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是本来就是你在无理取闹吗?吃点中餐怎么了?中餐是毒药吗?吃了会死人?”周鸿的三观看来还没有完全崩坏,“毛管家为了给那么多人做饭,三点钟就已经起床忙碌了,你居然还嫌不够?你想想自己凌晨三点的时候在做什么,是不是还在刷短视频?”
“你到底在向着谁说话啊?我可是你女朋友!”孟格格瞪大了眼睛,看着周鸿的眼神极其陌生。
周鸿别过头去,生硬的说:“错了就是错了。”
“好,好,周鸿,你变了!你不爱我了!”孟格格气愤的说,抓起餐桌上的包就朝着楼上跑去。
何才适时的说:“这个背影好熟悉,我们刚刚好像在哪里见过...”
杨牧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心想今天是什么情侣杀手节吗?五分钟前,宗正臣才和自己的老婆闹僵,转眼间这又黄了一对?
还真是够邪乎的。
宗正臣叹了一口气,“周鸿啊,其实我非常能理解你...”
周鸿本来心里就已经乱糟糟的了,听到宗正臣居然还在一旁说‘风凉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老子之所以那么的低调,是因为老子忌惮暗处那个杀人狂,和你宗家又没有半点关系!什么时候轮的着你在这里看笑话了?
“看的很爽吧?”周鸿满脸阴森的对宗正臣说。
宗正臣懵了:“啥玩意?”
“别只顾着看别人的笑话了,管好自己吧,别什么时候被悬挂在天花板上的刀给割断了脖子都不知道。”阴森森的撂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周鸿也气急败坏的上了楼。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宗正臣摇了摇头。
“对不起,宗先生,都是我不好,我应该准备一份西餐给孟小姐的。”毛管家叹了一口气,显得有些自责。
宗正臣知道这也怪不得毛管家,安慰了他几句。而杨牧则是被周鸿最后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给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别什么时候被悬挂在天花板上的刀给割断了脖子都不知道。”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牧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面没什么异常,只有一座圆形的巨大水晶吊灯。
他看了看凌雪,她眉头紧锁,应该也在思考这句话的含义。正常人应该都不会无的放矢,这句话应该是有含义的才对。
过了一会儿,宗正臣心头的怒火渐渐消退后,他才想起来:“对了,周鸿最后一句话,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想应该是一种隐晦的威胁吧。”蒋中瑞不确定的说。
“威胁?”宗正臣喃喃道,“好像还真的是。”
“你们说,周鸿会是凶手吗?”何才说。
凌雪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周鸿和他的朋友在这几天内都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在作案时间他们几乎都是和我们一起行动的,并且他们似乎没有什么对那两名死去侦探出手的动机。”
何才说:“可是如果这么说的话,几乎所有的人都没有杀死他们二人的动机啊。”
“可我觉得,凶手是周鸿的可能性很小,至少我们目前拿不出什么证据,或者是强有力的说辞。”凌雪说,“目前我们掌握的线索还是太少了。”
杨牧揉了揉太阳穴,“不,我们不是线索太少了,而是压根就没有什么线索。”
“赞同。”蒋中瑞说。
“什么声音?”杨牧似乎听见了‘淅淅沥沥’的声音。
毛管家说,“外面下雨了。”
“下雨?”杨牧的视线越过繁华大厅,朝外看去,果然,明明还是白天,可外面的天色看起来并不好,阴阴沉沉的,地上的颜色也重了许多。
“是啊,没有网络,我们连天气预报都没有办法看,这雨到底什么时候停啊,简直糟糕透了。”宗正臣很讨厌下雨天,他烦躁的抓了抓头,今天似乎比以往的任何一天都要坏。
看着外面阴云大作,杨牧也有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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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牧房间。
将在屈心静房间门口发现信纸的事情告诉了凌雪和蒋中瑞后,凌雪陷入了沉思:“这封信,究竟是谁给的?里面写了什么内容?居然能让屈心静转变这么大?”
杨牧耸了耸肩,没有说话,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要不我们偷偷潜入她的房间,搜一下就知道了。”蒋中瑞提议。
杨牧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这个斯文彬彬的家伙,真没想到他居然还能够提出这种‘潜入女人闺房’这种下作的事情。
从他提出意见丝毫不生疏来看,简直是惯犯了。
蒋中瑞将头别过去,尴尬又生硬的说:“特殊时期,特殊对待。”
“理解,理解。”杨牧为蒋中瑞竖起了大拇指点了个赞,“不愧是英雄豪杰,在乱世之中敢放弃节操,这才是大丈夫所为。”
“能不能不要扯?”凌雪显然没工夫听两个男人商业互吹,“如果按照凶手给出的‘信’上的内容,今天他依旧会杀死一个人。”
提及正事,两位男人的面色凝重了许多。
“你们说,凶手会选择谁作为他的下一个目标?”凌雪说。
杨牧苦笑一声,“毫无凭借,这怎么说?只能靠盲猜了。”
“是啊,最有可能是凶手的人都死了,我们目前连指纹也查证不了,别墅中也没有一个摄像头,简直是...情况还能更糟糕一些吗?”蒋中瑞叹了一口气,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棘手的案件。在以往的悬疑案件中,至少都有着高科技工具作为支撑,这次倒好,完全凭大脑,凶手还那么的诡秘莫测。
“但是我们也不能放弃,不仅仅是为了别人,也是为了我们自己,我可不想死在这里。”凌雪说,“我妈还等着我回家给我介绍相亲对象呢。”
“给你介绍相亲对象?”杨牧面色有些古怪,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驯服这样一个有实力有颜值有性格的高傲女侦探?
当然,如果真的做到了,肯定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是啊,虽然我不想,但是我妈总说我年纪不小了,就算再怎么要强,也该找个老公,有家才算是有了个归宿。”凌雪有些头痛,提及这个事显然让她头大如斗:“真不明白老一辈的人是什么思想,要男人有什么用?”
杨牧咂了咂嘴,和自己预计的差不多,凌雪显然也是一个‘异常独立的新时代女性思维’,仿佛现在有实力的女性都会思考一个问题——要男人有什么用?
而男人们也普遍的在思考另外一个问题——钱能否买到爱情?
“老一辈人的思想,谁说的好呢。”杨牧随口敷衍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