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在天边刚刚放晴的时候,无天就来到了北俱芦洲的海岸线,极目远望,这里的部族的帐篷一览无余。
这些帐篷大多安置在水草旁,或者是森林的空旷地带。
在帐篷的旁边,羚羊,牦牛正在低头觅食,一片片羚羊看起来也颇为壮观。
这些羚羊飞驰在大草原,以人力很难保证这些羊群不丢失,可是这些羊群却没有一个逃跑的。
一只只藏獒穿行在羚羊、牦牛的身边,像主人一样,管理者这些羊群。
无天站在人们看不到的高空中,低头看着清晨放牧的场景,叹息道:
“唐人都说北俱芦洲穷,连房子都住不起,只能住在帐篷里,真是可笑,一户牧民都有千百只牛羊,不知道有多富庶了。”
“这样的地方,又没有什么天灾人祸,牧民心情愉快,还要神仙做什么?”
“我这来试一试,他们是否都是如大圣那般的宁死不屈之人。”
……
无数的牧民,包括族长和大祭司在内,甚至没有任何的察觉,扑通晕倒在地面,也不记得自己晕倒这件事。
藏獒从远处奔跑着归来,守护在牧民们的身边,同时扬天一长啸,那些羚羊、牦牛等等,自觉地遵守规矩。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在大祭司,族长、各位牧民的脑海中,却是发现自己依然犹如往常一样,走出帐篷,朝着族长和大祭司的帐篷行了一礼,然后开始今天的放牧生活。
忽然之间,他们看到天空之中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个人影满头黑长发,身穿黑色的斗篷,一看就是悭吝之辈。
“大祭司,快呼叫大祭司!”
“你们看,他是从南边的花果山过来的,是昨天的花果山!他们派人来攻伐了!”
“那些仙人总是惦记着我们北俱芦洲!我们宁死不屈!我们死光了,他们征服这个北俱芦洲也没有意义了!也没有香火了!他们还会遭到一个部洲的业火焚烧!”
大祭司连忙从帐篷之中走出来,朝着族长行了一礼,然后郑重地看着天空中的无天。
所有的族人都凝望着大祭司,在这样的目光之下,大祭司手持权杖,直接飞到无天的面前,一把权杖,迎头砸下。
草原的部落纷纷拍手称快,邃然之间,他们惊愕的看到,那无天眼睛都没眨,抬头笑嘻嘻看着大祭司。
大祭司骤然后撤。
低呼一声。
“草原之力,风来!”
天空之中出现了狂风,狂风汇聚之下,出现了龙卷风,随着大祭司的一指,直奔无天而去。
没想到,在那龙卷风触碰到无天的时候,竟然渐渐地消失于无形,没有什么威力,就这么消失了!
“草原之力,燎原之火!”
骤然间,虚空之中出现了点点星火,每一点星火,都能燃烧许多天,无数的星火像是焰火,骤然凝聚在无天的四周,瞬间合拢!
无天淡笑着,屈指一弹,道:“小把戏,还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
“大家还等着干什么!草原面临危机,一起!诛杀此贼獠!”
从附近的部族,远处的部族,纷纷升空一人,这些人的装束都是相同的,眼皮抹着一条绿色的痕迹,穿着兽皮,关键部位是鳄鱼的鳞甲。
他们飞了出来,手持权杖,一道道光束朝着无天激射而来,邃然之间,天空变色,骤然阴暗无比。
草原的部族们,抬头看着这一场交战,无比期待祭司们的获胜。
可是,下一幕,祭司们纷纷倒飞而去,捂住胸口,噗了一口鲜血,在鲜血之中,竟有内脏的碎屑!
“无天。”
“这怎么办?这敌人太强大了!”
“我们宁死不屈,一起!”
于是,草原的部族们,纷纷投去木矛,藏獒们低吼。
看着木矛犹如雨点一般袭来,无天反倒笑了,下一刻,所有的木矛在空中静止。
“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臣服,或者死亡。”
“我们决不投降!”
其中一个小孩,拿着弹弓,瞄准了天空中的无天,在松开橡皮绳的一瞬间,天空被禁锢的木矛纷纷倒飞而回。
噗噗噗噗!
这是木矛穿破琵琶骨的声音!
牧民们被钉在地面,不过尚未死亡,恶狠狠抬头看着无天。
无天瞬身到其中一名牧民的身边,俯视着他,道:“你还有一次机会,臣服?死亡?”
“he,tui!”
在这样的唾沫中,这位牧民的心脏被掏了出来,被无天举过头顶,望着一片片被钉在草原的牧民道:
“臣服?死亡?”
“我们死亡后,会化作业火,纵然你是无天,纵然你是玉帝!能承受无边的业火之力吗!”
“那么说,你是不愿屈服了?”
咚!
说话的牧民低头看见自己的心脏,居然看到了背后的茵茵绿草,随后断绝了生息。
“我们即便死亡,也绝不会投降,我们绝不会让自己的自由,受到不合理的管辖。”
噗!
此牧民直接整个心脏爆开,碎裂的心脏瓣膜落在脸,极为血腥。
“还有谁不服!都站出来!”无天道。
“我不服!”
“要死就一起死!”
“你们这些传道者,各个都是阳奉阴违,偷奸耍滑,最终的目的不就是想要香火,想要掌控我们的命运吗?我们就算是死……呃……噗!……”
一位位牧民,或是死于窒息,或是死于脑袋开花,或是死于心脏破裂,或是死于旧疾复发。
茵茵大草原之,只剩下狂吠的藏獒们,还有惊慌逃窜的牛羊们。
无天走过血山血海,看着其中一名坠地的大祭司道:“现在,那些愚蠢的牧民已经死光了,你就算背叛,也没人知道了,我可以给你改一个身份。”
“去死吧!”大祭司道。
无天刚走到这位大祭司的面前,就碰到了后者的自爆,显然,这点威力在绝对强大的实力面前,根本不够看。
其他的大祭司,顿生绝望,看着草原,森林里,那些鲜血,那些曾经鲜活的面孔,知道眼前的无天,不是他们可敌得过的。
剩下的大祭司们,纷纷朝着无天冲过来。
每一个,在触碰到无天的时候,都纷纷自爆了。
突然间,无天扼住了最后一名大祭司的喉咙,把他提了起来,看着大祭司道:
“现在,所有的牧民,所有认识你的大祭司,都死了,只剩你一个,你投降也没人知道,我可以给你改变一个身份……”
“去死!嘭!”无天只捏住了一个脖子,其他身体部位化作血色的碎屑。
无天拿着手中的血块,也不知道这是哪一个部位的,叹了口气,道:
“北俱芦洲之人,顽固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