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遭要遭,真·鬼迷心窍了,我怎么就亲去了呢,真不是个东西啊宁睿!完了完了,流眼泪了,赶明天我妈要打死我了。
诶!等等!她怎么能流眼泪了,流出来的那是水吗?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怎么办啊,作为一条牡丹犬(母胎单身狗,从出生单身到现在。),这种情况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
完了,宁芷还越哭越严重了,泪流满面啊,想!想想小时候我哭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啊,想起来了,老妈会轻轻的抱着我,慢慢的抚着我的头,轻声的在我耳边问说不哭不哭。
说干就干,把宁芷按在肩膀面,摸摸头,啊,手感不错,诶?箱体晃动起来了,要传送过去了了吗?
只一会儿箱子就停止了晃动,外面传来魔术师的敲门声。
“这里是昨天你到过的会客室,我现在有些紧急事件,大概一个小时,你放心这里没有摄像头窃听器之类的东西。”说完外面就没有声音了。
走了?我伸手扭开扣锁,打开门,居然真的到了昨天晚到过的会客室,好快,这就是帽子传送吗?等会儿!现在不是处理这事的时候,宁芷挂在身哭呢。
“好了好了,不哭了,都是我的错,你要打我骂我都可以……”顺着宁芷的头发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头顶,终于渐渐的止住了哭泣,能够自己飘起来了。
飘在空中的宁芷依旧面色酡红,就像是喝醉酒的人一样,看我的眼神有些躲闪,显然也是不好意思的。唉…情难自禁了一下子就犯下了一个错误,现在开口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我记起了一些事情。”好办法!宁芷这一招转移话题真是太棒了,所以刚刚的事情就这样揭过了是吧,看了一下宁芷的眼睛,是严肃的!还带着悲伤?也就是这不是随便扯的话题咯。
她记起了一些事情?是之前忘记的事情吗?原来接吻还有这种功能啊,好肥皂剧的展开啊,突然有点想吐槽是怎么回事?打住,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
“想起了什么?”已经组织不好自己的表情和语气了,现在完全处于放飞自我的状态了,算了,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宁芷慢悠悠的飘过来,抱着我,下巴放在肩膀面,没有重量,但是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存在,仿佛此时我的肩膀就是那个可以依靠的东西。
“想起了奶奶。”
奶奶啊…思绪蔓延开来,手无意识的在宁芷头轻轻的抚动。说起来,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去见我奶奶了,爷爷奶奶住在偏远的山村,那是一个叫石源坞的村子,座落在两座群山绵延出的两个小山包之间。在山的深处有一个废弃的采石场,这也是村名的来源,石源,石头的来源。
说起来我对于自己奶奶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她有着那种非常传统的思想,重男轻女,爱占小便宜,迷信,会骂人……总之有着很多的缺点。
现在宁芷提起,忽然有些想念,人都是这样的,随着我们长大,我们会发现身边原本一个个在你眼中伟岸的亲人其实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你会因为自己的准则而渐渐的排斥他们,想要独立出去,但是久久不见之后忽然又会回忆起原来和他们一起生活的时候有着那么多值得去回忆的东西。
“奶奶啊…下个星期我带你去我奶奶住的那个村子怎么样!那里的山里面有一个废弃的采石场。”稍稍的仰起头,让宁芷靠的舒服一点,想起小时候其实有着很多玩伴一起在采石场疯来疯去的,现在那些人的样子大都模糊了,而且现在那个村子里面住的人应该也没多少了。
“真的?好玩吗?”
“不好玩。”
“……”听到我的回答宁芷大概也有些无语,[不好玩你还说带我去玩],大概就是这么个想法:“那你奶奶也知道你眼睛的事情咯,我去的话不会吓着她吗?”
“她不知道。”
“不知道?”
“嗯,我奶奶可迷信了,要是他知道我眼睛的事情,十里八乡也就知道了,而且她肯定会带着我去那些什么什么庙里面去求神拜佛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怎么在你口中就没有你奶奶的一句好话呢?”
