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说:“在机场还想跑,让我们安排在暗处的便衣女特警给逮住了。陶雯雯在国外,肯定还有接头的人,但是在泰国,做事不方便,没办法深究,只能赶紧走。飞机上,这丫还想作妖,去拉安全门,想让飞机迫降改线,被我们识破了。没看到你们之前,飞机降落在地上滑行,我这心都是悬着的,就怕出个闪失。”
林警官也出了一口长气:“知道吗,今儿这飞机票难定啊,临时空中管制,所有曼谷飞来的航班都延迟!我们楞是在所有没起飞的航班,都给你们定了票,才让你们浑水摸鱼回来。”
大熊正好套上衣服,瞪眼,往后仰:“也就是说,我们差点全都回不来!?”
“万幸!”
大熊骂:“特么的!这群王八羔子,那楼底下摆地摊,人多少啊,也开枪,真是不把人命当回事啊!那娘们儿开枪真一点不含糊啊!眼也不眨的!队里好几个人受了伤,取子弹的时间都没有!”
林警官急道:“伤重吗?这么大事怎么没说呢!什么狗屁备用救护车,备用个屁啊!”
大熊气道:“在曼谷给那女人做手术的时候,出了事。说话本来就不方便,那几个倔驴也不让说,就怕留他们在那边动手术,非嚷嚷回来。现在子弹还在胳膊里。哎,万幸,要是当时没穿防弹衣,估计早盖国旗躺着了。”
林警官拍了腿:“胡闹!”
“能网着这条大鱼,咱们遭这罪,他娘的,也值了!”
陶雯雯刚落定,警方才收网,国内又出了动静。
的重组宴会刚刚结束,股东们鱼贯而出,刘浩带着人送徐义锋,两人勾肩搭背,好的能穿一条裤子。
徐义锋假装醉醺醺的上了车,刘浩还对司机说:“把我们徐总,呃,照顾好啊。”帮徐义锋关上了车门。
徐义锋走后,刘浩再次被股东簇拥着道喜。
刘浩浑身酒气的大喊,挥手上车:“朋友们,我们一定会,越来越好!嗯,越来,越好!”
刚上了车,刘浩心满意足的闭眼,笑容还在脸上,突然收到了一条手机短信。
短信:您的朋友为您点歌,叶倩文珍重。
刘浩迟疑着点下播放:
突然地沉默了空气,停在途上令人又再回望你,沾湿双眼渐红,难藏依恋及痛悲……
刘浩脸色大变,赶紧回家。
而这时,陶雯雯被拷在病床上,一只手和脚都绑着绷带。她透过病房门的玻璃,可以看到警察的帽檐,甚至能听到医生的话。
医生说:“泰国那边把骨渣清理的很干净,只要三天内不出现感染的情况,就没有危险,可以出院。至于断骨恢复以后,会不会影响生活,这个到后期看情况。可能会有点簸,或者手使不上力。”
陶雯雯丝毫没还怕自己成为残疾,反而,闭眼微笑着哼唱:“他方天气渐凉,前途或有白雪飞”只听见调调,听不见内容。
而同时,刘浩电话上的短信也被检测到。短信是通过点歌形式,发送给数个人,除了刘浩的手机以外,其余所有号码都已关机,没办法追查。
为什么陶雯雯一落地,刘浩的手机就收到了短信?
为什么陶雯雯唱的歌词,会和刘浩手机上收到的歌词一样?
是隐藏在暗处的神秘人,还是陶雯雯手下的操作,让人看不明白。这像一串解不完的谜题,总有人出乎意料的出现。
种种异常迹象,引起林警官的警觉,决定给陶雯雯来个全身光检测。果然,在体内发现了小型跟踪器。医生当下动了手术,陶雯雯在麻醉剂的作用下,还在昏睡。
林警官打气道:“案犯以前都是通过非常规手段,和刘浩等人联系。现在,他们要用正常的通讯渠道,可见,我们实施的打击非常有效,就算没有完全拔除他们的势力,也让他们不敢再轻举妄动。”
为了避免陶雯雯脱逃,专案组决定转院,并且根据现有线索,抓捕所有陶雯雯的同伙。同时,调集所有技术力量,开始破译刑警们舍命带回来的电脑。
因为间谍团队内部单线联系,团伙里很多成员并不知道接头人被捕。这段时间,伤疤男一直在接收这些人关于科技的汇报,还在保持日常行动。
就在陶雯雯的飞机落地时,伤疤男的手机也收到了点歌。这歌代表着陶雯雯回国,可是事先他却没有接到陶雯雯的任何通知。他这时才惊觉,许久没出任务,很多手下联系不上。他立即弃用了手机,顺利逃脱。
而这时,赵宽已经从林警官口中,得知案件性质,私下依旧在调查薛闵然自杀一案。
赵宽调查了薛闵然生前六个月的通话记录,把所有通话分颜色显示。薛家的通话,是灰色。的电话,是蓝色。其它的电话,调查过的,皆有标注出处。但还有很多处空白,没办法查清。
赵宽关上档案,揉太阳穴,感到疲惫。这时候,接到徐义锋的短信,灵光一闪,再次翻看记录,发现薛闵然生前倒数第三个电话,是打给李明的。倒数第二个,是非正常通讯,没有通讯号码。最后一个,是打给家人的。
卷宗里,李明对电话的解释是:老薛说让我考虑清楚,新产品应该怎么设计,到底是公司发展重要,还是产品重要。
赵宽找到李明。
李明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脸上和手指上,都贴了邦迪,推说:“没注意,摔了,不碍事。”
“是不是致幻剂?”赵宽和李明对视,见李明的目光是不是往左飘,“看到了什么?”
“一个无处不在的冤魂,在你身边,冲我龇牙咧嘴。”
“多久了?”
“很久,两三年了。”
赵宽说:“我没见过鬼,我只见过比鬼还可怕的人。”
“也许你说的对,人比鬼更可怕。”
“今天,股东会结束了,董事也定下了,刘浩是董事长。从始至终,他是最大的受益人,他有作案动机。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查,倒是觉得,这事不像单纯的争权夺利。”
“不知道,反正,他和陶雯雯的关系,不单纯。”
“我有个问题想不通。”
“你说。”
“你和薛闵然关系既然很好,这两年,你却对薛家的事情不闻不问。我不知道最后你为什么又去薛家,但是如果你不去薛家,就不会进医院,也不会那么快被解除董事长职位。”赵宽紧盯李明不放,“你是故意……?”
李明答:“我是实控人,从资金被转移开始,迟早当不成董事长。”
赵宽的表情从诧异到震惊,再到平静,恍惚明白了什么。再看李明,没带眼睛,斯斯文文,确实和传闻中相差无几,又总感觉和戴上眼镜相比,多了点什么,又少了点什么。这种感觉很奇怪,一时无法用准确的言语来形容。
赵宽再问:“薛闵然最后打给你的电话,到底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