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多本以为孟白会露出恐惧不安的表情,没想到他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屑道:“只是这样吗?”
“啥?”许多多瞪大了眼睛:“你不觉得很恐怖吗?如果不是我心志坚定,你今天说不定就见不到我了。”
孟白打了个哈欠:“那你不是还好端端的活着嘛。”
“哦,听你这意思,是巴不得我死了?”
孟白懒得反驳,对他来说,此事不管真假,都远远算不上恐怖。
他好歹也是独自灭杀过三个鬼怪的男人,如果会被这种事唬住,那就别在武道上混了好吧。
见孟白真的不害怕,许多多大失所望,有些不服输道:
“你是不是不信我?既然如此,我明天正好要再去那鬼屋一次,你要不要跟着来?”
孟白摇了摇头:“你是真不懂死字怎么写啊,一次的幸运不代表次次能幸运,要是失误一次,全村就要到你家吃饭了。”
许多多撇了撇嘴:“鬼又有什么好怕的,你以为我真没见过啊?”
“要是它真敢在面前露面,我就让它见识下这东西!”
说着,许多多从钱包中掏出了三张湛黄的符箓,面露得色道:
“不是我和你吹,爷好歹也是击退过两次鬼物的男人,那些脏东西可近不了我的身!”
他手上拿着的正是护身符,售价在一万元以上,比孟白之前使用过的镇煞符效果要好上好几倍。
难怪许多多胆子这么肥,原来是有这东西护身。
不过说白了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天高地厚。
要是前两次遇到的厉鬼稍微强点,这货很可能骨头都被啃没了。
和武者一样,厉鬼也是有等阶划分的。
最弱小的是怨魂,也就是孟白之前遇到的李婷母女。
对付这样的鬼怪,普通人手里拿着两张符箓就足以自保了。
然后是一阶厉鬼,它们足以和纯元武者匹敌,并且有些还觉醒了种种诡异的手段,实力其实还要稍强上一筹。
更后面自然是二阶,三阶,乃至四阶......
至于具体有几阶,孟白不得而知,反正不是他现在能对付的就是了。
孟白叹了口气:“我劝你还是不要轻视鬼怪的好,阴沟里翻船,可是很疼的。”
“别废话,你就说去不去就完事了。”
孟白摇了摇头,知道鬼怪的消息,他是绝对会去的,但并不是和许多多一起,因为他不想让普通人知道自己武者的身份。
“你这是怕了吧?也罢,等我去完后拍几张照片给你看好了。”
许多多笑嘻嘻道:“另外,我还打算和人创办一个灵异探险社,你一起加入吧,我们很需要你。”
我擦。
孟白是真惊了,这是自己作死不够,还打算拉着别人一起死啊!
多大仇?别人挖你祖坟了吗?
但孟白也知道世界上总有一群喜欢追求刺激,不把生命当回事的人,因此这社团倒很有可能被开起来。
孟白皱眉道:“可是,学校是不允许开设这种社团的。”
明知有鬼,学校领导自然不敢让此类社团出现。
要不然出了事丢乌纱帽事小,牢底坐穿就完犊子了。
“嘿,这算啥事,明面上不能创,背地里还不能创吗?学校总不可能管我们的私生活吧。”
孟白无语凝噎。
果真是良言难劝该死鬼,这种人只有受到教训才知道回头。
但是教训的代价,往往是性命。
深深看了许多多一眼,孟白说道:“我再考虑一下。”
“行,快点给我答复,我先走了。”
“等等,你是在哪里看到这些灵异信息的?”
许多多拿出手机,给了孟白一个网站:“这里有很多灵异爱好者,全国各地的都有,全部的灵异事件我都是从这里看的。”
孟白扫了一眼,上面正是青溪镇的那个帖子。
记住网站和地址后,孟白点头道:“好的,多谢。”
“那我走了。”许多多摆了摆手,转身向东边走去。
孟白再次看了他一眼,走出校门,拦了辆私家车下来。
师傅问道:“同学,你要去哪?”
“清溪镇北辰街。”
“好咧。”
因为路程有点远,差不多是十公里,孟白闲着没事,抽空看了眼网站上的帖子。
其中一篇名为人脸猫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内容如下:
我的父亲是一个普通的中年人,他平常待人和善,以贩卖山货为生。
但我却知道,他有一个十分残忍的怪癖,那就是喜欢虐杀猫。
尤其是黑猫。
他经常用一些鱼肉喂给流浪猫吃,等熟悉以后,就会把它们关起来,带回家中。
用滚烫的开水烫它们,剁掉它们的爪子,尾巴,活剥皮毛......
我很恐惧厌恶这种行为,也曾劝说过父亲不要再继续下去。
但是他却又很凶狠的语气朝我吼道,猫都是魔鬼变得,如果我们不杀它,它就会杀我们。
有一天,父亲不知从哪带回了一只黑猫。
这只猫和别的不同,它没有尾巴,眼睛很大,里面似乎隐藏着人的情绪。
而且平静的可怕,不管怎样伤害它,它都不会发出声音,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人看。
可最后,它还是逃不过父亲的魔掌,被他用火活活烧死了。
从那天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每到午夜,我的家里都会响起猫的惨叫声。
这叫声十分的凄惨,令人无法入睡,但在家里找上一遍,却完全没有猫的踪影。
而且父亲的行为也变得越来越诡异,他变得昼伏夜出,喜欢吃鱼,还是生吃。
说话时,嗓子里总会发出猫一样的咕噜声,经常呆呆的趴在地上,一趴就是一整天。
我很害怕,便搬回老家和爷爷奶奶一起住。
谁知一个星期后,我收到了警方的传讯。
我的父亲死了,他的死因任何人听了都不会信,是在家中活活被猫咬死的。
不仅身上到处死撕咬的痕迹,而且脸都被啃没了。
我却不意外,也许这都是那些死去猫的报复吧。
三年后,我以为这件事过去了,重新搬回了家住。
但那天夜里,熟悉的惨叫声响起,我睁开眼,再次在柜子上看到了那只无尾黑猫。
它和三年前一样宁静,直勾勾的看着我。
只是那张猫脸上,长着我父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