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翠屋,万紫千红,绿树成荫,郁郁葱葱。
他一路焦急奔往灵翠屋,身后跟着两人。
一个是他贴身侍卫,吴银;另一个是刘琦恬贴身婢女,小竹。
“砰”
他一把推开朱红色木门,心如急焚,四处温声唤刘绮恬,可没等到那人回应。
他走到她卧寝处,沉香淡淡。
屋子素雅简约,以青色和蓝色为主,布局宛如风水画。
他身后婢女泪立即溢眼眶,哭声切切,憋屈嘴,带着些小埋怨。
“王爷,你最近都不来看主子,主子…她…每日思念您,每日都会偷偷跑到安讷居去瞧见您,可…每次您总是和王妃在一起,她不好打扰您们,每日以泪洗面…主子她…”
他焦急看向小竹,泪迅速蔓延眼眶,语气凝噎夹着些后悔。
“绮恬,她…怎么了?她在哪儿?为何本王唤她这么多声,她都不回应本王,难不成她生本王气了?本王就不该每日和她呆一起,冷落绮恬,本王该死!”
小竹连忙用粉袖轻轻擦拭了一下泪,继续抽泣道。
“主子说,这辈子都不想再打扰王爷您,说您和王妃在一起开心,她也便开心,她说王爷哪日需要她,她一定会尽自己的微薄之力。”
“绮恬,这傻丫头,本王何时说过不要她?总爱胡思乱想,本王和她终是仇人,怎会为她抛弃自己心爱之人。”
婢女仍在不停抽泣,他见自己所担心之人仍是没有出现。
他有些担心,走到她最爱的乌木桌前。
桌上摆满了银针,右侧是正散着热的乌瓷碗,里面熬着些辛夷,左侧是她瘦劲清峻、朴茂工稳的楷字,工工整整在白纸上写着几行字。
辛夷性味辛温,归属于胃经,有发散风寒、宣通鼻窍功效,用于风寒、头痛、鼻塞、鼻渊、鼻流浊涕。
他用手轻轻触了触这白纸,拿起,翻到深蓝封面处,仍是工工整整楷字——百药录。
他眼泪滴在这封面。
“嘀嗒”
他用手继续来回触摸这书,沉思。
本王这几日总是和王妃呆一起,从那次替本王扎针后,便再也没去看过琦恬,生本王气,不想见本王也正常。本王确实疏忽了她,本王一定要好好弥补她,但现在必须找到她!
不远处,嘈杂声引起了他注意。
“侧妃,您快下来。”
“侧妃,您不要这样,王爷看到了,一定会伤心。”
“无需担心,我只是想在这上面看看风景,看完就下去。”
他大步流星,寻着声源处,一路走到一葱郁槐树下。
树下围了五六个着绿色拽地裙丫鬟,约莫十七、八岁。
她们纷纷抬头看向树上之人。
月儿高高挂起,银光洒在她身上,显得整个她人,倾国倾城。
树下,他担心朝她恳求道。
“绮恬,乖,你下来,本王在下面接住你。”
树上之人,摇了摇头,带着丝微笑。
他继续朝她温声恳求道。
“绮恬,你下来,本王绝不冷落你,每日都来灵翠屋陪你,如何?”
“绮恬不信旭哥哥,不下。”
他在树下焦急踱了几步,陷入深思。
总不能直接上去把绮恬抱下来,万一她在本王上去跳下来,就不堪设想。但,不上,后果也不堪设想,这该如何是好。
他继续看向树上女子,眼中洒着些泪花。
树上女子看了看他,有些触心,想上前替他擦拭。
他抓住机会,蹭一下,飞速踩着树干,到她身侧,一把轻揽她纤细腰肢,随后“嗖”一下,到达地面。
地上,丫鬟掌声阵阵,接连不断。
王爷朝她们怒吼一声。
“谁许绮恬上树的?看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明日收拾包裹,滚!王府不要无用之人!”
怀中人看向他,轻声咳嗽道。
“旭哥哥,无需责怪她们,是绮恬自己硬要上树,和她们无关,要惩罚就惩罚绮恬一人。”
“那就依绮恬所说,本王给你们一次机会,日后再让此事发生,你们自行离去!”
他整理好情绪,温柔看向她。
“本王怎会惩罚你呢?本王愧疚于你,应该由你惩罚本王。”
她轻笑一声,如风铃般,甚是好听。
“那绮恬可要好好惩罚王爷。”
他见她笑,他也笑,轻轻加大了搂她力气。
“好!绮恬,怎么惩罚本王,本王都接受,本王该罚。”
随后欢笑声绕满此院,他抱着她进入寝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