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罗等人倒没听说过云间林家,林家早早淡出世人视线,年纪稍长的或许还听说过,他们几个每天就知道玩,哪里明白林家人代表强盛二字。
刚出御史府,便听见嗷呜一声,一抹银白色的东西扑到陈予瓷身边。
那东西高至陈予瓷肩颈,看上去十分凶猛,几人脸色大变,临江城内怎会出现这种灵兽!
几人就要出手,只见陈予瓷抬手,轻笑出声。
“你怎么来了?”
以前赤忱就和别的狗不一样,它叫起来嗷呜嗷呜的,不过气势不强,没有狼的那股凶戾劲儿。
小奶音愤愤的开口:“之前说好带小爷我出去吃好吃的,结果你自个逍遥快活去了,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小爷是来捉奸的!”
它没有掩饰的意思,潘罗等人再次一惊,现在的灵兽都这么厉害了?都开灵智会说话了,还会捉奸。
啊呸什么捉奸!
陈予瓷抬手给了他一下,他们顿时从它凶猛的躯体上看出了委屈。
“怎么说话的你,这些都是我朋友。”顿了顿她看向潘罗几人介绍。
“它叫赤忱,对了,你们不是说要带我见识见识新鲜玩意?过几天安排上?”
蓝皓明点头:“成,后天?叫上无尽那家伙。”
“那哥几个后天见。”
走远后还依稀听见一人一狗在争辩。
“你说这么多也掩盖不了你背着小爷出来玩的事实!”
“那又怎么样?你有本事咬我啊,卧槽,你还真咬我!后天你别想出去了!”
赤忱委屈巴巴的小奶音再现:“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是你自己叫我咬你的....”
.........
上了马车后几人也没告诉她到底要去哪,她掀开帘子向外望去,只能依稀看出越来越偏离城区。
她收回手靠在壁上:“整这么神秘?卖我不值钱,这狗肉倒是可以换点灵石。”
被点名的赤忱卧在一角,闻言抬头:“开什么玩笑,小爷我可比一般灵石值钱多了!”
庞敏荣嗤笑出声:“到了地方你们就知道了。”
马车内还有个蓝皓明,几人要么画修要么药修,不愿同潘罗等人去外面受马颠簸。
此行约莫一个时辰的时间,萧无尽打马靠近马车。
“这风景好,不出来看看?”
庞敏荣蓝皓明二人气定神闲的坐在原地看她,陈予瓷心想,她倒是要看看什么风景。
一阵轻风拂过,漫天的粉色纷纷扬扬的洒落,道路两旁的树宛如亭亭玉立的少女,一直延伸尽头。
马车前侧的小少年们皆是回头看她,稚嫩的小脸扬着肆意的笑容。
其中一个唇红齿白,若不是冠了发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姑娘,此时他出声道:
“这地儿虽然娘么了点,好看是真好看。”
陈予瓷心想她可不就是嘛,没想到一转眼已是三月,这漫天飞舞的樱花实在烂漫极了,不过看这风景的人都是一群半大的小屁孩子。
她干脆坐在车夫旁边,随口道:“若以后你们有喜欢的人,就带她来看这樱花表达心意,十有**能成功。”
萧无尽最先嗤笑道:“做梦呢,带来哇哇乱叫?”
潘罗也是面露不屑,在他看来那些小女孩都没她长的好,他怎么可能看得上?虽然他平日里最讨厌别人说他长得漂亮。
只有蓝皓明感兴趣,他凑上来:“真的假的,要是不成功怎么办?”
陈予瓷扫了他一眼,倒也没嫌弃,于是便瞧见两人小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蓝皓明还时不时发出闷笑声,萧无尽眼露嫌弃夹马跑了,潘罗紧跟其后。
赤忱怏怏爬在马车内,小奶音轻哼了一声,真无聊。
这樱花道的尽头慢慢显露出一间宅子,朴素平常,陈予瓷看不出什么门道就被叫下了车。
“这马车不能进,得走进去。”
几人带着一堆随从跨过大门,潘罗在前带头从一旁的小廊穿过去。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辽阔的草地出现在陈予瓷眼前,是个露天的训练场,各种武器摆放整齐树立一旁,不过此时场上的人零零散散。
潘罗脚步没停,还在往里走。
不一会一个呈梯形凹陷的看台出现在她面前,中间是个直径近百米的擂台。
“此地名为光鼎山庄,这擂台是临江城内最大的,五大灵院的人就喜欢来这,毕竟在灵院内讲究点到即止,这里若是不升白旗可不会停。”庞敏荣走在她身旁解释着,面带笑意又道:
“还有许多不是灵院的人,城内不得用灵力斗殴,他们要是想比试只能来这,往往不是灵院的.....都玩的比较狠。”
陈予瓷瞬间秒懂,特别是武修,他们一出手,身边的建筑物能完好的都不算武修。
一回头便见萧无尽从随从手上接过一个号牌,她问:“你拿的什么?”
他狐狸眼轻启,勾唇笑的有些邪气:“来这无身份之别,有了这个才能上擂台。”
此时擂台上已经有人了,一壮一瘦两道身影在鼓声落后迅速交缠在一起。
一拳一脚间没有灵力波动,单靠的是肉搏。
在赤忱眼里,那二人看着肉身坚硬,可绝对在它爪子下撑不过三秒,着实无聊。
忽然它盯着某处的眸子一亮,陈予瓷一回头就看到它飞快消失的身影。
“赤忱!”眼见快没影了,她飞快道:“我去找它。”
脚下一点便消失在原地。
一双狐狸眼盯着她的残影眯了眯,晋阶了?
.......
“武体院第一天才也不过如此,现在友哥也步入九阶,那武体院第一天才之名怕是要易主了!”
“陈奕枫不在,武体院第一天才非友哥莫属。”
被称为友哥的少年面色有些不虞,他扫了第二个说话的人一眼,有些倨傲的开口。
“就算他在,这武体院第一天才也是我,不过因为是三皇子大家给皇室面子而已。”
他眼带不屑又道:“他性格孤僻,就是个神经病,大家不过碍于他皇子的身份才没有说罢了。”
“友哥说的是,话说这三皇子出去历练,恐怕是君主觉得他有损皇家颜面,所以....“
陈予瓷找到赤忱时他嘴里正叼着一只鸡腿,她笑眯眯的,摸了摸它的狗头。
“等会带你吃....肉?”
赤忱打了个寒战,它总觉得她刚停顿了一下,本来想说的应该是狗字。
它就是吃了个腿儿,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会因为这个生气吧?