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可知见着何人需要行礼?”樊春问道。凤九殇点了点头,道:“位份比自己高的嫔妃,以及皇上。”樊春点了点头,之桃补充道:“切记,莫要称呼位份高的娘娘们“姐姐。”一道要带上尊称。”凤九殇点了点头,樊春问道:“所以娘娘该如何称呼皇后娘娘呢?”凤九殇笑了笑,道:“见过皇后娘娘。”
之桃看着凤九殇,又想起她无视圣上的那般模样,又道:“娘娘切莫顶撞比自己位份高的娘娘。”凤九殇歪了歪头,问道:“若是顶撞了又如何?”樊春皱眉道:“若是如此,可能直接赶出宫。”凤九殇微微一愣,笑了笑,喃喃道:“赶出宫吗?”之桃跟了凤九殇这么多年,她心中的那点小心思,自然被之桃一眼看穿了。
之桃小声道:“娘娘,您便别再想着逃离了,只要有皇上在啊,又怎会让您离开?”凤九殇虽不语,但她心中也明白之桃的意思,点了点头,笑道:“若是我受罚了,定会连累你们二人吧?”樊春点了点头,道:“若是娘娘,您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奴婢二人定难逃一死。”凤九殇面色一沉,道:“如此严重?”之桃点了点头,凤九殇这才彻底打消了以此来离开君无殇的念想。
眼看天色渐晚,凤九殇问道:“那我,在这宫中又算是什么地位?”之桃连忙矫正道:“方才已经同娘娘说过许多次啦,娘娘不可再自称“我”了,要自称“本宫”。”凤九殇点了点头,笑道:“好,本宫。”樊春笑了笑,道:“娘娘虽只是贵妃,但宫中并未再有皇贵妃。所以娘娘的地位仅次于皇后娘娘。”凤九殇点了点头,之桃补充道:“娘娘在皇后娘娘和陛下面前,一定要自称‘臣妾’。”凤九殇点了点头,谴退二人,随后躺在床上,心中划过一丝烦躁,这深宫,远比她想象的要更加复杂。
这时,黎雨晴与阮幕相继而来,黎雨晴看向阮幕,皱眉道:“阮嫔妹妹来此作甚?”阮幕福了福身,道:“阮幕见过皇后娘娘。”还未等黎雨晴让她起身,她便自己站起,笑道:“既然陛下将她带回来了,那我这个做妹妹的,怎么样也得去给她请安啊。”黎雨晴眉头紧锁的看向阮幕,冷嘲热讽道:“本宫怎么不见妹妹如此殷勤的给本宫请安?”阮幕微微一笑,道:“皇后娘娘是觉得自己的地位真的可以高过她?”
黎雨晴面色铁青的看着阮幕,质问道:“你这是想要以下犯上吗?”阮幕笑了笑,反问道:“皇上莫不是没有告诉过皇后娘娘,无论本宫做错了什么,也都轮不到皇后娘娘来处置本宫。”一瞬间,黎雨晴的面色十分难看,自己虽为皇后,但却还是动不得她一根汗毛,除非自己这皇后是不想当了。先前以为没有了月舞,自己便真的可以高枕无忧了,现在看来,确实是自己太天真了,少了一个月舞,还有一个阮幕,现在先不说阮幕还有莫大的威胁,现如今月舞还又回来了。
莫说一山不容二虎,现在这后宫之中,一个是陛下的青梅竹马,不顾世俗硬将其留在自己身边,一个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风月阁阁主,陛下还曾为她不禁顶撞先皇。和二人比起来,自己这个皇后竟毫无胜算。黎雨晴虽看不惯阮幕,但她明白,相比阮幕,月舞对自己的威胁更大,她必须要除掉她。想着想着,黎雨晴的目光变得狠厉了一些,阮幕在一旁浅笑着,看向她。
“皇后娘娘驾到!”黎雨晴身边的太监吊着嗓子高喝道。凤九殇微微一愣,不明白她此时又是唱的哪一出。眼看黎雨晴缓缓踏步自己的殿内,之桃和樊春却突然拦住,道:“陛下将我家娘娘禁足于这离鸾殿内,似乎并不允许任何人来此。”黎雨晴挑了挑眉,笑了笑,扬起手就是两个利落的巴掌,之桃和樊春愣在原地,捂住自己红肿的脸颊。
黎雨晴不屑道:“两个小小的婢女,还想拦着本宫?”樊春道:“不敢。”之桃继续道:“陛下确实吩咐过,未经允许,任何人都不得来离鸾殿探望我家娘娘。”
黎雨晴冷笑了一下,道:“本宫今日便是来质问她这个当嫔妃的,为何不来给本宫请安!”之桃反问道:“皇后娘娘是没有明白陛下的旨意吗?还是说想要违背陛下的旨意?”
黎雨晴一时气急,抬手又是一巴掌,气愤道:“真不愧是月贵妃带来的婢女,伶牙俐齿,满口胡言,一点规矩都不懂得!说到底还是和你家主子一样,不过是来历不明的野丫头罢了!”
之桃捂着泛红发热的脸颊,注视着黎雨晴,道:“若皇后娘娘只会冷嘲热讽和掌嘴的话,那皇后娘娘怕是连个野丫头都不如了。”黎雨晴登时就气急败坏,转身就对自己身后的婢女道:“安晚,冲撞本宫该如何是好?”安晚福了福身,道:“回禀娘娘,应当交与管事嬷嬷,得以重刑。”黎雨晴用一种胜利者的样子,得意洋洋的注视着之桃,本以为她会害怕到跪地求饶,但眼前的她,非但没有半分害怕,反而冷冷的看着自己,仿佛自己才是那个该害怕的人。黎雨晴登时感到十分的烦躁,冷冷道:“安晚,掌嘴!”
安晚点了点头,道:“是!娘娘。”随后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之桃吃痛的瘫坐在地上,当安晚再次抬手之时,樊春上前握住她的手,皱眉道:“安晚姐姐……”安晚的手顿了顿,质问道:“莫非你也想顶撞皇后娘娘!?”樊春摇了摇头,安晚便道:“那便走开,不然连你一起打!”樊春愣了一下,牵强的笑道:“安晚姐姐……你不会的。”安晚微微一愣,最后还是心一狠,抬手便向樊春打去。樊春呆呆的看着安晚,在她心中安晚一直都是温柔体贴待人也是格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