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沉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温知露抱回屋中,看着同样面色惨白的玉儿,何芳道:“你们两个也没事吧?”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知露哭声的感染,何芳和玉儿也开始吧嗒吧嗒掉泪珠。
见三人都哭成这样,江晚沉更加焦急了:“究竟出了什么事?”
何芳抹掉面上泪水,微微哽咽道:“我们去金瑶台的路上被人给掳走了”
江晚沉闻严,一掌拍到桌案上。霎时间桌案一角被直接拍断,江晚沉眼神阴冷至极:“何人?何人竟如此大胆?敢当街掳人?”
玉儿这会已经止住了哭声,呜咽道:“凤驹大街上杂耍班子多,又是嘈杂,我们刚到街口,根本没人注意到的我们,他们力气又大,一下就将我们拖进了死胡同。且那人说了是盯了我们多日的,怕是看准了时机才动的手。”
“人呢?露儿玉儿”
“阿芳”
是王若弦她们来了。
本来说,只让江晚沉带衣服过来就行了,可江晚沉走的太急,什么都没带。
在加上一家子的人都很担心三个丫头的安危就齐刷刷的全过来了。
王若弦冲在最前头,进屋的时候裙摆还不小心勾到了门框,将她绊的踉跄了两步。
“没事吧我的乖乖们?”
王若弦泪眼朦胧的挨个看了三个姑娘,最后对着何芳头上的伤口心疼的道:“苦了丫头你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何芳摇了摇头道:“我没什么,玉儿后背也被划了伤了。”
王若弦想去查看玉儿的伤势,后又发觉还有几个大男人在,便改为询问:“严重吗?”
“不碍事的夫人,小姐给我上过药了。”玉儿道。
何存也过来查看了自己妹妹的状态,顺便问了一嘴:“究竟是怎么回事?”
何芳就又解释了一遍。
温知露的情绪缓和了很多,但说话还是断断续续的:“一共有七七个男人,他们自称是难民说是收了人的钱要毁我清白”
江晚沉的脸色蓦然阴沉下来,眸中冷光迸发。
王若弦听完手都颤了,也不知气的还是吓的。
“那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王若弦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她根本不敢想象自己女儿可能经历了什么。
玉儿吸了吸鼻子:“小姐手里有个很厉害的东西,将其中四人打伤了,他们不敢拼命又怕被人找到就逃了。”
一伙人听到这,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也并没有追问知露手中厉害的东西是什么。
此时的温知露并不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而是一个拥有二十六岁的成年人心智的“少女”。可尽管如此她也从没见过那样的场面,她自己都不知道之前是怎么做到与那些人谈条件的,事后想想真是不禁后怕的很。
江晚沉走到院子中,身后跟着风无卿和风无影。如果此时温知露在的话一定能发现,现在的三哥,五哥一改平日的温和,周身都环绕着一股肃杀之气。
“其他的风影卫呢!”江晚沉声音有如千年寒冰。
风无影抱拳道:“在镇上隐匿着。”
“按知露描述的,给我找到那七人,要活的。”
“是”
“是”
风无影,风无卿抱拳行礼,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院中。
秦玉楼去接了赵大夫来,所以比王若弦她们来的还要晚上一些。
赵大夫听了秦玉楼的描述,想着几个姑娘家应该是被吓坏了,就带了一些安神药来。
让女使去熬了药,让她们喝下休息好了再回去。
温知露捧着药,喝了一口:“德善叔,阿芳头上的伤会留疤吗?”
赵大夫呼出一口气:“不碍事,不碍事,打的位置偏上,就算留疤,稍微用头发遮掩一下就好。我刚看了,这伤不重,这个紫川云纱贝母膏每日涂上两次不会留疤的。”
玉儿的伤在后背,赵大夫不方便看,听了温知露的描述,也说并无大碍,每日擦药便可。
“娘,我想回家,不想在这睡。”
温知露喝完药还一脸的惊忧之色。
王若弦已经许久没见过知露如此恐惧的表情了,心下更是心疼:“好好好,你们将衣服换了,咱们回去。”
一伙人都从房间退了出来让知露她们换衣服,此时正看着江晚沉正笔挺的站在院中一脸的阴沉。
“阿沉”王若弦唤了一声。
江晚沉表情变了变:“表姑母,知露睡下了?”
王若弦叹息:“没有,她不愿意待在这儿。”
“阿沉,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你一定要帮我查清楚,究竟是谁,究竟是谁这般恶毒我实在是想不到有谁与我们家有这么大仇怨,非要毁我女儿清白不可。”王若弦的双拳攥紧,话语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江晚沉沉声道:“表姑母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找了,等人抓回来便都知晓了。”
原本甜妹和滚哥是待在村子里的,拜托了黄燕和刘婶每日去给它们送吃食。可知露抱着甜妹睡惯了,早上又遣了风无影去将甜妹和滚哥接了回来。
知露回到宅院后,滚哥就腾腾的跑来扑到她身上,可惜这会的知露并没什么意思同它玩闹。拉着玉儿,何芳回了自己的卧房。
昨个夜里温知露就在地上铺好了泡沫板又盖上了厚实的长绒地毯,就等着今天甜妹和滚哥过来。
杏仁站在甜妹的头顶,似乎是察觉到了家中的气氛不对也难得的没有皮闹,还乖巧的送上自己的大尾巴给玉儿她们抚摸。
甜妹和滚哥驾轻就熟的四脚着地站在地毯前等着温知露给它擦拭毛发和脚底。
王若弦知道知露这会子没心思做这事,便主动包揽了这项工作。
“你们呀好好睡上一觉,有甜妹陪着你们没人能伤害你们。”
王若弦此时将自己的母性光辉无限放大,安慰着几个姑娘受伤的心灵。
“阿沉呢?”温知露问。
“我在门口守着你,睡吧!”
江晚沉搬了摇椅在知露门前,此时正半躺着回话。
玉儿,何芳也在他不好再进知露屋中又怕她睡的不安稳干脆就守在了门前。
“好了你们歇息吧!有什么事醒来了再说。”王若弦道。。
三人喝了安神药在马车上就起了药效,这会更是睡意盎然。甜妹直接将两边臂膀给三人做了枕头,由着三人在它怀里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