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属于人类？”

什么意思？泷川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正对面的须贺昴气息相比于正常的人类来说确实有些奇怪，但还是能明确的感受到他的确是属于人类，与鬼那令人厌恶的气息还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须贺昴放下张开的双手，沉稳的声音透过幽黑的面具说道：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时间不多了。”

时间不多了？有什么事要发生吗？泷川凌心神一怔，不免猜测到。

但现在过多的猜测并没有什么用处，只会平增疑虑，既然如此，不如借此机会问一问有关于素体的情报。

想到这儿，随即，泷川凌紧盯着一身黑袍的须贺昴问道：

“素体...究竟是什么？”

须贺昴似乎对泷川凌询问的这个问题并无意外，开始缓缓说道：

“素体...是我的失败作品...”

“几十年前，那时的无惨大人就着手于研究细胞的成分，并因此发现了——原始细胞】。

原始细胞并不是凭空而来...植物之中就存在着类似的东西，虽然它们十分相似但却有着本质的不同。

发现了原始细胞之后，无惨大人就立刻开展了研究，但可惜...此项研究的进展从刚发现原始细胞开始，就寸步难行，再无进展。

也因此，那时刚刚加入的我很荣幸的被无惨大人批准，能够参与到这场关于原始细胞的研究之中。

青岸的雏形也由此诞生。

这数十年来，我致力于破解这原始细胞的结构、成分、原因，但很遗憾，依旧是毫无进展。

我毕生的研究经验对于破解这道枷锁没有丝毫作用。

但也就是这时，我得知了青色彼岸花这个东西的存在，那是无惨大人所一直追寻的东西，虽然无惨大人并没有明说出这青色彼岸花的作用，但我也能大概猜到一二。

我开始寻找...寻找...不断寻找，依旧一无所获，但很荣幸，我的研究终于有了进展，一种只在九月开放的花，助力了我的研究——彼岸花。

从彼岸花中所提取出的一种因子，能够弥补一些原始细胞中所存在的一些缺憾，注射了这种特殊因子的鬼，将打破些许桎梏——他们不再惧怕鬼杀队的日轮刀，阴天也能够行走在露天之下。”

“注射了这种特殊因子的鬼就是‘素体’？”泷川凌皱眉问道。

“不...并不是，”

须贺昴轻轻摇了摇头否定道，

“素体...是原始因子所构造的生命体，是原始因子替代了原始细胞的特殊的鬼。

人类刚刚萌芽的生命——胚胎，将其完全置放于在原始因子与原始细胞之中，他...就会迅速生长，成长为一个...‘素体’。

它们也可以称之为鬼，从小长大的鬼。

正如你之前所见的那样，那些‘素体’的智商并不高，需要有人指挥才能发挥...些许作用。”

这时候须贺昴扬起了头，视线似乎是望向了屋内上方悬挂着的玻璃罐子，平静地说道：

“抓捕这些人类，也正是需要培养这些素体...用于研究，它们的身上依然有着很多的秘密。”

“你！”

须贺昴平淡冷漠的语调让泷川凌怒不可遏，他似乎对于这些是同样身份的人类没有任何的同情心，只像是看待一些供于他研究的工具。

但剩余的些许理智却让泷川凌没有立即拔刀相向，而是压制着怒气低沉着嗓子询问道：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

须贺昴的回答却是让泷川凌意想不到，

“没有好处，嗯...或许是有那么一点点好处吧。”

“什......”

泷川凌还想询问清楚这是什么意思，但须贺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时间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做了结了，不然等会儿无惨大人又要怪罪下来。”

听到这话之后，泷川凌也随即戒备起来，从腰间迅速拔出两把日轮刀，紧握在手中，双目炯炯，警惕地看向须贺昴。

只见正前方的须贺昴缓缓抬起了右手，手背朝下，手掌面向自己，轻轻一握，嘴中轻吐出了一个字：

“缚”

倏忽间，泷川凌即使在屋内的另一边也感受到一道道的强烈气息从须贺昴的身上不断传出，显得沉重，深邃。

“这...这是...血鬼术？”

来不及泷川凌多想，周围暗红色的血肉之中猛然冒出数十条妖异舞动的血红长鞭，迅捷而坚韧，向着泷川凌直冲而来。

“他是人类...？”

泷川凌不禁对自己的感觉感到怀疑。

面对着四面方而来血红长鞭，泷川凌不能躲闪，只能正面回击。

“雨之呼吸·柒之型”

“霂霖·圆斩！”

左右各持着反方向的刀刃，以逆时针的方向快速旋转自身，血红长鞭直击于旋转的刀刃之上，连续不断地传出刚硬的撞击声。

“嗯...不错的剑技，呼吸也十分均匀，在我遇到的柱中，也算是上成。”

须贺昴颔首而立，默默地观察着泷川凌，

“雨之呼吸...嗯...水之呼吸的衍生呼吸法，延伸出了更快的速度，更凌厉的刀法，但有得就有失，相较于水之呼吸，雨之呼吸的防御欠佳，但这个年纪就能把握住这种技法，也算是有些天赋。”

“这家伙...”

泷川凌快速挥出一刀，弹开了袭来的血色长鞭，连续跳动，快速接近到静静站立的须贺昴。

既然你这么自信...那就试试这招！

“雨之呼吸·伍之型”

“骤雨·疾斩！”

泷川凌快速收紧双腿双臂的肌肉，不停压迫着神经，绷紧的肌肉再于所能压迫到的极限之处猛然爆发！

双腿一踏，手臂一颤！

唰——！

银白色的辉光划过泷川凌到须贺昴之间的空隙，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泷川凌的双刃片刻便抵达了须贺昴的面前。

“嗯...速度也是很快。”

须贺昴面对泷川凌的这一击神情依旧平淡。

“什么？！”

泷川凌震惊于眼前的事实。

只见泷川凌的两把刀刃，稳稳当当地被须贺昴的左手指尖轻轻捏住，他甚至饶有兴致的评价到他手指尖的两把刀刃：

“噢？两把颜色不相同的日轮刀，真是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