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有保质期?
孟白无奈的用手机付款后,还是没有离去。
想要和这颇为神秘的老爷子再聊会天,看看能不能再套出些许有用的信息。
然而老爷子并没有闲聊的兴致,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见他这幅架势,孟白也只能失望的离去。
带着身份证找了一家网吧,准备先打会游戏,再凑合着睡一觉。
在界面中,他找到了一款名为《渔村》的恐怖游戏。
其大致的内容是某个贫困的渔村,每年都会有妇女被拐卖至其中,因为种种摧残而自杀。
常年积攒的怨气导致无数冤魂出现,在某一天,整个渔村都变成了鬼蜮,无一人生还。
而玩家扮演的是一位寻找被拐卖姐姐的记者,他来到渔村,要做的却是活着出去......
据说这个游戏是由真实事件改编,要在地球绝对会被认为是扯淡,但在这个世界,孟白也不敢确保一定是假的。
就这么玩了两个多小时,孟白放下鼠标,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不得不说这个游戏的恐怖性,无论是剧情画面还是音效都渲染的很到位。
如果是以前孟白玩个十分钟就会吓得退游戏,但撞见真实的鬼后,他的胆魄似乎大了许多,这些东西已经唬不住他了。
买了碗泡面,填饱肚子后,孟白在沙发上沉沉的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次日七点,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他简单的洗漱一番后,走出网吧,开始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
既是想更多的了解这个世界,也抱着消磨时间的念头。
就这么捱到了中午,当太阳高悬于天,气温达到一天中最高时,孟白露出坚定的表情,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虽然心里不情愿,但有些事情是不想面对也得面对的。
只是希望这个世界的鬼怪也怕太阳,不会在正午的时间就出来乱窜吧。
走到房子旁,孟白没有进屋,而是走到旁边的小卖铺买了瓶AB钙。
因为都是邻居,所以孟白和店老板相互认识。
他喝了口AB钙,不动声色的向正在看电视的中年人问道:“李叔,我们村里最近是不是有一个三十岁左右,个子在一米六五之间的妇女去世?”
闻言,李明湖转过脑袋,疑惑道:“你说的是李婷?她确实是在两天前自杀了。不过她的家就在你家后面,你怎么会不清楚?”
孟白心中一惊,强装淡定道:“因为我前几天都不在家,所以不知道这事,能和我详细说说吗?”
李明湖还是有些疑惑,但并没有深究,叹了口气道:“这一家都是可怜人,你也知道,她们女儿三年前就得了一场重病,每年都需要大笔的钱维持生命。”
“而李婷一家都是打工的,根本承当不了这么多的费用,因此欠了十几万的债。”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她的老公不想再过这样没有希望的生活,在一个星期前跑路了。”
“有抑郁症的李婷扛不住这样的打击,就和她女儿一起在家里喝农药自杀了。”
“唉,世界上最厉害的病就是穷病啊。”
孟白心中增添了一抹沉重,看来不管是哪个世界,钱都是一道绕不过的坎。
而此事也许并没有结束,说不定李婷的女儿同样变成鬼了。
虽然概率很小,但不彻底确定的话孟白可无法安心。
他点了点头道:“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活着是幸福,但对于有些人来说,连呼吸都是痛苦,希望她们能升上天堂,不用再承受这些苦难吧。”
将AB钙一饮而尽,孟白摆了摆手道:“叔,钱我手机转给你,先走了。”
在阳光猛烈的照射下,他的背影到显现出几分一往无前的意味。
“等等,钱不够,AB钙五块钱一瓶!”
孟白转过头,脸色微变:“啊,怎么这么贵?”
“废话,你拿的是进口货,当然贵了。”
什么狗屁进口货,味道还不是一个样。
颇为郁闷的又转了两块钱,孟白走到自己房子的后方。
和他家三层的小洋楼不同,这里只有一栋低矮的水泥房,外面没有任何的装饰。
面积大概只有七十平方,除开客厅和厨房外,就只有两个房间了。
孟白看见有间卧室的窗户没关,迟疑了一会,悄悄的上前,谨慎的朝里面望去。
这应该是男女主人的房间,在床后方的墙壁上,挂着两人结婚的照片。
只是他们露出的笑容,此刻看起来却有些阴森,令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并且里面的温度要比外界低个四五度以上,像是开着空调,泛着丝丝的凉意。
果然不正常,得去里面看看。
孟白下定决心后,不知怎么回事,感觉心底的恐惧消逝了许多。
走到后门,意外的发现老旧的木门没有锁住,轻轻一推,就开了。
深吸一口气,他缓步走入其中。
一入内,温度变得更低了。
另外,似乎还隐隐约约回荡着女孩的啜泣声。
孟白神情紧绷,在厨房没有发现异样后,继续向前行走。
客厅也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那么就只剩最后一间卧室了。
孟白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推了推门,发现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需要用力才能推开。
他抿了抿嘴,手臂一用力,伴随着“咔”的一声轻响,门锁处一团黑色的长发飘落下来。
是这东西堵住了门?
孟白捡起地上的黑发,入手冰冰凉凉的,传来一股腐烂的臭味。
“这味道,是尸臭吧?”
将头发丢回原处,孟白环视了四周一圈。
卧室内的家具很少,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三张凳子,还有一个衣柜。
这时哭泣的声音变得更大了,源头就是房间左侧的那个衣柜。
孟白握紧手中的符箓,一步,两步,三步......
当挪到柜门前时,哭声骤然停了下来,似乎从未出现过一般。
孟白没有受到影响,伸出手,坚定而有力的握住手把,随后狠狠一拉。
下一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骨瘦如柴,约莫十三四岁,身体虚幻,眼神痛苦而渗人的女孩身影。
她哽咽的痛哭道:“哥哥,我好痛,你能帮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