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天和阿羞没有住的地方,陈寒就打算把他们带到自己的花果山。
毕竟,花果山只有自己这一位大佬,如果陈寒不在,花果山的安全就得不到保障。
但是,如果无天在的话,那整个花果山就固若金汤,任何的仙佛人鬼神,都不敢在花果山闹事。
陈寒飞身带着唐玄奘和无天、阿羞坐落在了花果山旁边的一个附属洞穴。
这个洞穴比真正的水帘洞低了几百米,不过也在山峰之了。
陈寒一挥手,便在洞穴里变出来桌椅板凳,灶台,床榻,还在洞穴外变出了两条红色的绸带。
里面的家具一应俱全,而且之前遗留的蜘蛛网也一扫而空,只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阿羞,你我历经苦难,如今在这里生活,你可愿意。”
无天低头看着身旁的阿羞,盯着阿羞道。
“当然愿意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咱们谢谢大圣吧。”阿羞拉着无天,却也是有礼,朝着陈寒的方向,躬身一拜。
“多谢大圣。”无天拱手道。
这一拜,是出自内心的真诚,若不是陈寒这前前后后的忙碌,他和阿羞还在阴阳相隔当中,而且,那天庭的仙官们,也会把自己列入必杀名单。
无天自身并不害怕,但也禁不住天庭小人的时刻窥伺,防不胜防。
谁敢在水帘洞闹事!
从此以后,无天和阿羞就有了一个安稳的家。
“阿弥陀佛。”唐玄奘轻道一声。
“师傅,你就是阿弥陀佛,怎么还说阿弥陀佛呢,你应该叫本座啊!”
“哈哈哈。”
唐玄奘拉着陈寒离开洞穴,瞥了一眼无天和阿羞,看到一个正在扫地,一个正在摘野果子,便淡淡地微笑。
虽然有法力,但是人是要生活的,法力能够做到的事情,不如切身实地的感受有生活质感。
陈寒看着唐玄奘的愁思,道:“师傅,你愁眉苦脸的,可是因为那僧难?”
“没错!”唐玄奘点头道。
“如今,这个世界所有的僧人有了新的信仰之后,也都回到了山去,
只不过,还是缺少香客的进贡,怕是维持不了多久了。”
“师傅,你的意思是说,和尚们呆在山可能会被饿死?”
“嗯嗯。”
“僧难之后,许多百姓们认识到,其实僧人并没有那么神奇,他们只管居庙堂之高,诵经打坐。”
“譬如,一些百姓们想要求财,但是意外之财乃是财神爷掌管的,百姓们想要求子,可那是床头婆婆掌管的,想要厨房不失火,那是灶王爷掌管的,想要进入深山不迷路,那是山神和土地爷掌管的。”
“在咱们佛教之中,虽然也有送子观音,各种各样的佛祖,菩萨,但归根到底,没有天庭的管事权限大,不少百姓们都认为自己的贡品打了水漂。”
“最重要的一点是,僧难之时,不少的僧人下山作恶,给山下的百姓们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损失,不少还未成熟的庄稼爱被毁坏,很多农户家都遭到了僧人们的抢劫。”
“不少人对皇帝特赦这些僧人们感到不满,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些僧人们现在规规矩矩了,前尘往事就一概不究了?”
陈寒听到唐玄奘的话,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平日里,百姓们对于僧人近乎是一种盲目的崇拜,经此一役之后,人们发现僧人们也是有血有肉的,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某种程度来说,这些僧人们还不如他们,在百姓们看来,僧人们只会动一动嘴皮子,而他们可是会耕地,种庄稼,收割,还会制作糖人。
那些僧人们,已经把伸手要钱当成了一种习惯,比街头卖艺的艺人差了不少,起码街头艺人还能逗人一乐。
眼下,最重要的麻烦是现在僧人们回到了山,没有香客进贡,又鉴于有了新的如来佛镇压,恐怕会有不少饿死的僧人。
山下的香客们,随着时间的延长,渐渐不去香和进贡,山寺庙的香火会越来越少,最终导致佛祖菩萨们的法力越来越弱,从而佛门不存。
但是,在此之前,这天下间千千万万的僧人,恐怕会饿死一大半。
“师傅,喏,这就是我修改过的西经。”
“这不是文字?”
在陈寒的手中,是一根根的红薯藤。
红薯是一种非常耐寒耐热耐盐碱地耐湿水的植物,同时也是一种口粮。
不过如今的红薯藤还生长在婆罗门的路边,婆罗门是一种头戴白巾的脸色黢黑的一批人,这红薯藤会在几百年后被发现和驯化。
所谓的发现就是一场饥荒发现这种野草可以食用,驯化就是每一代都挑选果实最大的一株藤,然后作为繁殖的母体。
红薯藤是没有种子的,把这种茎叶插到土壤里,就能自然成活。
这种食物传到大唐,已经是一千多年之后,大唐早就覆灭不知多少个朝代了。
“悟空,这野草的藤曼,也能吃?”
“师傅,听俺老孙的,你回去细心栽培,利用大神通之法,增加它的繁殖速度,要不了多久,就能缓解僧人的粮食问题。”
“哦?真的吗?”
唐玄奘还是不信,拿起手中的红薯藤,往嘴里嚼了一嚼,发现嘴唇苦涩,倒是有些像芹菜。
可是,这当作配菜还行,当成主食,这得要多少的红薯藤?
“师傅,错了,不是吃藤,你带回去繁育,让它自然生长就知道了。”
陈寒再也不说话,已经讲得很清楚,毕竟,佛教现在是唐玄奘的,如果他什么都不做,众多僧人也会心生不满。
唐玄奘拿着一根藤无奈地远去了。
陈寒睁开眼,望着唐玄奘离开的背影,默默的在水帘洞体会孙悟空的各种法决奥妙,越是细细的体会,越是能感受到这具石胎里蕴含着怎样的爆炸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