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迓被发作的药性弄得难受,顾斩也被失控的池迓弄得难受。透满火星的双眼凝视着池迓,喉结难受的上下滚动,控制住焦躁不安的池迓,也控制住自己。
池迓的一颗心被焦灼得难受,只有本能的靠近顾斩,再靠近顾斩。
“王爷,到王府了。”随着马车的停下以及五羊的声音,顾斩睁开凌冽的双眼,粗鲁的抱起池迓就朝王府去了。
在王府等待了很久,本想去迎的赵琦呦在看到顾斩怀里抱着一个女子从马车上下来的瞬间就呆滞了。
目瞪口呆的行了一个礼,眼眸皆是忧伤,“参见王爷。”
顾斩睨视而过,他现在只想把怀里这个滚烫的女人给扔了。
“来人,打一桶冷水来!”顾斩冷声吩咐道。
闻言,五羊继续的保持着姨妈笑,刚刚马车上的动静他可都听到了的,要说王爷和那个女子真没什么,他是真不信!
而赵琦呦则是一脸的愁忧看着顾斩抱着池迓的背影。
五羊暗戳戳的瞟了一眼赵琦呦,没说话。啧!看来这赵大小姐是要伤心好一阵子了。害!谁让他们王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呢!
池迓脑袋晕乎的缩在顾斩怀里,直到被顾斩一个莽劲儿对于冰冷的浴桶。
冷水刺激皮肤,也刺激脑袋清醒,忽的睁大双眼,看着眼前这个不懂何为怜香惜玉的男人,皱眉紧皱。
“池小姐好好泡会儿澡把,本王已经差人去请大夫了。”顾斩居高临下的看着浴桶里的小落汤鸡,微微勾唇道。
池迓蹙眉,一言不发的盯着顾斩。
被水打湿的衣服无缝的贴合在完美的身材曲线上,把池迓前凸后翘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顾斩眼神向下一移,直到移到柔软处,眼神骤缩,身体僵硬,转身走了。
顾斩在出门后就与站在门口等他的赵琦呦撞了个满怀,他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赵琦呦是赵太师的独女,一直以来既备受家中的宠爱,也备受各家贵女的欢迎,在这浮沉漂泊的太京城,算得上是一个领先众贵女的女子。
“参见王爷。”赵琦呦先是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后又接着说道:“不知王爷刚刚抱的人是谁?”
顾斩沉眸,略微思考,冷声道,“与赵小姐无关。”他若是把池迓给暴露了,池迓的名声基本上就毁了,这样遭天谴的事儿,他做不来。
五羊:王爷,您做的遭天谴的事儿还少吗?
赵琦呦不敢置信的看着顾斩,顾斩皱眉想从赵琦呦身边走过,未想,赵琦呦一步先行就挡在了顾斩的前面。
双眼通红满是秋波,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王爷为何不同我说?”
顿了顿,“难不成里面是哪个见不得人的女子?”
顾斩皱眉沉眸盯着赵琦呦,双唇轻启,“本王的事情轮不到赵小姐来指手画脚,更与赵小姐无关。”转头吩咐,“来人,送赵小姐回赵府!”说罢,大步离去。
可赵琦呦仍然留在原地,不敢相信、后悔甚至懊恼的看着顾斩潇洒离去的背影,最终在心底暗暗发誓,属于她的东西,她定是要多回来的。
池迓在水中泡了大概半个时辰后,心中谷欠火终于消了一大半,忍不住在心底骂起了人。顾楠和顾斩,两个人一个也没落下,一个对她心怀不轨,一个没皮没臊,只知道威胁她,想来想去,不禁气郁心结,满脸沉色。都是坏痞子!
顾斩:我是被冤枉的。
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手捧着换洗衣服的丫头,“小姐把衣服换上吧,大夫已经来了。”
池迓起身收拾好后,便把大夫请进来了。
疯长子给池迓把脉的同时,也暗戳戳的打量着池迓。难怪阿斩说这丫头忍耐性极好,在中了药的情况下还能保持那么久的清醒,原来是用内力压着啊,也难怪会吐血了。
松开手,慢悠悠的写下一个方子交给池迓,“姑娘照着这方子去抓药吧,早晚喝药,一日两次。”
疯长子走后,就有丫鬟来拿药方去抓药了熬药然后来喂药了。
喝药这件事儿对于池迓来说,并没有什么值得矫情的。小姑娘们总是怕药的苦,却不知在死的边缘徘徊时,最想喝的便是能救命的药,到那时,只怕是最难喝的药也能一饮而尽了。
一日就这么胆战心惊又昏昏沉沉的快过去了,夜晚总是降临得很快,而它的星空也总是能让人沉心去想事情。
她是躲过了顾楠的毒手,不知道小会和小豆有没有逃回去,但是以她们两个的身手,打顾楠那些没有的侍卫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休息好后便告别顾斩趁着月色回池府了。
落于夜晚中的池府一片安静祥和,池迓一个激灵,心中忧心骤起,难道小会和小豆没有回来?
从墙上轻盈的落下,双脚沾地,脚步匆急的进了正屋。一打开门,才发现小会和小豆都安然无恙的在屋中。
屋中所有人见池迓回来了,也均是落下了心里悬着的石头。
小会更是迈着胖乎乎的腿,抖着胖嘟嘟的小圆脸跑来给了池迓一个熊抱。“小姐,我可担心死你了。”
“没事儿了,我这不回来了么。”池迓安慰道。
“小会,别没大没小的了,快让小姐来歇着吧。”莫婆婆说道。
闻言,小会才松开了池迓。
池迓靠在摇椅上,一番问话,才知小会和小豆被那群侍卫丢出了酒楼后便想着回府搬救兵,没想到路上碰到了一个自称五羊手持王印的侍卫,说池迓已经被九王爷救下了,并说池迓的毒解了就会回,但若是她们告诉了池大都督,那池迓就不一定能回了。
单眉一挑,双眼聚凝,从时间上来算,小会和小豆被五羊那个侍卫拦下肯定不会在她已经到王府之后,如此一来,那便是在她到王府之前?可到王府之前,顾斩一直都和她待在马车里,所以,那就只能是在她还没碰到顾斩之前?
摇了摇椅子,嘴角挂笑。她倒是不明白这位王爷在想什么了,原以为只是顺路碰到搭救她一把,现在看来倒像是有预谋的在那个路口等着她,只是……顾斩的目的是什么呢?
困意来袭,脑袋越发昏沉,直至睡去。
夜深人静,只有夜虫不时的叫着,似在期盼着明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