“这是事实啊,难道要说我奶奶和蔼可亲完事你跟着去看我进门就被劈头盖脸一顿骂什么今天忌讳穿白色衣服之类的?”
“听起来你被骂过很多次。”
“当然咯,筷子不能竖着插进饭碗;房子里面不能打伞;掉的下牙扔屋顶,牙扔床底;大风天不能大声喊话嘴巴会歪;晚不能去路口,会沾不干净的东西还有好多迷信的东西,我都记不住了,我要是没做好她就骂,骂十句不重样的那种,不过现在老了骂的少了。”
“有点可怕啊。”
“那是,全村就没有能吵的过她的,对了,除了奶奶你还想起了什么?”
“我的小名。”
“芽儿。”
“哈哈哈,这个名字有意思,小芽儿?”
“哼!”宁芷羞恼的一口咬在脖子,还是熟悉的地方,还是熟悉的力道。
“别咬别咬,我错了,还有其他东西吗?”我认错之后启用了转移话题大法。
“想起了那个玉像,是我爷爷亲手刻给我奶奶的。”呃…这就有点尴尬了,毕竟玉像是我手碰了一下后碎的,现在告诉我是个非常有纪念意义的东西。稍稍瞥了一眼,宁芷,双目出神,不知想着什么,没有生气的意思,那就是不计较这件事情咯,悬起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
“那个,碎了玉像我还包的好好的,就放在我床头柜的抽屉里面。”
“知道。”
“还有其他东西吗?”
“没有了。”
“那就奇怪了,也没什么因素和刚刚的事有关系啊,难道你就是突然想起了这些事情?”
宁芷耳朵根一下子红了,好了,知道了,肯定有些事情没说,大概率是些不好意思开口的事情,咱也不去追问了。
距离凌州市很远的郊外地界,这里是一片平地,平时鲜有人来的荒凉地带,地除了杂草也不剩什么了,两侧的山壁很明显是人工开凿的痕迹,只有十来米的高度。
平地的一块石头面盘坐着一个闭目养神的人,手臂,膝盖等位置带着轻甲,可以说是一身戎装了,就是看起来不那么现代化。在他的面前有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壮汉,每一个都是肌肉隆起,身高一米九以的汉子,戴着耳机,平地的周围设有地灯,因此整个平地都能看的清楚。
“终于来了。”石头面闭目养神的人睁开眼睛,站起身看着面前的山壁,十余米高的山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漆黑的身影,魔术师!
“怎么,自己没本事被人家劫了现在来找我要货?不要以为我就怕你们,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你不知道吗?”魔术师的语气很不客气,眼神不善,看着下面的人,目光中也带着忌惮。
“那批货,我季家丢了就丢了,自己人不行我们认,但是这个仇我们必定是要报的,所以希望你能提供对方的信息。”居高临下,下面的人本应当是被压的一方,此时的气势却一点不输。
“啧,生意场的事情,诚信还是要做到的,给了你谁以后还敢和我做生意,不要因为你们季家势大就来压人,我和你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来做生意那我才不反对。”
“压不压的了地头蛇,要干一场才知道,其实我本来的目的就是试试你这个融合了号称最复杂灵质的人能做到什么地步。”下面的人扭了扭拳头,身气势打开,在他面前的西装男都感觉自己面对了一个庞然大物一般,接连后退了好几步。
“你们退下。”魔术师给手下发了指令,手的黑杖在地面一点,整个人一跃几米的高度,从山壁面一跃而下。
下面的人拿出了两把短刀,一正一反的握着,摆出了一个躬身蓄势的动作,朝着魔术师的落点猛冲过去,预判位置接连两刀砍下。尚在空中的魔术师手的黑杖砰的一声变成了张开的黑伞,强行止住了下坠的势头,让对方扑了个空。
扑空的轻甲男也不在意,要是这么容易就得手,人家也不会短时间收取凌州这么一大块位置了。
收伞,脚尖点地,魔术师不科学的以极快的速度后退,手残影连动,一张张扑克牌,如同利刃一般飞射出去。
