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流芳也伸出手指着她画的一小块边缘中心,然后把地图举了起来,对慕霂说道:“你看,当年制作这份图的时候,他刻意在这里戳了一个细小的洞。”
“……”她看的时候还以为是被什么东西不小心戳破的呢,原来是故意留下的。
经王教授这么一提,那么这湖就很有问题了,既然这湖不是地下水或雨水积聚而形成,肯定有其他原因经年累月的最终成了这样一潭湖水。
原因是什么呢?还有待他们深入研究。
“好的,王教授,我知道了。这件事尚存疑点,我后面会申请继续调查,还需要请您帮忙联系一下您的这位队友,也许从中可以得到更多更详细的信息,对后面开展调查有大帮助。”慕霂诚恳的请求王教授。
“我也正想介绍给你我这位队友,他这些年都没有放弃探究这个特殊现象。若是对你们的研究有帮助,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王流芳笑着点头答应,直接拿了张纸写下联系方式。
慕霂接过白纸一看。
这位教授名叫唐述毅,住在郊区的羊德村。
让慕霂觉得这位教授颇有趣的一点是,他的微信、qq和微博都有,甚至他的微信名称后缀还有个20,十分贴合时代潮流。
慕霂再次道谢后,王流芳便离开了这里。
慕霂转身去看还黏在一起的两块石头,不得不轻咳一声,示意他们叙完旧就该说正事儿了。
“小韵,你看连带回的能源,能够提供完成游戏系统升级的物质要求吗?”慕霂仍然记得韵曾说过,只要能源充足,就可以对游戏进行改造升级,升级版对人类精神力的训练更有利。
所以有了物质基础,再加上技术的支持,早日完成游戏升级不是荒诞的梦想。
“嗯!加上连储存的能源,这次完全够咱们把游戏升升级!”韵提到这件事动力十足,因为这样离她回家就更近一步了!
“当然可以啦!不要小瞧我们帝国留存的能源哦!我作为游戏构造师,还可以勉强帮你们把游戏世界的某些内容再加以完善,千万不要太感谢我啦!”连遇到韵,封存在心底的本性开始暴露了,学着韵萌萌哒的语气说话。
慕霂:……宁还知道宁是帝国大将军威武霸气的女儿吗?突然学娇娇嫩嫩的小公举口气不觉得……有损宁威严世家的形象吗?
连接下来的行为充分展示,什么军武世家的女儿该有的霸气?在小公主面前,不用怎么顾忌形象,反正也没几个人知道她是将军之后。
慕霂得到连这位高科技宇宙位面的游戏构造师的帮助,那自然是开心的,不过……
“你们确定,地球除你们两人之外,再也没有其他故土的人了吗?”
慕霂心里觉得,他们帝国逃亡流落到地球的概率,是不是太大了些?没多少时间就被她找出了两位,大概因为这俩比较傻白甜大雾,所以隐藏不住,被她发现的快。可那些“老谋深算”的呢?会不会还藏在芸芸众生之中没有被地球人类发现,或者,早已进入人类的生活圈,并很好的隐藏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没被他人察觉?
听到慕霂问的这个问题,两人都沉默了。
慕霂能想到更深处,她们好歹作为帝国有身份的人,何尝不懂得其中的猫腻?
况且……
韵和连想到此处不禁凝重的对视一秒:“……我们怀疑,导致我们帝国毁灭的那些人,可能也在地球的某个地方。”
“有怀疑的依据吗?”慕霂追问。
“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我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连深深皱眉,“……还记得林中的那潭湖水吗?它给我的感觉很不对,一点不像是你们地球能存在的东西。”
连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自己,当初只是随意地把湖纳入她游戏世界的构造成分之一,没想到它的异常令她注意它起来,平时她还暗戳戳观察这湖的一举一动,可它许久也没动静,她拿它没办法。
潜意识告诉她,这湖阴险得很,不是个善茬儿,最好不要轻易招惹它。
但感觉的东西也不好表达出来,她也只能说这湖不对劲。
“嗯,你说的我知道了。现在我想拜托你们一件事。”背后的东西总有一天会露出马尾,现在不急,目前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关于游戏系统升级问题。
“小霂你说,我们尽力帮!”韵有了后备能源支撑,出手十分阔绰。
“游戏系统升级的能源基础,就交给你们了。”
“kk!”
