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殇怒视着他，却不敢再说些什么，宇文玄笑了笑，道：“这才乖啊。”说着轻轻抚上凤九殇额间的碎发，凤九殇下意识的闪躲，道：“宇文阁主请自重。”宇文玄挑眉，看着她，威胁道：“怎么？不想要他活命了？”凤九殇皱了皱眉，不再闪躲。

宇文玄满意的笑了笑，道：“我要沐浴，你负责伺候我沐浴。”凤九殇缓缓才吐出一个“是。”字。宇文玄看着她这副模样，笑了笑。

宇文玄当着凤九殇的面将外套脱下，凤九殇闭眼转头，宇文玄命令道：“过来，为我宽衣。”凤九殇微微一愣，但还是壮着胆过去，闭着眼为他将衣物解开，许是因为闭眼的缘故吧，凤九殇的手在他的身上摸索着衣带，反而让他有一种调情的感觉。

宇文玄将衣物脱下，缓缓进了浴池，凤九殇这才将眼睛睁开。过了一会，宇文玄道：“再为我加些热水吧。”凤九殇道：“是。”随后提着一桶热水加入池中，宇文玄道：“过来。”凤九殇微微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宇文玄不耐烦道：“我说，过来。”凤九殇依旧呆在原地，道：“宇文阁主这是何意？”

宇文玄皱眉道：“怎么？又不听话了？”凤九殇不语，宇文玄道：“那你走吧，趁他死之前，好好多陪陪他。”凤九殇将木桶甩在地下，道：“这天下的医师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宇文玄笑道：“确实，不止我一个，不过你觉得，就连你都解不了的毒，这普天之下还有什么人能解这个毒？”

凤九殇不语，确实，他说的不假，叹了口气，便继续在池边候着。宇文玄道：“还是不愿下来吗？”凤九殇不语，只是默默脱下鞋子，缓缓下水。宇文玄勾了勾唇，道：“将衣服脱了，莫要脏了我这药浴。”凤九殇怒视着他，他只是笑着望着凤九殇。凤九殇皱着眉，将外衣褪去。

宇文玄笑了笑，起身向凤九殇靠近，凤九殇下意识的闪躲，宇文玄却是径自走向池边，看着凤九殇的这般模样，竟有些想笑，他将里衣穿好，看向凤九殇，道：“可以为我更衣了。”凤九殇从池中上来，许是脚下沾水的缘故，竟一下跌向池中，宇文玄下意识的搂住她的腰，却不想因为地面湿滑，同她一起跌入池中。许是因为水打湿了衣襟的缘故，整个衣服就紧紧贴着凤九殇的身体，勾勒出她那迷人的曲线。

宇文玄将她抵在池边，亲吻着她的红唇，大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凤九殇不禁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宇文玄一时愣住了，凤九殇怒道：“不知羞耻。”宇文玄似乎也是被她惹火了，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在她耳边道：“那我今日就让你知道什么就做真正的不知羞耻。”还未等凤九殇反应过来，他便将她从水中拦腰抱起，走向里屋的卧房。

他粗暴的将凤九殇甩在床榻之上，凤九殇连忙闪躲，但宇文玄已经欺身压下，与凤九殇近在咫尺，似乎还能感受到某处的柔软。凤九殇眉头紧锁，不禁扬手，却被宇文玄抓住，他贴在凤九殇的耳边道：“最后一个要求了，救还是不救，看你了。”

凤九殇死死的看着他，眼泪顺着眼眶滑落，宇文玄下意识的皱眉，心中虽很是心疼，但还是道：“眼泪这种东西，对我没用。救还不救呢？”凤九殇死死的看着他，问道：“只要我同你...你就一定会救他，对吗？”宇文玄点了点头，笑道：“那是自然。”凤九殇叹了口气，缓缓道出一句：“好。”

宇文玄笑了笑，俯身亲吻着她的红唇，凤九殇不为所动的任由他摆布。眼泪顺着眼眶流出，打湿了枕头。

第二日一早，宇文玄看着身侧的人儿，勾了勾唇，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凤九殇却不自觉的皱眉，惊恐的睁眼望着宇文玄。宇文玄微微一怔，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起身穿衣，却在掀开被子的那一刻，注视到了床上的鲜红。

宇文玄的手顿了顿，问道：“你....你还是....”凤九殇别过头，任由眼泪流出，宇文玄冷笑道：“怎么？就连现在，还在想着你那小情郎啊？”凤九殇不语。宇文玄冷冷道：“也好。你最好记住了，谁才是你第一个男人。”凤九殇仿佛听不到他说话一般，眼泪越掉越凶，只是侧身不语。

宇文玄似乎是要出去，凤九殇转身，问道：“你可以救他了，对吧。”宇文玄心中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感觉，转身问道：“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惦念着他？”凤九殇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又问了一遍：“你可以救他了，对吧？”宇文玄气愤的转身，但还是点了点头。

宇文玄出去后，凤九殇这才笑了笑，穿好衣物，抽出腰间的匕首，喃喃道：“若是可以，下辈子你莫要改名，我还来找你。君无殇....下辈子莫要再错过了。”凤九殇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匕首划过手腕，鲜血喷涌而出。

凤九殇斜倚在床边，抬头望着窗外的那抹暖阳，喃喃道：“你还会记得我吗？或者还会记得王府内那满池的花灯，长安街上的糖葫芦和兔子灯吗？以及那句我心悦你...”随后侧头，笑道：“忘了也罢。”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凤九殇缓缓闭上双眼，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

此时红棂推开房门，端着一碗刚熬好的热粥进来，入眼确实满屋的血，以及昏迷不醒的凤九殇。红棂一惊，不慎将手中的粥打翻，连忙跑去厨房，道：“主人，不好了。”宇文玄皱眉道：“怎么了？”红棂道：“月舞姑娘她.....”

还不等红棂说完，宇文玄便快步赶到卧房，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的凤九殇，心头一震，忙为她将血止住，将她抱到床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