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疲惫,精神不足,感觉好像沾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玉石炙热,稍微有点烫手。发出微弱红光。”
秦风看着这两条记录的信息。
微微怔言。
就是这两条信息让秦风如此惊讶。
任倪婉和胡心怡只是普通人,并不懂这两条记录信息意味着什么。
但秦风却清楚。
将记录本合上。
秦风眯着眼睛,双眸之中闪烁出一丝狠辣神色。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
这一切的疑惑也全部能够解开了。
那中年妇女是过阴人没错。
不过那是两天前。
而今天出现的这个中年妇女,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阴差。
那真正的过阴人中年妇女,早在两天前买到符箓就已经死了。
因为那中年妇女买的是道“雷符”。
过阴人买雷符?
那不是找死吗?
中年妇女不想活了?
肯定不是这样的,作为一名过阴人,因为阳寿消耗过快,神魂会极其不稳,这种过阴人,天生畏惧雷符之类的风水器具。
所以,对方买雷符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要对付什么。
秦风之前还没有想到这个方面上来。
但在中年妇女离开时看他那一眼的时候,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当时还没有在意。
现在回过头来一想,这熟悉的感觉,正是当时拿到阴间通行令的感觉一样。
所以,秦风能够肯定,刚才离去的那中年妇女,实际上应该是被阴差给上身了。
虽然暂时的疑惑解决了。
可是更多的疑惑又出现在秦风的脑海中。
阴差为什么会附身中年妇女,来到店铺这里?
秦风可不相信,是单纯的那年轻人想坑人谋财。
雷符的威力他清楚的很。
中年妇女买回去之后,必然会受到符箓气场的波及。
根据推测,应该是当天还没有来得及使用就玩完了。
而年轻人之前说过,他是今天早上看着中年妇女喝下符水的。
这不仅仅时间上不对。
就是行为上也不对,没有哪个过阴人会傻逼的去喝雷符水。
是想死的更快?
所以,这一切的源头,应该就是阴差故意这么做,然后引导那年轻人,最后闹事到了这里。
只是,阴差为什么这么做呢?
警告?
告诫?
亦或者是提醒?
这其中肯定是有含义的。
总不可能人家阴差吃饱了没事干,调戏他来着。
只是想了许久,秦风都没有想到答案。
“去看看就知道了。”秦风心中想着,下一刻,走出了店铺。
“老赵,帮我查下白天闹事那家人是哪里的。”秦风拿出了手机,给赵研东打了个电话。
中午的时候,赵研东有给他打电话,关心了这个事情。
“好的,秦大师,我等下给你回电话。”
秦风朝着古玩街外面走去。
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去买个车,买个车要方便许多。
当然不是现在。
等从秦家村回来之后就去办这事。
现在,秦风是朝着茶楼的方向走去。
没错,正是王卑末那里。
刚到茶楼。
秦风才开了个包厢。
赵研东的电话就来了。
那中年妇女一家就在湘市郊区不远处。
可以说是城乡结合部的地带。
秦风记下了地址,端起茶杯,慢慢的品尝。
他并没有急着去,因为要准备一番。
对方是阴差附身,短时间内肯定不会离身的,也就是说,在外人眼中,那中年妇女应该还有几天活。
等到了中元节一过,阴差回去,那中年妇女才会死去。
而阴差哪怕是附身中年妇女,秦风也不是对手。
虽然只是去询问探查,并不一定会动手,但秦风还是要做好万全之策。
没错,秦风就是来找王卑末的。
王卑末虽然没有什么战斗力。
但他这种一身浩然气,是阴煞之物的克星。
哪怕是阴差,也不敢对王卑末有丝毫伤害。
因为一旦动手,那么所沾染到的因果关系,根本不是一个阴差能够抵挡的。
“秦小友来了!”包厢门打开,王卑末一脸笑容的走了进来。
“有一阵子没有来了,王老。”秦风站起身来,招呼着。
两人也算是忘年交,彼此也是十分熟悉的。
没有过多的客套,王卑末坐下来之后,秦风一边泡茶一边开口说道“王老,我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秦小友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这个糟老头帮忙的?”王卑末笑呵呵的说着。
在他眼中,秦风算是奇人异士了。
“是这样的”
秦风缓缓的说道起来。
他并没有隐瞒,而是将所有的事情都跟王卑末说了。
因为这完全没有骗人的必要。
有些朋友,交的是心。
骗人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所以,想要真正的交心,那么就永远不要骗人。
这也是秦风的底线。
真正让他交心的人,他从不欺骗。
片刻后。
王卑末听闻,沉吟不语。
秦风也没有急着询问答案,这事情,还是得尊重王老本人。
因为毕竟牵扯到了阴差。
“秦小友,跟你走一趟是没有什么。但有些话我不得不说说。”足足过去了两三分钟,王卑末才开口说道起来。
“王老你说。”秦风放下手中的茶杯。
“你有没有想过另外一种可能?”王卑末突然开口说道。
“另外一种可能?”秦风一时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阴差给你阴间通行令,然后又附身中年妇女身上,而你忘了一点,这中年妇女本身就是过阴人。”王卑末缓缓的说着。
秦风听闻,顿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半响后,他终于明白过来了。
几乎是同一时刻。
湘市郊区的一栋楼房之中,二楼房间床上躺着一位中年妇女。
“岳市那边稳定吧?你这三天两头的跑,别到时候你自己的地盘出了问题啊!”中年妇女开口说着。
“没事,都是一群小鬼,折腾不出什么来。”在中年妇女对面坐着一位年轻人,这年轻人身形模糊,正是当初沙市橘子洲头的那年轻人。
“反倒是,这么折腾,他能明白吗?”模糊的年轻人继续开口说着。
“能不能明白,我也不知道,但总比什么都不去做的好。”听到年轻人的话,中年妇女沉吟下来,语气不由衷的有些不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