“连啊,我需要你进入游戏世界,提出一些改善建议,后续的游戏建构问题需要你把把关。”
“没问题,尽管来!我正好闲得慌,有个好玩儿的差事正好。”
慕霂黑线,突然觉得连不怎么靠谱呢?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要辛苦你们了。有事可以联系我,需要我们配合的地方也大方提出来。”
“诶诶!我该咋联系你嘞?”连见慕霂要走了,忙尔康手问道。
“e韵可以联系我,好像是跟我建立了什么精神联系,或者你也和我建个联系?”慕霂顿了顿摸着下巴抬头看连。
“啊?既然小韵韵已经和你建立了联系,那我就不太好再建一个了,毕竟一个人不能同时拥有两个专属的联络方,不然……你的脑袋可能会爆炸?”连遗憾道,放弃了同慕霂建立精神联系的方式。
她又围着身边漂浮的一块小小石头绕了几圈,才停下来:“哦!我知道了!还有一种方法!”
连操纵着自己缩小了的身体,像生物呼吸一样,整个石头的肚子一起一伏鼓着,里面似乎即将要冒出什么东西。
慕霂静静地站立等待,看连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没过多久,属于连的那块石头倏的蹦出一团冒着金光的东西。
这团金色团子缓缓降落在慕霂的右手腕出,伴随轻微的一声“啪嗒”,她感受得到她的手腕似乎被什么东西扣贴住了。
等金光消散,只余一圈灰乎乎的东西若有若无的浮游其上。
连拍拍手:“大功告成!以后你戴着这个,随时随地都可以和我联系啦!”
连觉得自己真是个机灵聪明的游戏构造师,这东西是她结合游戏的特点已经他们帝国特有的联络器再创造出来的东西,非常适合现在他们互相联络。
“谢啦!”慕霂抬起右手向连道谢。
“安啦!走吧走吧!快去干自己的大事业,至于游戏升级这件小事,就交给我了!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连这一点自信还是有的,她有她的骄傲,更对自己掌握的专业知识有信心,虽说实践经验少,但她可以慢慢提升嘛!这不就是个现成的实践操作机会吗?
离开研究部最底层,慕霂回到了自己的研究室。
一开门,装也就瞧见大池已经将她带回的物质分析了三分之一了,旁边有几十张分析报告单。
慕霂走过去拿起来一看,竟然发现没分报告分析都有两份?
她再细细看过去。
哦,原来一份是通过微质分析仪解析出来的报告,另一份就完全是他用自己的眼睛分析出来的报告,虽然有些微物质用的是某些符号代替,但把两份报告两相结合起来看,就会发现,各种成分的比例多少是完全正确的!
厉害了!沃德池!
慕霂放下报告,看了眼大池的脸色,果然,因为过度使用精神力的缘故,脸色显得比她离开时苍白。
慕霂轻拍他肩膀:“大池子,你休息一会儿吧!过度劳累可不行。”
大池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才发现慕霂回来了:“啊,慕姐!我没事,我越是如此越能锻炼我的精神力,它对我的帮助很大!”
大池把自身喜悦的感受同慕霂分享,他通过这样的方式,观察物质的时间能支撑得长久了,而且范围也更加广阔!
