃敛眸,漆黑眼眸掠过一抹光泽,她并未多言,此刻,纤瘦身影已经径自朝着车子走去。
车旁另一保镖已经将后座车门打开。
谢燃脸上表情并没有变化,坐进去。
保镖将车门关上,整理了下西装,而后,便回到驾驶座上,驱车离开。
车厢内
气氛一片静默
谢燃慢条斯理把玩着,也并不着急着说话,脸上亦没有分毫慌乱的迹象。
季志炀拧眉。
这小丫头……倒是冷静。
沉默片刻
他偏头,沉着眸淡淡出声,“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要来找你?”
“想说你自己会说,不想说,我也强迫不了,所以,我为什么要问?”谢燃话语足够狂妄,眼底眉间依旧清淡。
眼神始终未有太大变化。
闻言
季志炀轻哼,“你倒是看得开。”
沉吟半许,他面容依旧严肃,拧了拧眉,此刻又落下一句,“我对你这小丫头,没有任何兴,这次并不是我主动想来找你,而是……有人要见你。”
闻言
谢燃秀眉微拧,她偏头。
然而此刻
季志炀已经靠着后背,微微闭上双眸,显然不想再多言,抿唇休憩。
谢燃眉间冷淡。
她收回视线,敛眸,也不知在思考什么。
别墅
季沉冲了个热水澡,一身清爽。他穿着家居服下楼,没见谢燃,只有客厅沙发上坐着看书的温陌琛,迈步走过去,他也在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小燃呢?”
放下书本,温陌琛抬眼望过去,“唔……燃燃说,今晚跟她那位叫做陆方离的朋友一起去商场逛街,还没回答。”
季沉放下杯子,抬了抬头,看了眼时间男人拧眉,“就算逛街,都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你有发信息问她吗?”
温陌琛支着下颌,思忖片刻,他淡笑,“大哥,我看你,好像对小燃管得还挺严呢,不是说过要给她足够的个人自由,要是管得太过,可能会适得其反的哦。”
小丫头好像挺有自己想法的。
闻言
季沉却瞥她一眼,“我那不是管得严,她想要足够的自由,不接受管束,我可以纵容,我也从未限制过她的行动,也从不强迫她做任何不喜欢的事,但前提必须是,不能危及到小燃的安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