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逼玩意就这么消失了?
她无语。
泉水没过她的身体,暖意环绕,十分的惬意放松。
不一会她发现筋脉传来酸胀感,她惊讶的睁开眼,竟是有无数灵力混着这泉水拂过身体。
不断的滋养着,枯竭无力感渐渐褪去。
没想到这温泉居然有滋养肉身的功效。
不知过了多久,她以为那头被自己气跑的白狼不会回来时,洞穴出口传来动静。
一只约莫半个成年人高,似狼似狗的玩意出现在入口处,踱步走近。
银灰色的两耳树立不屈,口稍宽阔时不时露出一口尖牙,冰蓝色的眸子透着凶意,但是尾巴去却不断的在后面摇晃。
陈予瓷呼吸一滞,思绪飞到很久之前,她曾经有一只因纽特犬。
和狼的模样十分相似,对旁人凶狠无比仅对她一人温顺,突然有一日凭空消失,她找了好久好久也找不到。
陈予瓷口吻迟疑,“赤忱?”
只见它尾巴摇的更欢快了,跑到泉边。
“哼!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我。”
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在此响起。
陈予瓷表情一僵,方才那只银狼也是它?
怎么赤忱消失后不仅会说人话还会变身了?
赤忱趴在旁边,冰蓝色的眸子此刻看上去有些懵懂。
“那时候你房间里出现了个怪老头,我怎么叫你都醒不来,我冲上去咬他,他一挥手我就到这了,然后叫我修炼,然后我就会说话了。他还和我说,让我找你。”
它又站了似乎十分气愤的样子。
“结果我找啊找找啊找都找不到你,若是让我再看到那个怪老头我一定要咬死他!”
陈予瓷无语,这只傻狗会说话以后更傻了,你连人家衣角都没碰到就被送到这里了,还做梦咬死人家呢?
她对自己怎么来到这的记忆是模糊的,只知道她变成了一个两岁的奶娃娃,每天被拘在宫里头修炼。
现在看来她来到这里不是意外,赤忱消失后她也没有马上来到这个世界,它口中的怪老头究竟想干什么。
她看了看傻狗,攀在旁边去揉了揉它的狗头问。
“你不是说找不到我,刚才是怎么找到的。”
赤忱说:“我出不去,我其他的小伙伴也出不去,但是你进来我就感觉到了,只要你使用灵力我就能感知到你在哪里。”
陈予瓷心有疑惑,为什么使用灵力就能感知到,她不打算问赤忱,它就是只傻狗,能记得找她就很不错了。
在这温泉内她恢复的飞快,经过方才几番恶战,她感受到自己对聚灵的能力更加得心应手,还有神识海更为辽阔,各方面的感知都提升了不少。
她拍了拍它的狗头:“出去帮我守着,我换套衣服。”
赤忱屁颠屁颠的跑到洞口趴着。
她从储物袋中拿出衣服后快速换上,用灵力烘干头发上的湿意。
陈予瓷想去找奎叔,赤忱听完将她扑倒在地上,狗头压着她蹭。
“你是不是要去找他带你离开冰域,不行不行,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不能走。”
刚换的衣服又脏了,她忍无可忍一脚把它蹬开。
只见凶狠的狼狗在雪地上打滚,一边滚一边嚷嚷。
“我不管我不管,你都不带上我,是不是不爱我了,你以前说过你最爱我的。”
陈予瓷脸色铁青,傻狗几次开口差点让她吐血,当初这闹腾玩意消失了她就应该放鞭炮庆祝。
她毫无客气一脚踢在它屁股上,看似用力实际用了几分力只有赤忱知道。
“我去找他想办法把你带出去,你不是说出不去,奎叔修为高深,肯定有办法。”
赤忱一秒安静,乖巧的趴在她脚边。
陈予瓷简直没眼看,狠狠撸了一把狗头。
“走!”
这么一找就是三天,三天过去别说奎叔了,一人一狗连人影哦不,活物都没瞅见。
陈予瓷有些苦恼,好像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没和奎叔分开过,现在怎么找人倒让她觉得十分棘手。
“好奇怪,这三天啥玩意都没碰上,那些傻缺都不见了,难不成被小爷我打怕了?”
赤忱趴在她脚边。
不知道这只傻狗经历了什么,满口脏话。
陈予瓷无语,也觉得奇怪,此刻的冰域安静过头了,没有任何人活着灵兽活动的痕迹。
都去哪了?
“轰!”
远处传来巨大的声音,一人一狗对视一眼,一齐朝那个方向移动。
走近一些便发现本来是一块山头的地方塌陷了,想必方才那声巨响就是塌陷引起的。
“这底下有好多人,。”
赤忱嗅了嗅塌陷的地方。
陈予瓷没放心上,想招呼它去别的地方看看,下一句话就叫她钉在原地。
“这下面有霜降草的味道,看来又是一群不知死活的傻缺。”
陈予瓷凝眉:“什么意思?”
赤忱说道:“整个冰域的霜降草都被一个疯子集中在一起了,谁碰它的霜降草它就和谁拼命,这么久以来想要霜降草的都死在它嘴下了。”
她心中一惊,底下这群人极有可能是薛佑安等人!按赤忱的说法,那个“疯子”实力应该十分强大!
取霜降草是为了解陈鸿齐身上的慢噬毒,而薛佑安等人处于危险中,她没办法心安理得的离开。
见她许久不言,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干嘛,你也想要霜降草?”
陈予瓷点头:“对,底下那群人很有可能我认识,我去看看情况,等会我要是有危险你就带我跑。”
她最有自知之明,筑基在她这个年龄可能出类拔萃,可放在芸芸众生中渺小极了。
在未知的危险前,若是没有后手她不会去尝试,这时候赤忱瞬间移动就派上用场了。
赤忱傲娇的抬头蹭了蹭她。
“关键时刻还是得靠小爷,你就放心吧,若是碰到危险我就带你出来,那疯子虽然不怕痛,但是跑得慢,肯定追不上小爷我!”
陈予瓷问:“你知道入口在哪里么?”
赤忱又嗅了嗅:“入口因为塌陷堵住了,就在这,你要不要直接打个洞?”
“你以为我地鼠啊,还打个洞。”
陈予瓷嘴上如此说着,一道漩涡浮现在她右手,下一秒落在赤忱所示意的地方。
一道宽大的通道显露在一人一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