“嗯,恭喜你!但还是不能训练过度,长此以往,若弄垮了身体那就得不偿失了。”慕霂还是坚持劳逸结合的观点,不管怎样,身体最重要。
大池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的东西,祈求似的看着慕霂,希望能让他多分析一会儿。
慕霂不为所动,大池只好垂头离开实验台。
他走了两步,突然觉得头晕泛恶心,连忙伸手扶住身边的台子,不至于倒下。
慕霂叹了口气,走过去扶着他去一边椅子上坐下:“看吧,我就说你需要休息了。”她一看大池子的脸色就知道他快到极限了,若是再让他分析下去,肯定出问题。
大池歇了会,喝了口热水,才慢慢缓过来,苦笑的说道:“看来我还要多加联系啊,才这么点时间久不行了。”
慕霂神情严肃:“我还是那句话,身体最重要!若你因此倒下了,那我宁愿不让你碰它一丝一毫。”
“嗯,我知道了。”大池受教,但他好补充说道,“当时本来打算的是分析到感觉累了就休息一下,谁知道越分析越有劲,感觉浑身都有用不完的精力。可我明明内心深处想着,要休息了要休息,他要撑不住了,却总也从里面出不来。就像……被它牢牢吸附住一般。”
大池越说,也越感到不对劲,最后得出结论:“慕姐,你要小心!我觉得,你带回来的东西,有问题!”
“好好休息,剩下的我来。”慕霂勾了勾嘴角,瞥了眼收集回来正排排站的小东西们,似笑非笑。
大池一见慕霂这个表情,就知道她心里有数,便放心的睡过去。
他急需要睡眠来补足他消耗的精神。
慕霂拿过装备室的特制护目镜戴上,把手套提了提,确保露在外表的皮肤被遮挡。
然后才踱步,“嗒嗒嗒”的脚步声不紧不慢,一步步如同踩在通往地域的路,直至她走到实验台前,慕霂扯了扯嘴角,摆弄出一副邪恶的笑,对着小东西们笑无言。
小东西们抱紧自己,龟缩在角落瑟瑟颤抖。
慕霂:我来啦,可爱的小东西!咦哈哈哈哈……
她伸出右手,幽幽掐住小东西命运的咽喉,这位不幸的小伙伴是她从那黑沼泽泥地里挖出来的,黑不溜秋的,颜值不大高,所以她最先朝它下手。
空出来的左手揉了揉有些僵硬的嘴角,刚刚戏精一回演了一次科学怪人,但脸都被她自己扯僵了,有损她酷帅的气质,所以,她还是安心当个酷girl吧,邪恶反派什么的,不太适合她。
其余暂时逃开慕霂“邪恶之手”的小东西们,眼睁睁看着她拉下来的面无表情的脸,还用小刀子其实是小勺子一下下腕了黑老弟的脆弱的心脏,喂到一个奇奇怪怪的大机器口中,被大机器一口吃掉了。
呜呜呜呜呜……
小东西齐齐悲鸣,他们的下场也不过如此,伤心心、怕痛痛,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它们鸭?
慕大魔王霂冷眼瞧着黑老兄弟被肢解,无情嗜血的眸子直愣愣盯着黑老弟的尸体看,等待大机器怪从腹中吐出一张白纸,她慢条斯理地拿起来从上到下的看着。
半响过后,又突地一个转头,像是在寻找下一个目标。
只听“哇”的一下,众位小东西齐声爆哭。
他们要刚刚那位小哥哥来,不要面前“魔王”,它们再也不欺负小哥哥了,呜呜……
把它们的心理动态完全听清楚的慕霂:……
没想到是这么一群爱哭的小朋友,唉头疼。
“好了!别哭啦!再哭就把你们全扔进去!”慕霂凶凶的朝它们吼了一嗓子。
小东西们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魔王,一个个瞬间止音,有些哭得太用力的小东西,没忍住打起嗝来。
慕霂:……啊,心累。
她咋就觉得她带回来的是一群祖宗呢?
要说小东西们为啥对她这么害怕?慕霂搞不懂。
明明之前大池也拿着它们丢进微质分析仪呀,咋就不见它们怕他,甚至还欺负他?
不懂就问,慕霂装作恶声恶气地对它们逼问:“你们为什么这么怕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