铛铛铛~
轻甲双刀飞舞,接连挡下了好几张飞牌,火星飞射,有两张牌一时不察,成为漏网之鱼,轻甲只好身体扭动避开要害,用身的轻甲去挡扑克牌。最终只有一张从侧面划过,在轻甲男身划出一条血痕,不是重伤。
被扑克牌打在身,轻甲男架势一变,再次蓄势,手的刀刃开始泛起微光,显然这两把刀也有神异。
“不愧是大户人家。”魔术师撇了撇嘴,手的手杖又变成光滑的样子,一点看不出可以变成伞的样子,一只手背在身后,稍稍打开一瓶蓝色的液体,挥发出一缕缕蓝色的气体被魔术师吸收进身体又盖盖子。
“怎么,魔术师先生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
“那就算了,我野惯了。”魔术师脚尖一点,整个人仿佛没有重量一般飞射出去,以手杖对两把刀,一通拼刀,炸出一片又一片火花,躲的远远的那些西装男眼睛里面都带着羡慕的神采。
侧身一躲,轻甲男一刀挥空,蔓延出去的刀气劈在他原本盘坐的石头面,整个石头炸成两半,很难想象这么一刀有着如此的力量。
被躲过一刀的轻甲男心知不妙,连忙旋身单臂横挡面门,可惜魔术师的一拳直奔腹部,看似轻飘飘一拳,直接把轻甲男砸飞了十多米,喷出一大口鲜血。
手杖消失不见,带着黑色手套的魔术师双手各一张扑克牌,缓慢的走向轻甲男。
“战法!”轻甲男身的轻甲泛起微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注入他的体内。
“奢侈。”魔术师两手闪动,几张扑克牌画着弧线飞了出去。
“释。”一股淡蓝色的气流旋转着从轻甲男身体里面爆发出来弹飞了接近的扑克牌,又一股脑的回流进他身体。
抬手抓住一张弹回来的扑克牌:“这边的环境用战法就不怕留下隐患吗,哦,你们季家家大业大,去那边逛一圈就行了对吧。”
“废话少说,疾,蓄。”轻甲男的速度一下子提高了一个档次,快赶魔术师突进的速度了,一拳带起的风打在脸都让人生疼。
魔术师硬对了一拳,纹丝不退,反倒是轻甲男后退了几步:“就算这样你也是输。”手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手,近身一杖点在了轻甲男的肚子,和刚刚一拳同一个位置。
剧痛蔓延,轻甲男一下子就红了眼睛,仿佛忍受着什么东西,脸的汗不要命的往下流,整个人蜷在地捂着腹部,全身麻痹,动弹不得。
手杖的末端弹出一根尖刺,指在他的脖子面:“怎么,还要看戏啊,再不出来你手下的命就没了。”
“不愧是魔术师。”另一边的山壁面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一身休闲的装束。
“那可比不过二少。”魔术师撇了撇嘴,手的动作保持不变:“怎么,试探过了,我这表演一场怎么也要有点辛苦费吧。”
“当然。”山抛来一个黑色手提箱,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是什么:“诚意很足吧,有机会咱们一起做生意怎么样?”
“好说。”魔术师眼神一动,脚下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了山壁二少的脚下,而魔术师脚下的人已经化成一堆人形的沙土:“啧,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哪有,转移注意力而已,这不是魔术师的基本手段吗?告辞。”说完二少和轻甲男那边隆起一个沙包,将两人包覆起来,沙子落下,人已经消失不见。
“我还有事,你们记得处理现场。”魔术师扭头看了一下躲在一边的几个手下,手扑克牌如同天女散花般飞起落下,掩盖身影,人已消失不见。
“是!”那几个人连忙从躲的地方出来,开始收拾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