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徐娇姑娘的禁闭解除了。好像是丽姨娘求着老爷,老爷心有不忍便请求老太太提前放徐娇出来了。”
君玉梳理着胖白刚干的羽毛。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徐娇快到了婚嫁之龄,之前的消寒会被禁足在家,没有机会在世家公子面前展示才华,此次机会她自然也不会放过。老太太为了徐府的利益考虑,不用徐振去求,也会让徐娇提前出来的。“
“姑娘,全府都传遍了你要主事赏梅会的事情,并且还有您不让徐婉姑娘协助您主事赏梅会之事。徐婉姑娘在府中的风评很好,众人都认为她温婉宽容,善解人意,所以现在府中的风向几乎都倒向徐婉姑娘,只说姑娘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且让他们去说一会。老太太不是午膳之时请了一众姑娘吗?按着老太太的性格,她必会敲打一番徐婉不为徐府利益考虑的行为,到时候在引导舆论,谣言便破了。“
“姑娘,夜合求见。”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
“姑娘已经确定纪岁珠在秋月手上,她也同意了在赏梅会之日将纪岁珠交于姑娘。”
“在赏梅会之时交给我,她很是会挑时间。”
“她只说赏梅会那日会与秦书画小姐同来,到时候找到机会将纪岁珠还给姑娘。”
君玉梳理着胖白的羽毛,道:“你且去问她能否有机会与我见面,我想询问一番当年的事情。若是可以,便在那日将纪岁珠归还,岂不方便。”
“是,姑娘。”
说罢夜合便往秦府的方向而去。
“姑娘可是怀疑那秋月的目的不纯。”眠衣问。
“秋月如今是秦府的管事之妻,且育有一儿,世家大族的管事领的月俸可是十分的丰足。她是否会用自己儿子的前程去赌当年我母亲的赏识之恩,还得另说。在这种情况下,还是需要提防一下的。”
君玉拍了拍胖白道:“去外面飞一圈,减肥。”
“嘎嘎嘎。”胖白一屁股坐在君玉的手上,尾巴摩擦着君玉的掌心。
不想去。
君玉威胁性的瞪了胖白一眼。
“嘎。”胖白慢慢的站起,扑腾扑腾翅膀,往窗外飞去,却一股脑撞到了窗柩上。
君玉:“。。。”
胖白重新调整好姿势,飞出窗外。
应该没人看到。
正午,曦和院
“今日叫你们来,主要是为了赏梅会之事。众所周知,赏梅会是我们徐府主办的一次宴会。只因我徐府的梅院是京都最美的一处美景。而此次赏梅会亦是我徐府姑娘在世家面前展露才华的最好时机。赏梅会男女分席,男席已交于你们大哥徐骁主事。而女席你们主母已经定了君玉为主事之一,还缺一名姑娘与君玉一行。”
徐老太太扫视了众姑娘一眼。
徐婉拽着手帕道:“婉儿想同君姐姐一起主事赏梅会。”
徐老太太注视着徐婉,笑道:“婉儿心思细腻,在性格上不是为好的人选。菁儿你怎么看?”
徐菁犹豫了一会儿,道:“您素知我是个直性子,那我便直说了。于消寒会上,婉妹妹为个人私利,陷害君姑娘,枉顾徐府利益,让君玉姑娘与婉妹妹一同主事,菁儿认为不妥。”
徐婉紧紧的拽着手中的帕子。
成为赏梅会的主事,意味着有更多的机会在世家大族面前展露才华与管家之能,在世家大族面前也能博得一个好的名声,她如何能放弃?
徐婉道:“菁姐姐怕是不清楚其中的原委,消寒会之事不过是妹妹与君姐姐之间的一个误会,怎么能安上一个枉顾徐府利益,陷害君姐姐的罪名?徐府是婉儿的家,婉儿的一举一行都在为了徐府着想。菁姐姐夸大了一些莫须有的事情不要紧,但是却不能贬低妹妹对徐府的一颗炽热的心啊!”
徐婉柔柔弱弱的说,不消一会儿便抹起了眼泪。
徐娇最是看不惯徐婉这幅虚伪的样子。
她虽然没有参加消寒会,但是发生的事情也是多多少少了解一些,看着她看不惯的人互相坑害,她还是内心比较爽的。既然徐婉的事情败露,那她怎么说都得踩上一脚,以泄往日之恨。
徐娇不屑的笑道:“明眼人都能看得懂这其中的猫腻。你以为你流几滴眼泪就可以把人家的蒙成瞎子傻子吗?”
“姐姐怎么能这样说,婉儿本就是无心之过,姐姐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姐姐没有去过消寒会,并不知其中发生的事情,若是乱说污蔑了好人可就不好了?”徐婉道。
徐娇道:“老夫人,娇儿认为徐菁姐姐才是与君姐姐一起主事消寒会的最好人选。毕竟菁姐姐是徐府的嫡女,且行事妥当。”
徐娇想起娘亲出门前的嘱咐。
她刚刚禁闭完,自然是没有资格去竞选主事。徐琬与她同为庶女,且年龄相仿,自然不能让徐婉获得这主事的资格,让她踩在自己的头上来。徐菁痴迷于舞刀弄枪,威胁最低,让徐菁当做主事,再好不过了。
并且老夫人本就有意选徐菁作为主事之人,她此举顺了老夫人的意,也能博得老夫人一些好感。
“既然你也认为菁儿是最合适的人选,便让她与君玉一同主事赏梅会。”
老太太继续道:“老身也活了这么多年了,一些小把戏见过不少。只要是没有损害到徐府的利益,我便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若是有一些人不顾徐府利益,行事莽撞。那老身也不得不管教一番了,听到了吗?”
“是。”众姑娘应道。
徐婉脸色发白,指甲深深的刻进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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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衣,将消寒会的事与今日老太太的话在徐府散播一下,矛头指向徐婉。”她君玉可不是好算计的。
“是。”
这厢徐菁与未满也走在回院的路上。
“姑娘今日这一番话没有遵从夫人的意愿,只怕夫人又要生气了。”未满道。
徐菁脸色苍白,道:“此话我只是实话实说,若是娘亲因此生气,我也没有办法。”
“姑娘,你……”未满嘴唇微动,终究是没有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